191师傅去世
菊仙继续说道,“要说在花满楼,还真是个不操闲心的地方。”随即她便把椅子上的大袄子给拿了下来。继续说道。“日子过得清爽多了。”这菊仙俨然是要为陈蝶衣披上他的外套,程蝶衣见菊仙这么说,心中满意了。他感觉自己与菊仙的战斗获得了胜利。随即他走了过去。不过他并没有穿上菊仙递过去的大衣,而是将椅子上的围巾给拿了起来。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说道,“这可是您自个儿说的。”菊仙说道:“一言为定。”随后一把将外套披到了程蝶衣的身上。
接着画面一转。已经变成了一个类似于皮影戏的场景。只见隔着一堵纸墙。纸墙外外透出房间中的人影。一些人跪坐在地上,而另外则是一些吹拉弹唱的手艺人。而中间则有一人,这明显就是程蝶衣,他在唱着京剧《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陈蝶衣最终还是来到了日本人的地盘上,唱起了堂会。表面上是个日本人唱堂会,实际上便是为了救他的师哥段小楼。丁安贤在这里用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剪影的这么一个效果。观众只能看到只是墙上的那些倒影,却不能看到里面真实发生的情况。你发现有很多个反差的。通过这个剪影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的反差啊,里面的剪影和屋外站着的日本士兵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柔美的昆曲的曲调和强悍的军事存在。非常的强烈的对比。程蝶衣柔美的姿态和这些军官士兵形成了一种僵持的对立感。
画面再度转到了房间内,程蝶衣果然就在唱着昆曲。“良辰美景奈何天。”
而陈蝶衣的对面坐满了日本军的军官,他们全都统一的穿着着日本军服,戴着白手套。坐在坐垫上一言不发。聚精会神的看着程蝶衣的表演。“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程蝶衣唱着昆曲。将那种华夏国粹的柔美感全部表现了出来。唱昆曲是重唱的。这也体现出了陈蝶衣非常扎实的唱功。一曲唱罢,在场的所有日本军官都同意了鼓起掌来。
接着画面再转已经到了日本军的军营之外,陈蝶衣和菊仙守候在一辆轿车旁边。接着他们好像看到了什么,赶紧追了上去。菊仙喊到:“小楼!”程蝶衣叫道,“师哥!”
果然一曲唱罢,段小楼被成功的救了出来。两个人冲过去看到了被放出来的段小楼,拉着段小楼喊道。“小楼你没事儿吧?”而段小楼却直接问到陈蝶衣,“你给日本人唱了吗?”
程蝶衣说到:“有个叫青木的,他是懂戏的。”结果段小楼一巴掌就扇到了陈蝶衣的脸上。随后怒视着他。接着直接就走走掉了。而菊仙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愣住了,他看了看程蝶衣。又看了看段小楼。她甚至都有些于心不忍的摸了摸陈蝶衣的脸。随后便追着段小楼走了出去。
说明这段小楼啊!他心里面还有些家国情怀,但可惜骨头也不够硬,而程蝶衣看着段小楼与菊仙坐上了汽车。他慢慢的等着汽车驶出军营。
追着出去。结果他一转头发现一束亮光照了过来。日本军官们带着士兵冲了出去。程蝶衣害怕极了,他赶紧跑上了城墙。他跑上了城墙之上,结果看到此刻日本兵们站成一排举着枪,接着枪声大作。扫向了对面也是站立成一排的人影。人已应声倒地。
接着画面一暗,门口放着鞭炮。而四周是各种喝彩的人。而这个时候段小楼,和菊仙两个人穿着新郎新娘的衣裳竟然走了出来。菊仙要开了盖头,她根本就不想走过场,直接就冲向了段小楼。
画面在转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房间内。段小楼和菊仙喝了些酒,段小楼说道,“好了,来吧。”菊仙说道,“我再喝一杯。”段小楼说道:“我替你喝。”而接着段小楼便将菊仙给拖到了背上。走向了床榻之边。
