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从不会输给任何人,连岳人都感到惊讶,她真的,从没输过——一个可以随随便便把男孩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
今年暑假的合宿还真有点意思,把那么多的学校混在一起,梦也来了,一帮男孩子尾随身后。“嗨梦,早啊!”岳人不自觉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因为她很容易找到,立于万人之上的女孩。“哦?岳人,你刚起床吗?”真是一句奇怪地回答(“早啊”跟“早安”不太一样吧),立刻让岳人把之前想说的话全咽肚子里了(天生的冷场王),之后就沉默不语了。
分宿舍的时候,王子们自愿选择,只有梦一个人被晾在一边,不是因为别的,女孩的悲哀。(男女授受不亲,我是现实主义者,还没到那种地步)
今天是自由训练,王子们无聊的走在路上(众人:还能走哪儿?天上?),说是王子们,其实也就岳人跟梦(众人:发展还是太快了作者:别误会,自由训练嘛,训练训练)。“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好啊,我说你要不要成为橘吉平二代!”是神尾和切原,两个人正打得不亦乐乎,岳人呆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梦已经挡在了二人中间:“哎,你们两个在自由训练怎样打架么?”“不用你管,多嘴婆!切原毫不客气的反驳。“想打架的话,现在不是时候,换个时间地点,我随时奉陪。”梦说完就走了,留下三位王子。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的女孩。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岳人心情很好的准备去打球。“哦~向日前辈~”“岳宝宝~”“大家努力哦~出来咯!”刚出家门就被一大群女fans围住了。“岳宝岳宝,给个签名吧~”还算过得去。“岳宝岳宝,跟我握个手好吗?”我忍——“岳宝岳宝,抱抱~”过分。“岳宝岳宝,吻一个~”超级过分!“岳宝岳宝,做我男朋友吧~”依啊——小宇宙爆发——“喂,你们几个花痴,让开!”一双有力地手突然拉住了岳人。“哼,哎,你以为你是谁呀?”那个领头的花痴突然转过身去,“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岳人也看清楚那个人了,是一个戴墨镜和鸭舌帽的金发酷男。“呃……啊……对不起!帅哥!失礼了!你不会记仇的,对吧?”那个花痴刚反应过来,就立刻在某男面前扭扭捏捏,还把岳人拉过来大叫着:“啊——帅哥大全集耶,快点“咔嚓”一个!”“让开,你们几个!”那个酷男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娇喝了一声(额?娇和?值得注意),拉着岳人快步离开了。
“你没受刺激吧?”那个酷男头也不回的问。“呃,没……没有,不过,你是谁呀?”不愧是岳人啊,被人家拉着跑了好一阵,才问人家是谁!“哦,我吗?”那个酷男摘掉帽子和墨镜,那独特的祖母绿色瞳孔和垂至腰际的金发显露无疑。“啊?梦……”岳人结巴了。“你真的没受刺激吗?”“刚才没……没有,不过,现在有点。”“好啦,是我。”梦不以为然的说,“有时候我们必须得像个演员。”“可是你干嘛不这样说呢?”岳人故意捏起嗓子,“好岳人,别理她们嘛,你不是说好做我男朋友的吗?”“我……呃……不太擅长这个……”这回轮到梦结巴了。“装嗲可是女孩子的专长啊。”岳人坏笑着。“不……我……天才总有例外嘛!”真是个无比自恋的人。
岳人觉得自己在梦身边是由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呢,朦朦胧胧……
“等我,我最爱的人……”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什么都看不清楚,梦对这一团模糊的人影,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时钟敲了七下。已经早上七点了吗?梦一下子坐了起来,穿好衣服胡乱填了下肚子,就丢下一大桌美味走人。车已经备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七点半社团活动之前赶到应该没问题了。梦长舒了口气,最近总是做那个奇怪的梦,还得自己总迟到。梦突然感到发鬓有点湿乎乎的,凉凉的,不像是汗,是泪吗?不会吧,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泪……竟是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滴泪!为什么要流泪?明明自己最讨厌泪了,梦竟有些无奈。
当岳人走出校门时,梦已经等在那里了。“哎?梦?你在这里?”“嗯。”梦斜靠在一辆迎绿色保时捷敞篷跑车上,映照着落日的余晖,让人看了不免觉得有些寂寞。
梦帅气的开着那辆跑车(现实中十四岁不能开车,所以,小屁孩们请勿模仿),来到一家咖啡店。现在正值初冬,热情的酒红色配上高贵的金色,外加两杯爱尔兰咖啡,成了冬日里一道别样的风景。
“哎,梦,你几岁开始学习网球啊?”岳人先发话了。“哦,从来没有。”“嗯?真的?”“嗯,天才总有例外嘛。”梦露出一个诱人的笑。金发的都这么自恋吗?
一个浪漫的下午茶时间。“你父母从不陪着你吗?”岳人这样问过,但他只记得梦的眼神突然不那么朦胧妖娆了,有些生硬地说了一句:“他们……只要在他们的极乐世界……就好了。”
梦境,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等我,我最爱的人”这句话萦绕耳畔,只是那团模糊的身影,变成了明艳的……血红色。
血红色,这是个凶兆吗?梦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这几天那个梦来得愈发频繁了,每个晚上,梦的脸颊都会被泪水打湿,不自主的泪,使梦更相信——不久后那个凶兆将会灵验。
“梦,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我好想知道你爸妈到底去哪里了!”岳人也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过了。梦看着那鲜艳的酒红色头发,又想起了那个梦,酒红色……血红色……不太一样啊。
今天去街头网球场的时候岳人也问过了,梦拒绝回答,但是,拒绝又有什么用,拒绝不了一辈子啊,这件事迟早会告诉他的,但虽然是这样没错,自己又如何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