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爷和太太出去散步,你自己招呼自己吧,我做饭……”
黄耀祖把药放好,又到外面车里拿凌梦雅买的衣服,刚好那时候凌千秋夫妇回来,看见黄耀祖的车尾箱那么多装衣服的袋子,陈蓉蓉怡很惊讶:“黄医生,这谁的衣服?”
黄耀祖道:“我往外搬呢,你觉得是谁的?”
“梦雅的?”
“对。”
“买这么多?这丫头真会浪费。”陈蓉蓉怡一副心痛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看不出来她是个贵太太。
黄耀祖又道:“虽然有点多,但我能理解,她已经很久没有上过街,在特别的心情影响下有一些不太理智的行为是情有可原的!”
陈蓉蓉怡叹了一口气道:“我也能理解,这都怪我们,不知道那么多事情,倩儿那丫头也不说。”
黄耀祖道:“她是不想你们担心,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们也回来了……”
“我们连夜回来是因为……”陈蓉蓉怡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天飞拉了一下衫尾,陈蓉蓉怡随即转移话题对黄耀祖说,“我帮你拿一些吧!”
“有劳。”刚刚的一幕黄耀祖看在眼里,觉得很疑惑,他们连夜回来难道有什么秘密?有可能,不然干嘛不通知凌梦莹去接?而要坐出租车?怪事!
“黄医生客气了,这是我女儿的东西,我该谢谢你专门送过来。”
“我不是专门送过来,还有其它事情呢,我已经给陈姨你配好药,喝的以及帖的,饭后我教你换。”
说着话,已经把凌梦雅买的衣服都搬进了别墅里面,黄耀祖出来检查过一遍,没有遗漏的,才锁好车门重新走进别墅,把放在沙的一大堆袋子通通搬到凌梦雅的房间。几乎没有休息,刚从楼上下来黄耀祖又开始整理药,把要熬成药膏的药洗干净放到阳台的煤炉熬起来,然后回客厅和凌天飞夫妇聊天,直到段姨做好饭,很丰富的一桌子中餐。
饭后,黄耀祖立刻到阳台去看药熬的怎么样,看差不多了又返回去对段姨道:“段姨,有没有牛仔布?要薄的,没用的……”
“好像……”段姨思考着说,“没有吧!”
“衣服的也行,裙子之类。”
段姨还是那个思考的表情,就在这时大门咔的打开了,凌梦莹走进来,看见黄耀祖,明显一愣,然后恢复如常往二楼楼梯走过去,匆匆上了二楼,没有和父母打招呼。而凌梦莹的父母,仿佛习以为常了,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异样,包括段姨都一样,她对黄耀祖道:“要不你去问大小姐,我记得大小姐有那样的衣服。”
有点不愿意,但没办法,这事只能黄耀祖自己去,段姨去更不好,说不清楚,而且好像不敢去!
上了二楼,到了凌梦莹的房间门前,黄耀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敲门道:“凌总,开下门,我跟你拿点东西。”
门在十秒钟后打开,不过打开的是一条裂缝,凌梦莹露出疑惑的目光。
黄耀祖道:“我需要牛仔布,你有没有什么牛仔布的衣物?要薄的,牛仔裤那些太厚。”
“你要来做什么?”
“贴药。”
“你不会买吗?”
“你看现在这个时间我该上哪儿买?”
“商业步行街卖衣服的地方不是很多吗?”
和凌梦莹说话真费劲,黄耀祖有点没耐性了:“我不想出去,而且不够时间,你别废话,有没有说一句。”
凌梦莹怦地关上房间门,也没耐性了。
丫的,白费心机。
黄耀祖返回客厅,中途又进了凌梦雅的房间,打算碰一碰运气,翻翻衣柜。
在凌梦雅的房间,衣柜翻了一半,突然后面砸进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衣柜有镜子,黄耀祖刚好看见,但来不及闪,最后被砸中脑袋,拿下来一看,是一件牛仔布背心,很薄很适用。砸背心的当然就是凌梦莹,但黄耀祖看出去,已经不见了人,走出去看,凌梦莹已经返回了房间。
把凌梦雅的衣柜收拾好,黄耀祖拿着背心到凌梦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道:“谢谢你的背心,刚刚心态不太好,别放心里……”
“滚。”
“靠,跟你道歉呢,其实你也该跟我道歉,你态度也不好,说什么脏话?是不是又得我提醒你?”
凌梦莹没有应答,黄耀祖转身走人,才走了两步,一看楼梯门口,陈蓉蓉怡靠着墙壁脸上露着微笑,这是听见刚刚生什么事的啊,黄耀祖冷汗的很,因为说了脏话,顿时脸色尴尬,晃了晃手里的牛仔背心道:“拿到了,我去弄药……”
陈蓉蓉怡还是那个微笑,让黄耀祖看了觉得很不舒服:“好的,慢走。”
还慢走?