而另外一边陈蝶衣却是在袁四爷的府上与袁四爷喝起了闷酒。程蝶衣举杯一饮而尽。一脸的失魂落魄!看到旁边两个下人正在用乌龟做成了一道汤。将乌龟的头给切下,从而让乌龟的血流到了琉璃碗中。接着袁四爷站了起来,说道:“这就是《霸王别姬》。以我之见你们这戏演到这份上竟成了姬别霸王。没霸王什么看头了。”而陈蝶衣把玩着酒杯一脸的不悦,这个时候袁四爷将用乌龟写给制成的汤舀了一小杯。随后,递到了陈蝶衣的面前,说道:“喝了它,您定纤音入云,柔情胜水。”接着画面在转的时候,袁四爷已经和陈蝶衣化起了妆扮。两个人在床榻之上再次扮演起了《霸王别姬》。
袁四爷抚摸着陈蝶衣的脸庞,而陈蝶衣则是帮袁四爷勾画着眉毛。看着画成了霸王的袁四爷,程蝶衣笑了一下。
而另外一边段小楼和菊仙已经到了床榻之上。菊先缓缓的说道,“不唱戏了,往后啊,我太太平平的跟你过日子。再生个大胖小子,我一下得了够了。不唱戏了。”
画面再度出现的时候,披头散发的陈蝶衣正在床榻之上抽着大烟。接着画面再转。他穿着衣服走出了房间。戏园子都已经由于日本兵的入侵给关门儿了。而另外一边段小楼这边呢,其他所有的人全都走掉了。菊仙拿着扫帚赶走了一大群人。有一个人拿着蛐蛐儿正准备走,菊仙怒道:“你不是欠他钱吗?把钱拿出来赶紧的,别想蒙。”接着那个人拿着去取罐头,然后说到。“玩蛐蛐儿大爷乐意”菊仙说道:“赶紧走吧”
接着便走进了远中。“一个七尺男儿放着正经英雄不做,就会在一个小虫子身上找范者德行。”接着房间里面段小楼赤裸着上身大发雷霆,他将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摔碎了,怒吼道:“正经营生。我姓段的就会唱戏。戏你不让我唱了,不玩蛐蛐儿我干嘛去啊?我抬棺材掏大粪去。”接着他生气的再拿起一个花瓶给摔到地上,说得:“这下你乐了吧?滚!”
聚酰胺赶紧过去说到:“你真生气啦!”接着他拉着段小楼的手将钱给到他手上。而段小楼将钱往桌上一扔,直接说:“你还没完了。得算我话说重了成了吧,”接着菊仙便拿起扫把开始打扫起来说道,“你要不这么着,他们就像那狗尿苔社长咱们家了。唉,科班那个关老爷子说让你去呢。”
段小楼说道:“不去,没脸见师傅。”接着生气地拿起他的宝剑。说到:“看那剑。。。”嗓子已经不行了。
而画面在转的时候,段小楼已经打扮整齐,提着礼品来到了他师傅关老爷的府上。关师傅这个时候已经头发全白了,他坐在院外的椅子上。他旁边的那个人对他说到:“老爷子他们都到了。”
老师傅说到:“谁到了?”那人回答道,“蝶衣和小楼啊!知道您叫他们,立马就来看您来了!”关老爷说道,“哎呦,这可了不得了,是两位角儿来了。”他接着就要站起来。两个人赶紧过去搀扶到:“徒弟,该死。”
关老爷说道,“哎呦,我这面子天大了去了。我这怎么当得起呀?请坐请坐,受老朽一拜。”接着两个人直接就跪到了地上,喊到:“徒弟不敢。”
关老爷子又坐了下来说道:“不敢?而今什么你们不敢?”这个时候菊仙也走了过来,她看着眼前这一切,关老爷子继续说道,“程蝶衣,当初是你师哥把你成全出来的。现在你师哥不唱戏了。你也该拉他一把吧。”接着他将自己的烟枪直接给扔到了地上。说到:“快着点啊!”
而这个时候段小楼将烟枪拿了起来,递到了程蝶衣的面前。“给我动手啊!”关老爷子说道。
接着关老爷子也跪到了地上,看着这两个人,他一巴掌打到了程蝶衣的脸上,说到“小豆子。”又一巴掌打到了段小楼的脸上,说到:“小石头。”
“你们俩起小这点故事。话说来可长了。怎么啦?现在成角儿了,谱大了。就什么都忘了。”到了这时候就不忍心了。接着他生气地站了起来,拿起了木刀又开始打起陈蝶衣的屁股骂到:“我叫你纵着他,我叫你护着他。我叫你看着他糟蹋戏,我叫你看他叨叨他系我叫你护着他。”
关老爷子生气地拍打着,而段小楼这个时候忍不住了,他将板凳拿了过来喊道:“师傅!是我没出息,您打我!”接了他将裤子一撩,就躺在了马扎上,而关老爷子就要打上去,这个时候菊仙出来说道:“关老爷子您猜怎么着?而现今小楼可是我的人了,你打他也成,您得先告诉我一声啊!”
