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夜羽轻颜眸色冷了下来，语气咄咄逼人，“景云宫与长乐宫的路程要半个时辰，等人去通传再走过来怎么也得一个时辰，这期间聪儿，恐怕早已没命了吧？”
“这……”桃蕊跪在地上一时语塞，心虚地垂下了头。
“大胆！好个贱婢竟敢欺瞒于朕，来人，拖出去砍了！”
夜羽轻颜大怒，一声令下，桃蕊便被门外的太监给拖出了长乐宫，整个殿内瞬间染上了一层阴冷的气息，就连袁心慈都提心吊胆起来。
夜羽轻颜鹰眸环视屋内一圈，抬手指着添香道：“你，说说这是为何！”
“奴婢……奴婢……”添香吓得腿软跪倒在地，浑身打颤却吞吞吐吐不敢说话，头顶上有皇帝威严慑魄的眼睛，旁边又有袁心慈阴历威胁的神色，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不说？来人……”夜羽轻颜怒道。
“皇上不必杀人了，臣妾说！”
添香吓得快尿裤子了，袁心慈突然喊了一声，她瞬间松了口气险些倒在地上。
“说！”
“上次听说沈姑娘是九玄师尊的徒弟，所以便请她来长乐宫坐坐。”袁心慈呼吸起伏的厉害，她压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解释。
“如此简单，为何他们都不敢说？袁心慈你分明在跟朕撒谎！”夜羽轻颜起身大步一迈便走到袁心慈跟前，他弯腰一把捏起她的下颚，厉声道，“你当朕不知道你的小肚鸡肠？怎么，怕傲雪得了朕的宠，罢了你的皇后之位？”
这句话一出来，现场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这废后可不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尤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袁心慈也吓傻了，她怎么会料到皇帝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即眼泪也忘了流，不敢置信地瞪着夜羽轻颜。
林庆见此情形，连忙挥手将屋里的人赶了出去，自己也悄悄退下，长乐宫偏殿里刚才还挤满了人，这一下便成了空的，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夜羽凡聪，便只剩下皇上和皇后两人。
对视了半响，袁心慈回过神来，她不甘地问道：“皇上，你莫不是把沈傲雪当成碧儿了吧？”
“啪！”一巴掌响彻整个偏殿，袁心慈被甩飞在地，再抬起脸来，嘴角都染满了鲜血。
“贱人，你也配提这两个字！”夜羽轻颜一双眼瞳都充血，他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指着骂道。
袁心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突然冷笑不止：“呵呵……她姓沈，沈千云攀附的是五王，那沈傲雪早就被他爹暗许给五王当妾了，皇上您莫不是忘了这档子事儿了吧？”
听到这里，夜羽轻颜额头上的青筋更为明显，一双铁拳在身侧狠狠捏着，仿佛竭力隐忍着内心的暴怒。
他当然知道沈傲雪是老五的女人，这亲事还是他默认过的……可是想起碧涧亭里那抹绿色的倩影，他又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
“母后……”床榻上传来微弱的叫声。
“聪儿！”坐在地上的袁心慈整个人一激灵便站了起来跑向床边。
“母后，你怎么哭了？”夜羽凡聪皱着眉头，一双小手轻轻摸在袁心慈的脸上，心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