黄耀祖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走的更快。
跟段姨要了一把剪刀,黄耀祖忙碌了起来,把凌梦莹的牛仔背心剪成十块半个巴掌大的布块,然后把药拿出来。药已经熬到粘起来,那是黄耀祖加了特殊用料的缘故,不然也无法弄成膏状。用风扇吹,把药吹的半干,黄耀祖把巴掌大的牛仔布都摊开,药膏放到布块上面,然后拿保鲜纸封住,进一步用风扇吹。
一直在傍边看着黄耀祖忙碌的段姨此时说话了:“黄医生,你这药弄的这么特别,有什么用途?冲水喝吗?”
黄耀祖想晕,冲水喝要这么麻烦?而且用牛仔布这么不干净?“不是冲水喝,是贴伤口,你帮我到二楼叫陈姨下来。”
“好的,我马上去。”
“还有,给我找个干净的牙刷,用白酒消毒,再要纸巾,最好是维达,还有冰水,用冰块泡着。”
虽然不太明白黄耀祖要做什么,要求这么特别,但段姨还是点了头,等她走了以后,轮到一直在看报纸的凌天飞说话了:“黄医生,你这很忙碌啊,这药干什么用?贴关节?”
黄耀祖道:“可以这么说。”
“这行不行?”
“行的,我帮许多人都治疗过,不是拿陈姨来试验,请放心。”
凌天飞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陈蓉蓉怡很快和段姨下来,段姨又去找了黄耀祖需要的东西来,站在一边看着黄耀祖整理!
整理好以后,黄耀祖拿了一把椅子给陈蓉蓉怡坐:“陈姨,你怕痛吗?怕见血吗?”
陈蓉蓉怡摇头道:“一把年纪了,怕什么?”
“那行。”黄耀祖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卷医用胶布,还有一把小刀,把牙刷柄子切断,问陈蓉蓉怡,“你哪儿关节痛的最严重?”
陈蓉蓉怡毫不犹豫回答道:“膝盖。”
“把裤管拉起来。”
陈蓉蓉怡照做,凌天飞放下报纸,段姨坐在傍边,一个个凝神看着,给黄耀祖很大压力,但黄耀祖就是能承受压力的一个人。
“陈姨,我这治疗方法是这样的,用牙刷把你膝盖两边的皮肤刷损,然后贴上药膏,通常来说要贴七八天,看你的严重情况吧,到了第二天会有白色的脓被药膏吸出来,记得八小时换一次药膏,而且不能吹空调,可以吹风扇,不过脚要包起来。然后没有脓了就不需要贴,会有个疤,快则三个月,少则半年才能消失,大概就这样,你能承受么?”
陈蓉蓉怡看了凌天飞一眼才点了点头。
凌天飞问黄耀祖道:“用牙刷刷损皮肤痛吗?”
“痛,但不是非常痛。”黄耀祖对段姨说,“段姨你帮帮忙,用冰水洗一遍膝盖。”
荣姨立刻照做,黄耀祖从包里拿出一瓶带麻醉作用的药膏,涂到陈蓉蓉怡膝盖两边的上面,然后等待,过了有十分钟才洗干净开始工作,力度很轻,而且刚开始刷,皮肤还没有损,不痛,所以陈蓉蓉怡神色如常,而看见她神色如常,凌天飞和段姨也都神色如常。
随着刷的速度快了,皮肤损了,血出来了,陈蓉蓉怡不敢再看,咬着牙,凌天飞和段姨也都紧张起来,但不敢打扰黄耀祖。
黄耀祖很专业,眼里只有自己的工作,刷的差不多了才用纸巾把血迹擦干净,然后用湿了冰水的纸巾贴上去,接着开始刷另外一边的皮肤,步骤都一样,用的时间都差不多,刷完后也用湿了冰水的纸巾贴几分钟,才取下来擦干拿了两块药膏贴上去,用医用胶布粘起来。
弄完一只脚,黄耀祖问陈蓉蓉怡:“陈姨,什么感觉?”
“这药膏火……辣辣的,好痛。”
“痛就对了,说明非常严重,我准备治第二只脚,你准备好没有?”
陈蓉蓉怡很痛苦的点了点头。
黄耀祖又开始工作起来,差不多用了半小时才完成,看陈蓉蓉怡的状况,满头大汗很痛苦的模样,那会儿凌梦莹从楼上下来,准备外出,看见地板上一堆带血的纸巾,目瞪口呆的几秒道:“黄耀祖你在干什么?”
凌天飞说:“治病呢,别这么紧张。”
凌梦莹望了一眼陈蓉蓉怡:“妈,你没事吧?”
“没事,就有点痛,治病不都痛吗?还好,如果有效果,不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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