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灵鸠走时显得很萧条可怜,不过隔日她就好像恢复过来了,并且非常的精力旺盛,长期宅在镇灵塔内,将里面的生灵肆虐了一遍又一遍,打得过的打,打不过的走。
虽然里面的生灵并非真实的肉身,可也是有情绪的,和真物没有什么分别。面对这么赖皮的无赖,它们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作为镇灵塔前主人的子车书见此,默默的当做没有看见它们一个个哀怨的怨恨,以及嘶吼的悲哀,在心里自我安慰,看灵鸠的样子是没有任何问题,既然这样他也不需要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正如子车书说的那样,宋雪衣到了关键时候,灵鸠也没有再去看他。
不仅仅是不想打搅到他,还是之前的那番作死行为,以及落在自己身上的报应,让她一时半会实在觉得没必要相见。
一连几日在镇灵塔中折腾着,这日她终于从塔中出来,打算去下面走走。
之前一直好紫竹林有什么宝贝,因为子车书说过紫竹林里的宝贝和她得到的不能比,便没有着急着去。
近来葬花人似乎也受不了她的旺盛经历,对她闭门不见,子车书根本就不现身,宋雪衣情况特殊,让灵鸠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她并没有直接飞身下去,反而走着山路。
这下山的路轻松自在,丝毫没有强风阻碍。
走到中途的时候,一道灵锁打断了她的闲情雅致。
灵鸠一怔,倒也没有惊慌失措,转头看去的时候便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对了,她怎么就忘记了下面还有这群人。灵鸠看着前方的沈浪深和岳翰東他们,自顾自的思量着:好像一个月前的时候,她还想过白羽烯他们怎么样了,甚至为了避免见到他们麻烦,去镇灵塔的时候还会佩戴鬼藏面具,可连续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她就将他们遗忘了,暗想他们不会是迷失在星路河里出不来吧。
“你……你谁?”问话的人是沈浪深。
他的语气让灵鸠讶异,这么温柔?
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佩戴鬼藏面具,露出来的样子是原本的模样。
所以他这样说话是故意伪装,想要借此来降低自己的防备心?
灵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实实在在看陌生人的表情,并没有回答沈浪深。
一旁的岳翰東也回神过来,随即落在灵鸠身上的目光,让她倍感熟悉和讨厌。
“这不会是幻象吧?”岳翰東不确定道。
这里是遗址,极有可能会出现幻境幻象这种东西,毕竟一个上古遗址出现活人,实在诡异。
“不是。”沈浪深目光并没有离开灵鸠,慢慢说道:“灵术落在她身上,是实体。”
“呵呵,这可真是有趣了,不枉费老子在这里苦苦守着这么久。”岳翰東厉声笑了起来。
“这小孩笑得真难看。”耳中忽然听到这个话。
岳翰東一时没反应,过了一秒才知道灵鸠说的是自己。他最恨就是被人说矮小,何况还被人说难看,因为修炼一种邪术让他的身体变成侏儒,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呵呵呵,眼瞎没关系,老子会亲自调教你。”岳翰東顿时没有一句好话。
沈浪深皱眉扫向他,“说话注意点。”
岳翰東也不满的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呵……我知道了。”他的眼神变化,笑容也变成了讥诮,在灵鸠和沈浪深之间来回打量,双手环胸的说道:“这是看上人家了?你别忘记了,这是我们两个一起抓住的猎物,我倒不介意你先用,不过你用完之后就得交给我。”
灵鸠见他说到后面的时候,邪恶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舌头舔着嘴唇,那个神态模样让灵鸠身体不由的颤了颤。
这颤抖让岳翰東和沈浪深都觉得她是受惊了,前者笑得更加得意,后者出言安慰道:“你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灵鸠轻声道。我只是被恶心到了而已。她默默想着宋雪衣,脑海里的宋雪衣做着一样的表情,顿时觉得精神和身心都被净化了。而她那松一口气的模样,落入两人的眼神,再次觉得她只是在逞强。
岳翰東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怕了?怕了就好了!你要是不想受苦受难的话,就要乖乖的回答……”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灵鸠的一句话就截断了,“你们不想要老师的传承吗?”
