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如果你能说说病人的情况,我没有意见!”
“病人是我妹,二十二岁,一直有心脏病,现在还有这个……强直性脊柱炎。”凌梦莹叹了一口气,“很可怜,所以我刚刚才那么激动。”
“你这算是跟我认错么?”
“我只是告诉你理由,我从不跟别人认错。”
“你会改观的,我保证。”说完这句,黄耀祖思考了几秒才继续说,“当时在体育馆跟我要电话的时候你不说你妹有病?”
“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现。”
“那你要号码干嘛?”
“防范于未然,把有把握的仗你不懂?”
黄耀祖很郁闷,和这个女人交流实在是费劲:“好吧,你家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把人送到国外医治?”
“你见过心脏病有治疗彻底的吗?只能是控制。”
凌梦莹说的倒是实话,黄耀祖没有再问,而是从口袋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很明显这个行为不礼貌,车里的空间那么小,凌梦莹要吸二手烟,但黄耀祖觉得既然凌梦莹都不尊重他,他亦不需要尊重凌梦莹,什么狗……屁绅士风度,那应该是一种相互间的行为。
“你不抽烟是不是会吐血身亡?”凌梦莹果然有意见,“我受不了烟味,干掉灭掉。”
黄耀祖正等着凌梦莹有意见,凌梦莹太把自己当回事,以自我为中心,总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黄耀祖最受不了这样的人,虽然人很漂亮,尤其从侧面看那叫一个动人心魄,但这显然是另一回事:“饭不给吃,烟也不给抽,你这是请我去看病还是骗我去受罪?我是医生,不是你的奴隶。”
凌梦莹眼睛瞪的巨大,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不过没有爆出来,因为即将爆出来骂人的一刻她被烟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太邪恶了对吧?黄耀祖问自己,最后得到的是肯定的结论,如果凌梦莹只是受不了烟的味道,他会继续抽,但咳嗽是有点过敏的范畴了,尤其嗽的那么猛烈,这是在开车,安全着想,算了吧!
黄耀祖按开车窗扔烟头,由于车速快,带动的风也快,烟头往回吹,黄耀祖下意识躲开,结果烟头飞向凌梦莹的脑袋,落在头上,立刻一阵焦味散播开来。然后烟头随着凌梦莹的强烈反应往下掉,眼看就要从乳……沟掉进去,黄耀祖眼疾手快抓过去,刚抓到烟头,凌梦莹立刻有节奏地刹车,黄耀祖连续瞌了三下驾驶台。
车停下,就停在高速公路中间,幸好夜晚车子不多,不然要完蛋。
在倒镜里看了看自己一头暗红色的头,右额一束被烧焦,又想到刚刚黄耀祖几乎摸到自己的胸部,凌梦莹顿时飙起来,随手拿起座椅傍的矿泉水瓶子狠狠敲了几下黄耀祖的脑袋。
狗日的,这女人太狠了吧?黄耀祖郁闷着,挨了一下挺痛,但由于理亏,他没有出声!
“烟扔掉,关窗,再敢抽我保证踢你出去。”说完,凌梦莹把矿泉水瓶子放下,继续开车。
黄耀祖乖乖把烟头扔掉,关上车窗,开始有意无意观察凌梦莹,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奇怪,认为她会特生气的事情,她生气的程度不大,时间不长,以为她不会生气的事情,她又能很大程度地生气。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黄耀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说她邪恶,有时候又好像挺善良。
想不明白,一直到了湖宁都没有得出答案。
凌梦莹是载着黄耀祖往中医院方向走的,停好车以后,带着黄耀祖往高干住院部的大楼走。最终在一个装横华丽得一塌糊涂,设备先进得令人想骂娘的病房里,黄耀祖见到凌梦莹二十二岁的妹妹,凌梦雅。
虽然凌梦莹躺在病床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薄薄的被单,但很显然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不比凌梦莹差的美女,身材相当,相貌则是另一种感觉的美,凌梦莹是冷傲型,凌梦雅是亲切型。
见到病人的同时,黄耀祖还搞明白了为什么凌梦莹会找他?而且找的那么急,是宁副院长的主意,虽然只是和黄耀祖短暂交流过一次,但宁副院长知道黄耀祖的医术比许多所谓的专家都要高明。
“黄医生,欢迎、欢迎。”宁副院长很热情地和黄耀祖握手,随后看了一眼在睡梦中的凌梦雅,小声说,“我们到办公室谈比较适合。”
黄耀祖有点郁闷:“你办公室好像在隔壁大楼吧?”
“我说的是住院部办公室,跟我来。”宁副院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对凌梦莹说,“凌总你一起去么?”
