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闪过疑惑,骆知舟抬手擦了擦泪水。
他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吗?怎么会在医院。
“嘶——”
弯腰的瞬间,疼的他倒吸凉气。
再看身上,穿着条纹衫,鼻间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
捂着腹部,小腿下了床,挪着步子打开病房。
“医生说过两天出院,嗯,我会照顾好他的……”
“骆知舟没事,刚看了,一切正常。”
骆知舟扒拉在门框上,大眼潋滟的看着墨一予伸手搭在那扇门上,嘴里念念有词。
“……身体是有点虚……”
“医生说并不排斥,手术很成功……嗯,那叔叔再见。”
电磁波滋滋的响,挂了电话,墨一予靠着墙壁喘了几口气。
“你踏马耍威风偏得赔上自己的肾!”
墨一予愤愤,“那小子会感激你吗!”哎,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操心别人算什么事!
跺跺脚,墨一予便抽身离开。
扒着门的小手忽的捏紧,那是苏暮言的朋友吧。
他刚才说苏暮言的肾,怎么回事?
鬼使神差的打开病房门,便看到那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过道上人来人往,骆知舟赶忙关上门,趿着鞋走近。
光点在他脸上跳跃着,纤薄的唇泛着病态的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大眼带着疑惑,小身板贴近。
“离这么近是想亲我吗?”
卷翘的睫羽颤了颤,轻阖的眸子慢慢睁开,撞入一张稚嫩的脸蛋。
突然的话语让骆知舟一惊,扒着床就要掉下去,却被那双手拉住,天旋地转便已经趴在了苏暮言身上。
“别乱动。”
苏暮言伸手扶住那小身板,做了手术还那么皮实的蹦跶,可他很虚好吗。
“不打算和我说什么吗?”
苏暮言脸色惨白的轻阖着眸子,他身体真的这么弱吗?他的年上梦啊!
小手撑着,骆知舟低垂着脑袋。
“你会死吗?”
哎呦我擦了,盼着我死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苏暮言伸手便将那小脑袋按到颈间。
伸手摸了摸骆知舟的头,“只是一个肾而已,生活起居是没问题的。”
“现在等着留院观察,等会儿就能出院了。”
他都献上自己的肾了好伐!
骆知舟,我可就等着你长大了!到时候让你看看什么叫一个肾也能幸福美满!
“我不要。”
小脑袋贴在颈间蹭了蹭,就是不肯起来。
“不要什么?”苏暮言伸手摸着那小脸蛋,却被躲过。
“不要你的东西。”
骆知舟抬起头,大眼漆黑。
他不笨,从墨一予的只言片语中,再看看苏暮言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进去了,你还要取出来?”
白皙纤长的手指抚上那腻滑的脸蛋,那叫一个温柔。
“还有其他……”
“我不同意。”
苏暮言伸手捂住那小嘴,“你的身体里只能有我的东西知道吗?”
艾玛,怎么有哪里怪怪的。
苏暮言抿抿唇思索着,复端的一脸坚定,“别再说这那的话。”
将手慢慢移开,轻阖着眸子。
“我很累,陪我睡一觉怎么样。”
他是真的很虚啊,男人丢什么不要紧,那可是肾啊!
可那个人是骆知舟,他乐意。
小身板低了低,轻飘飘的掀起一旁的被褥,钻进去抱着苏暮言的腰。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他这样一个虚伪故作强大的人,怎么会有人对他好。
苏暮言未睁眼,他实在太虚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怕吓到骆知舟,只能打着突突,“我们是兄弟啊,对你好难道不应该吗?”
兄弟情了解一下——
“只是弟弟吗。”
埋在枕芯里嗫嚅。
“什么?”
苏暮言的神经不听使唤,即将睡过去。
“我不想当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