“你说什么?”沈浪深的眼神一瞬间犀利起来。
岳翰東笑容也一止,控制着灵锁收缩,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鸠轻道:“老师见你们一直没上去,就让我下来考验你们,只要通过我考验的人,就可以得到老师的青睐,得到他最大的宝藏。”
“你的老师是?”沈浪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多此一问。
灵鸠转头,目光流转之间对他嫣然轻笑道:“就是此处的主人。”
沈浪深被冲击着视网的美景弄得一怔,随即也对灵鸠笑了,那笑容一改他的高傲,看起来很是儒雅。
岳翰東则脸色铁青的看着两人,眼神不断的变化。
“他妈的!管她是什么考验!你要是敢不选我的话,老子现在就让你品尽人间苦痛!”他气急败坏的威胁道。
岳翰東之所以如此也是看清了时势。
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神秘女子不客气,对方明摆着对沈浪深的印象比自己好,这时候他在想挽回已经不可能,倒不如威胁胁迫来得痛快。
“你嘴巴再这么臭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洗洗。”沈浪深转头向他。
岳翰東气得脸红,却没有意气用事,冷声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她来历不明,一来就说传承,谁知道是不是有诈。”
沈浪深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再去看灵鸠的时候,见那副精致绝伦的容貌气质,在对方用那双纯粹的眸子看向他的时候,便迅速的收回了视线,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他的确是被美色迷惑了!
“你如何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沈浪深朝灵鸠问道。
这句话落下,他就发现前面女子一下暗淡下来的眼神,差点就忍不住脱口安慰。
虽然及时的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可心里却止不住的罪恶感。
其实不止是他,连岳翰東都有点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可不记得自己对女人会产生怜惜之心,反而是折磨女人时,看她们那种不可思议又绝望的眼神,更让他痛快。
两人的神态都被灵鸠看在眼里,她无声无息的在空气中散发着轻微特殊的信息素。
这所谓的信息素就是她觉醒为妖后身上的那股诡异的迷惑气场,这种气场是她天生的能力,可怕到可以影响任何的生灵,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她压抑着,因为她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任由这股气息完全爆发出来的话,绝对会惹来大乱,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
不过不完全爆发,只是控制着散发一点点的话,却是非常有利的利器。
这种气场没有确切的名字,灵鸠就按照现代人的思想,将这种诡异气息名为信息素,就仿佛男性的额尔蒙,让人无法确切的看到接触到,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被迷惑被感染。
“你也说我来历不明。”灵鸠只是简单的说道:“在这里,来历不明不是最能说明一切吗?”
这般反问,让岳翰東和沈浪深都无法反驳。
的确,在上古遗址这种地方,来历不明不就是最大的神秘和证据嘛。
沈浪深顿时有点后悔了,因为之前那句怀疑的问话,让对方对自己的好感消失。他试图弥补,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灵鸠再次道:“我只负责考验你们,你们若不接受考验也无碍,还有另外一方人。”
她的话语刚刚说完,就看到沈浪深他们背后走到的两人,赫然就是白羽烯和他的一名同伴。
白羽烯在看到灵鸠的时候,面色就迅速的扭曲了一下,幸好沈浪深和岳翰東他们暂时背对着他,所以并没有发现。
“千宝公子,你来不适合吧。”岳翰東注意到了白羽烯的到来,语气是人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满,“之前你就得了大好处,现在再来跟我们争这个的话就贪心了。”
原来之前白羽烯选择进紫竹林,岳翰東和沈浪深则决定上山。
只是后者两人都没有成功上去,便选择了入紫竹林内看看情况。
白羽烯先他们入林,又怎么会把宝贝留到他们到来?虽然不知道白羽烯得到了什么,总归是得到了好处。之后他们发现紫竹林是有头的,里面再没有别的路,才选择又到了山下。
岳翰東不是没有想过夺宝,他一个散人狠惯了,也不怕白羽烯家大业大。只是一个人没有把握,就想拉沈浪深一起,可沈浪深不愿与他合作,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局势。
白羽烯听他一句‘千宝公子’的称呼,就知道他话语的威胁之意了。
白羽烯心里暗道:你以为眼前的人是肥羊,我却知道那是真正的狼,躲都来不及哪里会凑上去被啃?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白羽烯表面上这样说道:“对这样一位貌美乳如仙的女子,你也下得去手?还不快给人家松绑。”
“呵呵,常听人说千宝公子风流多情,今日算是见识了。”岳翰東讽刺道,心里暗骂:你们一个个献殷勤,那还有老子什么机会!?他心里不爽,几次打量着灵鸠,到底没有给她松开束缚,恶声恶气的问道:“你说的考验是什么?”