凌梦莹嗯了声,先黄耀祖一步走的飞快,她认识路。
到办公室坐好喝了一杯茶,宁副院长拿出一大份检查资料递给黄耀祖说:“黄医生,你先看看资料,不明白的再问我。或者我先说说情况,凌小姐有心脏病,曾经做过好几次手术,强直性脊柱炎是刚现的,不适合做手术,原因我不说你都应该知道,况且做手术不能彻底。”
黄耀祖说:“这种病是属于疑难杂症吧?”
宁副院长叹可口气,点头到:“对的,一个处理不好会更糟糕,凌小姐的身体显然经不起折腾,所以最保险的办法是中西结合医治,我认识很多大师级的中医,不过说实话和你谈过一次,我觉得你比大师更大师。”
这话说的好听,不过黄耀祖不爱听,反而陪感压力:“你不要这么抬举我,我只是一个乡村医生。”
宁副院长笑道:“你过谦了,高手向来都在民间,你看看资料。”
黄耀祖把资料推回去说:“我不用看,我直接看病人比看什么资料都强,况且你已经说了,中西结合治疗,我所负责的部份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看看保险点。”
“我要能看明白才行。”黄耀祖实话实说,他不是个虚假的为面子不懂装懂的人,何必为难自己?既然不会看,还看个毛?直接说出来更干脆,“又不是感冒单,你们开的处方单我都看不明白。”
“那……”宁副院长看了凌梦莹一眼,“我们还得回病房?”
宁副院长问的是废话,黄耀祖刚准备说,凌梦莹反应更快,哼了一声先走出去。
再次回到病房,凌梦雅仍然在睡梦中,宁副院长说:“因为痛,之前打过镇定剂,刚睡了过去没有多久,要叫醒吗?”
黄耀祖摇头道:“不用。”
“那……”
“你们出去。”
凌梦莹最快行动,宁副院长则犹豫了几秒才走,其实他很想留下来看看黄耀祖怎么做检查,如果不是因为凌梦莹在,他必然找借口说服黄耀祖留下他,凌梦莹在,他不敢。
病房安静了下来,黄耀祖舒了一口气,开始工作,花了十分钟详细地检查过一遍,现病情已经很严重,有点想不明白,是突性的么?不然怎么会如此严重才被现?
后来黄耀祖问过凌梦莹才知道,凌梦雅是去医院去怕了瞒着不说,痛也忍受着,直到忍受不了才说出来。知道以后黄耀祖很佩服凌梦雅,因为这病很难忍受,坐也痛,睡也痛,干嘛都痛,那还不是一般的由外而内的痛,而是直接从骨头痛出来,反正黄耀祖尝试了用银针试探过凌梦雅的骨头,骨质已经很不正常。
检查完给凌梦雅盖好被子,黄耀祖刚准备离开,忽然一个很温柔、很虚弱的声音响起来:“你是医生吗?”说话的自然是凌梦雅,她睁开眼睛悠悠地看着黄耀祖。
黄耀祖点头道:“是,虽然没有穿白大褂。”
凌梦雅说:“我左腿好痛,还有我不想再打点滴了行吗?”
黄耀祖摇头道:“点滴必须打,腿我帮你看看,大概什么位置痛?”
凌梦雅缓慢地递了递左腿:“膝盖。”
黄耀祖从随身的包翻出针灸包,一边取银针出来消毒,一边说:“我给你针灸。”
凌梦雅目光中露出惊恐:“这么长的针痛吗?”
“只要你不乱动,不痛。”银针消好毒,黄耀祖走到病床左边,把凌梦雅的裤管拉高,露出她白……嫩的腿,腿的比例非常好,膝盖不大,很直,这无疑是个很完美的女孩,可惜年纪轻轻就万病缠身,“要不你闭上眼睛。”
凌梦雅摇头,反而拿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遥控把枕头升高,调了一个更容易看到,还看的不累的角度。
黄耀祖有点为难,要是她挣扎,怎么办?不过看她那么坚定的眼神,觉得自己多虑,随即舒了一口气找准穴道慢慢把针插进去。然后继续插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相关穴道都插了一根。
“好点了吗?”黄耀祖一边根据情况转动银针,一边微笑道,“你要告诉我痛不痛,以及痛的程度。”
凌梦雅说:“这根不痛,反而……挺好。”
黄耀祖动第二根:“这根呢?”
“还可以。”凌梦雅笑了笑,“你是这家医院的吗?”
“不是,你姐找我来的,我刚来没多久。”
“哦,你会解决病人的痛苦吗?比如病人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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