“菊仙你是花满楼那位姑娘,”关老爷子拉着菊仙的手说的。“您今儿个可是第一位贵客。你得做好喝好看好了再去,”接着便把他按到了椅子上,坐好坐好。而这个时候,关老爷子聊起段小楼的屁股,用木刀劈打起来说道,“我叫你吃喝嫖赌,我叫你玩蛐蛐。”
段小楼喊到:“打的好!”
“我叫你当行头!”
“师傅保重。”
“我叫你糟蹋戏。”
“打的好,打的好,打的好。”这个时候菊仙受不了了,说到:“慢着这当师哥糟蹋吸引灵活该打他。可这当师弟的这个。”接着他做出了一个抽烟的举动说道,“请问您这算什么?”
这个时候段小楼吼道:“菊仙。”
菊仙说道:“我即使花满楼的,自然不归你们喜福成科班的管。可是您这当师傅的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段小楼怒道:“闭嘴,老爷们的事没你说话的份儿,”接着一巴掌就扇到了菊仙的脸上。菊仙被扇了一巴掌,他眼含泪光地盯着段小楼。轻抚了一下这些嘴唇,随后笑了一下,说道:“段小楼你可真知道疼人啊?你在打呀!”
段小楼说道:“你在胡说,我他妈打死你,”接着就要抄袭板凳往菊仙头上砸去。而菊仙说得:“好啊,今儿个你打死我算你赚了一个。”接着她摸到了自己的肚子,说道:“让给老段家断子绝孙去吧。”然后他直接就其身转头就走,而这个时候几个人全都惊了一跳。不管是段小楼还是程蝶衣,还是关老爷子,全都站了起来盯着。
程蝶衣看像菊仙走的方向,而这个时候关老爷说道:“谁让你们俩站起来的?”接着两个人又跪了下去。
关老爷说到:“小石头听见了没有啊?你也是个快当爹的人了。这么瞎混下去,丢了玩意儿以后你拿什么请我喝满月酒。”两个人又跪到了一起。官老爷说:“再靠近一点。”两个人就靠紧了,关老爷子这是想让两个人重归于好啊。
接着关老爷子将两个人的头按在一起,两个人头再度碰到了一起。这也应该就是想要重归于好了吧。
接着画面在一转,关老爷子还是在练着那些小孩儿,不过已经换了一批。“腿伸直了给我绷直了。“他依旧拿着木刀操练着,这些小孩儿就像以前操练小石头和小豆子一样。而这个时候一个小孩儿正在练着关老爷子说道,“慢着慢着。”
“你练的这是夜奔办的是林冲,林冲是什么人啊?那是80万禁军教头,不是小毛贼拿着。都敲我的。”
随后关老爷子说道:“看看什么是盖世英雄。”接着关老爷子也办上了。拿捏起动作来说到:“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接着关老爷子再度转过来。他眼含泪光。一下子便栽倒了下去。
画面在转的时候已经到了灵堂之前关老爷子去世了,段小楼和程蝶衣与穿着白衣白服务跪在那里磕头。而其他的小孩儿们也都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戏园子。戏班子毕竟没有了关老爷子喜福成自然也就不是喜福成了。
送走了小孩子们。陈蝶衣和段小楼又走到了一起。而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小孩儿还跪在灵堂面前。用头顶着一个木盆儿段小楼走了过去。想要拿下水盆儿,这个时候小孩子说道:“别动,师傅罚我七天,还没到日子呢。”
段小楼说道:“科班都散了,你还傻跪什么呀?”小孩子说道,“师傅说的要想成角儿就要跪着,”
“旁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段小楼说道。小孩子说道,“我打小被捡回来的没加。”而这个时候段小楼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看上了程蝶衣,程蝶衣看着小孩儿说道,“没告诉谁捡的你?”
小孩儿说道:“没有告诉。说怕了知道是谁犯狂不用功。”程蝶衣说的:“还想唱戏吗?”小孩儿说到:“唱要饭也唱也要成角儿。”而这个时候陈蝶衣将木盘给他拿下。走到他面前说到:“你叫什么?”小孩子看陈蝶衣说到:“小四儿。”程蝶衣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喊了一声:“小四。”
这个小四就是陈蝶衣当初捡回到戏班的那个小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再度相见了。程蝶衣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