灵鸠从始至终都心平气和的,慢慢的说道:“把你们的乾坤灵器交出来。”
“什么?”岳翰東错愕。
沈浪深也一怔。
唯有白羽烯差点扶额,果然是这样。
“这就是你说的考验?”岳翰東眼神极为的不善,显然又怀疑灵鸠了,“交乾坤灵器算什么考验!”
沈浪深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乐得岳翰東当出头鸟。
灵鸠淡道:“任何回报都必须先有付出,这只是考验的开始而已,我不会想你们更多。”
她越是这种态度,就越让岳翰東他们拿不定主意。
乾坤灵器是高级修士的命根子,毕竟任何藏宝点都没有自己身边安全,修士们一般都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带在身边。
岳翰東眼珠子转动,忽然就抛给灵鸠一个储物袋,“老子没有乾坤灵器,只有这个。”
灵鸠并没有去接储物袋,任由它掉落在地上。她扫了岳翰東一眼,那眼神让约翰斯浑身一僵,竟然有种被对方看透的感觉,没等他先发火,灵鸠就已经说道:“你的乾坤灵器的确是奇怪的储物袋模样。”
一般乾坤灵器最好都是戒指模样,像岳翰東这样钱袋子模样倒是特别,一般人只怕真的会误会是低劣的储物袋。
岳翰東听她一口就说破了自己的伪装,就觉得眼前的女子更加深不可测了。
沈浪深开口道:“无论考验过与不过,你可会将乾坤灵器还给我们?”
灵鸠看了他一眼就撇开眼,垂眸道:“无可奉告。”
这态度和之前的笑颜以对完全不同,让沈浪深挪了挪嘴唇,心里有郁闷了一分。
白羽烯将他不经意的神态看在眼里,再次在心里暗暗的摇头:这妖女,又开始蛊惑人心了。
不过,只要和他的利益没有冲突的话,他倒是乐意看到这一幕。
白羽烯眼波一闪,便朝灵鸠看去,悄然的对她眨眨眼睛:合作吧?
灵鸠注意到他的视线,轻轻一笑。
白羽烯笑容更深,脱下手指的乾坤灵器丢向灵鸠。
这一幕惊动了沈浪深和岳翰東。
“竟然是真的!”岳翰東惊叫。
他和沈浪深都一眼看出,那被白羽烯丢出去的乾坤灵器分明是真的,且是他随身佩戴的那个。
堂堂千宝轩的当家,身价岂会少,加上他之前在紫竹林里得到的宝物也在里面……
沈浪深和岳翰東都被白羽烯的这份魄力给震惊了。
“你……”沈浪深皱眉看向白羽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羽烯展开手里的折扇,淡然的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做男人就得有这份魄力。”
这意思岂不是说他们不是男人了?只要是个男人,谁受得了这种看低?
沈浪深和岳翰東的脸色都不好看,偏偏他们的确没有白羽烯那样的魄力。
岳翰東的眼珠子不断转动,打量着被灵鸠抓在手里的乾坤令其,多么想将这乾坤灵器占为己有。
恰在这时候,沈浪深咬牙也把自己的乾坤灵器丢出去了,丢出去的同时还缓缓说道:“大丈夫有魄力,也必须要有警惕沉稳之心,万事切忌冲动,需三思而后行。”
他这话既是反驳白羽烯,也是有意说给灵鸠听,解释自己之前所为。
只是他悄然看向灵鸠的时候,发现对方并没有对他言行做出别的回应,心底有丝丝的失望。
岳翰東见两人都这样做了,他要是不给的话,等于是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他还在考虑犹豫的时候,灵鸠便开口:“你们两人随我走吧。”
“等等!”岳翰東哪里听不得出来她这是故意排斥自己,凶狠的把自己的乾坤灵器也丢了过去,眼神则凶光闪烁,“你要是胆敢徇私的话,老子弄不死你。”
乾坤令其落入灵鸠的手,她无声的嘴角轻扬,那笑容似嘲又似普通的笑。
“松开我。”
岳翰東不但没有松开,还朝她又打去一道灵纹,手指勾着灵锁的一端弹了弹,“你不是让我们跟着你走吗?要走就走,松什么锁?你要是突然跑了,我们怎么办?”
