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遇到一人，做了些交易之后，他给了我这两个药瓶。如你所说，一瓶是高级丹药，一瓶则是药剂……”
姜籽葵的面色如常，却难得泛起涟漪：“而那瓶药剂，是净化尸体用的。”
“净化尸体？”
零零壹对姜梓葵的回答没有表现出过大的讶异。
其实零零壹已经猜到事情的七七八八了。
圣者大陆以炼丹师最为尊贵，能够炼制出高级丹药的人，绝非一般人。
而能与高级丹药相配的药剂，它的用处，必定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姜梓葵继续开口道：“而那些尸体，就在那口井里。那人给我一瓶高级丹药，便给了这一瓶净化井中尸体的药剂。”
零零壹轻笑，把玩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丹药瓶：“高级丹药不仅屈指可数，还千金难买，你竟然不要？”
零零壹看出姜梓葵的意图了，倘若她真心想要这瓶高级丹药，怎会随意放在怀里，饶是快掉在地上也一副懒得过问的寡淡模样？
分明是不珍视这东西，没当回事。
姜梓葵微微垂眸，一把顺手拿过药瓶，放进兜里，不按套路出牌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
手中的物品秒空，零零壹不好说什么，只得作罢，便问了些与药剂有关的来龙去脉：“那那人有跟你说，为何要净化尸体吗？”
姜梓葵不想废话多说，抛下三言两语速战速决：“尸体既然被投放到了井里，怕是来路不明。而另外一些有心人，则利用那些尸体提取尸液，研制……丹药。”
姜梓葵在说到“丹药”二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她只是在疑虑之下有些好奇的沉重。
总有某些似人非人的物种，叫一些人生前苦难连连，死后不得安生。
零零壹来了几分兴趣：“用尸液研制丹药？在异世，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是极少数。而那极少数的人，就像一头在黑夜中潜伏已久随时待发的猛兽，时刻准备着要将那些防不胜防之人生撕活剥、拆之入腹。
“而那些尸液来源，大抵都是些无辜之人。”
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于利益至上面前，害虫无处不在。
姜梓葵懒散地抬了抬眼皮，刹那间，那双淡然且无任何情绪起伏的眸子折射出一束寒冷的严光。
人死后身体大部分机能受损，要想从一具尸体中提取到尸液……
那得需要多少具尸体？
细思极恐间，令人不寒而栗。
蓦地，姜梓葵随口一问：“哦对了，你这边有没有另外净化尸体的药剂？”
“那人不是给了你一瓶？”
姜梓葵冷声：“我与那人本就素不相识，一个能在姜府来去自如且不用近身便知对方是废灵根的人，会是好心人？绕这瓶药剂真的能够确保尸体被净化，但这次那人给我一颗珍珠，下一次，我接着的，或许就是一颗炸弹了。”
零零壹挑了挑眉：“那这药剂你嫌弃，那瓶高级丹药你为何又自顾揣进兜里了？”
转眼功夫，那瓶高级丹药又出现在姜梓葵的手中，她漫不经心地将其在零零壹面前晃了晃。
“你刚才不说了，这瓶小玩意屈指可数、千金难买，形同宝贝。到时兑换个黄金银两，钱财到手，怎能嫌弃？”
零零壹“哈”了一声，也不知是轻飘飘的笑意，还是冷漠中夹杂的热络：“你这小算盘打得倒是挺好。”
末了，零零壹继续姜梓葵先前的疑问，语气颇为遗憾和可惜：“净化尸体的药剂我没有，一些能够促进灵果仙树生长的药剂，我倒有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