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摆摆手说道:
“我是个武人,不喜繁文缛节那一套,世子不用多礼!”
李弘成这才伸手虚引道:
“几位,里面请!”
说完,在前领路,带着几人向里行去。
到了大厅,左面坐着各府的小姐才女,右面已经坐满了参加诗会的才子。
众人见世子李弘成,引着两人进到大厅。
有见过范闲一面的,纷纷惊呼一声道:
“啊!是范闲,他怎么会被世子殿下,亲自接待的了?”
不认识的听到旁人惊呼,也是一惊,心道:
这就是范闲了,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
昨日见过的郭宝坤和贺宗纬两人,却是不削的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范闲见郭宝坤不待见自己,又见他脸上乌青还没消散,就打趣的道:
“哟!这不是郭少吗?
怎么?你脸上的伤痛还没消散,就来参加诗会,还真是,我辈楷模啊!”
旁边的众人闻言,见范闲说得促狭,纷纷低声笑了起来。
郭宝坤闻言,愤怒的回头瞪视范闲,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贺宗纬见郭宝坤吃亏,急忙出言帮衬道:
“范公子,你也是读书人,怎可如此揭人短处?
你这样睚眦必报,不太好吧?”
范闲闻言,立即回言道:
“哎呦!你是谁啊?我和你很熟吗?
我和郭公子还算是亲近了,郭公子都没说什么,你瞎操个什么心?
莫非,你成了郭公子家的狗腿子了?”
贺宗纬哪里想道、范闲会如此不顾及脸面,当场说出这等话语,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反驳。
李弘成见此,也没料到范闲言语如此犀利,急忙打圆场道:
“好了!今日是诗会,不是让你们来吵嘴的!”
说完,又邀请王直和范闲找位置坐下。
这才站到中间,对众人说道:
“诸位,今日诗会,不知有谁先做个表率,将自己的诗作公布出来,也好让大家品鉴一下?”
郭宝坤闻言,立即来了精神,想要范闲出丑,于是对范闲说道:
“范公子,不知你可敢与我比试一下?”
范闲闻言,不削的道:
“和你比,我怕伤你自尊!”
郭宝坤闻言,立时怒气上涌,却又想到昨日做好的准备,于是极力忍下怒火,说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你敢不敢比吧?”
范闲闻言,知道他是激将自己,却也是不怕,有现代社会的知识打底,他有何惧。
于是,撇了一眼郭宝坤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希望和我比,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这时,王直却是说道:
“既然要比试,自然要有个彩头不是,这样吧!
输了的人跪地认输,并大喊三声‘我不如你’如何?”
郭宝坤倒是对王直有些印象,昨日酒楼下有个一面之缘,却也不知道王直、是什么身份。
见王直插话,虽然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里却是不爽,于是质问道:
“你又是何人?也敢提出赌注,是否也想加入进来呢?”
王直闻言,嘴角上翘,露出笑意,心道:
我本想来看看范闲装逼的,你却非要拉上我!
那好吧!既然你非要撞上来,我就成全你就是!
于是,点点头说道:
“行吧!我是范闲的师傅,既然你要挑战我们两人,那就如你所愿了!
记住哦,输了可要兑现赌注的哦!”
郭宝坤闻言,心里一突,心道:
这人从未见过,却是范闲的师傅,想来也是厉害人物了。
想到这里,有点心虚的看向一旁的贺宗纬,见贺宗纬投给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于是拍案道:
“好!就这个赌注了!我答应了!”
说完,站起身,走出案几,按照昨日就计划好的,来到大厅末尾。
抬脚开始计步数,直到数到十步的时候,才对李弘成躬身一礼道:
“我们不如就以十步为数,十步内作出诗作,让大家品评,得到大家赞赏多的为胜可好!”
李弘成闻言,也来了兴趣。
却是知道,这郭宝坤既然敢提出这个条件,必然是做了准备。
不过,却也想看看在这样的条件下,范闲还有范闲的师傅王先生,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于是点点头,又看向范闲和王直两人问道:
“条件、郭公子已经提出,不知两位的意思如何?”
范闲和王直自然不会在意,点点算是认可了。
郭宝坤见两人答应,也是满心欢喜,于是故作大度的说道:
“既然是我提出的条件,那就由我开始吧!”
说完,走到大厅末尾,开始装模作样的一步一步走了起来。
直到第十步时,才坐到李弘成面前的案几前,提笔开始书写,并开口吟诵道:
“云清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
烟波起处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
吟诵完,又将纸张高高举起,面对堂上众人,面色得意至极。
一众才子都大呼‘好诗’,纷纷为其送上马屁。
李弘成却是隐晦的撇撇嘴,心道:
也就一般般了!
郭宝坤得到众人的赞誉,于是来到王直两人面前,得意的说道:
“两位,你们谁先来?”
王直端起面前酒杯,喝了一口说道:
“还是范闲先来吧!”
范闲闻言,也不客气,走出座位,来道大厅末尾,开始迈步走了起来。
却是在第七步的时候,就说道:
“有了!”
说完,就快步走到案几前,提笔开始书写起来,嘴里还一边吟诵道:
“风疾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诗一出,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郭宝坤艰难的吞咽口水,贺宗纬也是嘴角轻轻颤抖起来,心道:
还好,我没有出来装逼,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范闲却是停下毛笔,站起身,对王直一礼说道:
“请师傅下场!”
王直却是坐着不动,只是开口说道:
“我是个武人,不喜欢写字,就让若若代笔吧!”
范若若闻言,急忙站起身,来到案几前,等师叔吟出诗句来,自己好书写在纸上。
王直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下,才说道:
“南庆以武立国,这作诗嘛!自然要显出男儿本色了!
我就随意作了一首诗,名字唤作《侠客行》!”
他的话刚说完,众人就小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