灵鸠没有反驳,轻轻的皱了下眉,似乎是挺不乐意却也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
她一声不吭的往山上走。
白羽烯三人则跟在后面。
灵鸠自然是感觉不到强风了,可后面的三人却依旧艰难无比。
才走了短短一段距离,岳翰東就不乐意的吼道:“你说的考验在哪里?交了乾坤灵器就是为了让老子继续爬山!?”
灵鸠回过头来。
那一刻,她眉若新月,眸子皎清,红唇轻勾,一抹浅笑实乃绝色动人。
在后面的三人见惯了美色,也不禁为之一愣。
可那让他们愣神的美人却笑说:“你们交出乾坤灵器才有再次接受爬山考验的机会,要不然就算你们怕上去也不会被承认的。”
沈浪深:“……”
岳翰東:“……”
白羽烯暗道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所以没有露出洋相。
此时沈浪深和岳翰東脑海里都有一群名为草泥马的神兽在奔腾着。
他们听到了什么?眼前的女子这么能这么认真的说出这种坑死人补偿人的话?
什么叫交了乾坤令其才有再次爬山的机会!?他们真的一点都不想要这个机会好吗?等等!不是这样的!只是说……用乾坤令其换个爬山的机会,真的不要更坑爹啊!都快想要掀桌了有木有!
还有还以,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们赚大了表情是怎么回事?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赚了好不!除非传承真的到了我的手里!
沈浪深还好,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灵鸠温和的问道:“若是今日未能爬上去就算失败吗?”
“是的。”灵鸠点点头。
沈浪深眉头轻皱,接着问道:“那下次再继……”
灵鸠没等他说完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痛快的说道:“只有一次机会,所以特别的珍贵,你们要好好努力珍惜。”
能不珍贵吗?用他们乾坤灵器换来的!这是沈浪深他们心声。
沈浪深深深觉得这个考验真是虐心又艰难,要知道他爬过几次了都没爬上去,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次就能成功上山。
“若是失败了,是否再无机会?”他叹道。
灵鸠也叹道:“你们身上还有别的装满宝物的乾坤灵器吗?”所以说,机会只有一次啊。
沈浪深浑身颤了下,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隐藏含义。
那边的岳翰東已经尖叫出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成功的话,乾坤灵器不还给我们了?”最后了几个字,他咬得特别重特别清晰。
灵鸠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认真道:“当然了,这是你们接受的考验。”
什么叫五雷轰顶!?
这就叫五雷轰顶!?
“贱人!你敢耍老子!?”岳翰東第一个发飙了,他脸色在狂风压力下涨得通红,一道雷电顺着灵锁冲向灵鸠。
几人觉得眼前有什么一晃,束缚着灵鸠的灵锁就垂落在地上,灵鸠则站在不远处的地方。
这一幕让岳翰東脸色更难看,他大吼一声:“一起出手,别让她跑了!”
沈浪深一惊,想到自己的乾坤灵器,也不由的向灵鸠动手了。
“这样的心性,如何能得老师的传承呢?”灵鸠并没有跑,站在原地缓缓的说道:“我都说了这是考验,你们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接收后果。”
“屁个后果,老子现在就把你处置了,再让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岳翰東就怕慢了一步,便会发生变故,所以他一出手就毫无保留,法相巨龟现身,堵住灵鸠的退路。
灵鸠看着,眼神轻闪。
这段时间她修炼有成,一直都和镇灵塔的生灵还有葬花人打,打到后面都习惯了,也不知道自己实力到底涨了多少。
正好就和他们练练,权当发泄好了!
灵鸠心里做着打算,注意到白羽烯给自己打眼色,回给他一个眼色,然后取出一把豆子朝前撒去。
这是什么意思?
岳翰東几人一怔,随即就看到豆子生出人样,竟然还身穿铠甲,犹如战神卫士。
只是这战神卫士长得太挫,远看还挺威武的,近看就暴露了半成品的本质。
“哈哈哈哈,这是玩具吗?”岳翰東嘲讽。
十几名挫豆神兵悍然无畏的迎向岳翰東的法相巨龟。
“踩烂它们!”岳翰東下令。
法相巨龟昂头抬足就对一个挫豆踩去。
挫豆神兵一下被巨足淹没了。
岳翰東又是大笑。
只是他的笑声还没有维持两秒,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震惊了。
只见巨龟踩下去的那只脚不断的抖动,随后像是不堪力量,竟然被什么给抬了起来。
在下面巨力抬起它脚的赫然就是那以为已经烂掉的挫豆神兵。
灵鸠轻笑:“没想到运气好出了个巨神兵啊,这特殊本领应该是巨力吧。”
“姑娘,不要反抗了,我们有话好好说吧。”沈浪深靠近她了。
灵鸠身影一晃,躲开了他的术法。
因为沈浪深的兵器都放在乾坤灵气里,此时他只能用术法和拳脚对付灵鸠。
他本意不想伤害灵鸠,是打算活抓她,谁知道一番交手下来,竟然奈何不了灵鸠。
这会岳翰東也加入了对付灵鸠的队伍里,一边叫道:“不要留手,这女人诡异的很,说不定突然就跑了!还有你,白羽烯你不打算要自己的乾坤灵器了吗?竟然还不出手!”
“自然是要的。”白羽烯装模作样的说道,“不过我在下面防备她逃跑,你们两个打一个还抓不住人?”
沈浪深纠结一会,最终一抿唇,眼里闪过一抹狠意,背后法相图腾出现……
吼——
他的法相,竟然是一头人面狼身生着双翅的古怪生灵。
“毕尢,抓活的。”沈浪深道。
那法相速度快得惊人,眨眼就来到了灵鸠的面前。
在那关头,灵鸠感觉到手腕戴着的豹牙吊坠在发热,似乎是黑子感受到了她的危险,表示要出来护着她。
【麻烦的主人。】脑子里出现一道冷漠的声音。
她的手心也发烫着,是云苓打算出手。
在这样紧张的境地里,灵鸠竟然笑了。她不由的好笑又感动,心底生暖:她是被这么多人维护着的啊。
这笑容落入沈浪深等人的眼里,又是一阵惊艳,觉得这次的笑容竟比前几次都要更加明媚动人。
“没事。”灵鸠低低说道了一声,让稍安勿躁,可惜的看了眼那群挫豆神兵,心想这好豆是回收不成了。
正在她准备用秘法逃开的时候,一股惊人的气势笼罩了这里。
名为毕尢的法相以及那巨龟法相都在这气势下发出一声悲鸣,瞬间就破碎成了渣渣。
“噗——”
岳翰東和沈浪深都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山路的强风停了,却有更加可怕压抑的气息笼罩此处。
灵鸠也一怔,随即感到熟悉,这是剑气,拥有这剑气的人是——
“我的弟子,是尔等蝼蚁可欺辱的吗?”这声音,赫然是子车书。
他的身影也在半空中显现。
灵鸠眼波流转,倒没有想到子车书会出来救场,随即又觉得这又是个嘴硬心软的,听听他说的话,多护犊子。
“老师!”灵鸠大声的喊道,表情要多可怜就多可怜,指控岳翰東他们:“我好心给他们机会,他们却想抓我,还以多打少的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霸气出场的子车书:“……”
你变脸太快了……
岳翰東和沈浪深:“……”
刚刚打架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脆弱可欺的啊!
白羽烯:“……”
果然,我的直觉一直很准,投标要准确才能稳赚不赔外加看戏福利。
------题外话------
大家估计以为救美的会是11吧?哈哈,让便宜老师也霸气一回,这毕竟是他的主场嘛~
11表示不满:为什么要有这么人护着鸠儿,鸠儿只要我护着就够了!
二水斜眼:在关小黑屋的人没资格说话。
11:我要出关,否则……
二水:你确定要威胁我?谁让你关小黑屋还给吃肉的?我这么好的亲妈,你还好意思这么不孝?
11:……
二水:乖了~乖点,就让你出来~(好爽,终于在儿子面前赢了一回~不容易啊!)
亲爱的们,已经很接近了哦~真的很接近了哦~票子来嘛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