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欣那头突然就压低了声音,道:“嘘,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跟姑妈说过了,姑妈让我不要管你,他们自有打算,你也不要管了,马上快要开学了,你作业做完没有呢?你赶紧去做作业吧,我先忙了。”
江恬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那头潭欣已经挂断电话了。
她气得狠狠地将话筒放回到原处,想到叶杏这个土包子居然能去当医生,她的医术真的有这么高吗?
如果她的医术真的这么好的话?她会不会真的将江辞深那个残废给治好?
江恬的心思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边,叶杏将江辞深推回了屋子里头,然后将顾景远带来的袋子拆开看了。
里头装着的是一些果子。
而且是橘子。
这大冷天的,这橘子可不是便宜东西。
叶杏看到这橘子,这才想到了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吃过水果了!穿越来了这么久,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水果呢!
叶杏将了橘子上放到了火盆上面随意烘了一下,没有那么凉了,这才剥开,将一只橘子一分为二,递给了江辞深一半,道:“尝尝看,不知道是酸的还是甜的。”
叶杏说着,自己低头吃了一瓣。
这橘子品质还不错,甜大于酸,一口下去满满都是维生素的口感。
叶杏又剥了一只,仍然分给江辞深一半,不过这一次江辞深拒绝了。
“我不吃了,你吃吧。我不太爱吃酸的。”江辞深说道。
这话一出,叶杏突然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是吗?我看你挺爱吃酸的,醋味比谁都大。”
江辞深:“......”
叶杏就喜欢看着江辞深这副一言难尽的神色,笑了笑,这才从包里头拿了两只橘子进了厨房。
“陈阿姨,刚才人家送了橘子来,这两只你拿着吃吧。”叶杏直接将橘子递给了陈阿姨。
虽然江家不缺钱,不过这大冷天的,新鲜的水果是稀罕物。
陈阿姨当即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这是人家送给你的,我怎么好拿?这个东西金贵着呢。
“就一个果子,多金贵也是给人吃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太客气了,你要是吃不惯了,就带回家给孩子尝尝鲜。”叶杏说道。
陈阿姨自然不舍得自己吃掉两只橘子的,听叶杏这么说,她这才揣在了兜里头,看着叶杏的脸色都有些不同了,道:“你刚回家,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像乡下那样叫你辞深媳妇吧?”
陈阿姨笑着调侃道。
“这样叫我也没关系的,或者叫我叶杏也可以。”叶杏大大方方地说道。
“那好,我就托大叫你叶杏了,这菜都烧好了,麻烦你喊一声让大家来吃饭吧。”陈阿姨客气地说道。
叶杏给陈阿姨橘子,其实就是为了收买人心的,她要是通过了医院的面试,总要去上班的,要不然就没有办法给江辞深动手术,但是如果她去上班之后,家里头江辞深就一个人在家了,她到底是腿脚不便,有个人照应会好很多的。
“好咧,我这就叫他们吃饭。”叶杏一口应了下来,这才去叫人来吃饭了。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只有江恒不在。
江父有些生气,道:“他就放这么十几天的假期,马上又要去读书了,也不知道在家里陪老子娘多吃两顿饭,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整天在外头跑!真是不像话。”
江辞深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头的勺子,看向了江父,诚恳的建议道:“你可以将他的腿给打断,像我这样,坐着轮椅,就不能整天往外跑了,天天都在家,挺好的。”
江父:“.......”
潭婉双眸中飞快闪过了一抹异样来,不过抬起眼,仍然是平日温婉端庄的笑意,她往江父的碗里头夹了一口肉,道:“这么多吃的,你就多吃两口饭吧,孩子大了,有他们的想法的,你看你让辞深去厂里头上班,他不是也不想吗?”
江父闻言顿时冷嗤了一声,道:“他能跟辞深比?辞深就是闭着眼睛都能随便上个好大学,到时候念完了,有分配工作的,你也不想想他那个大学是怎么念上的!”
这话一出,潭婉就是功力再深厚,也忍不住脸色难看了起来。
她咬了咬唇,沉声道:“他的大学是上得不光彩!不过这事儿你们两父子也是同意的!当时辞深将通知书拿出来,我不也掏了两千块钱出来给他娶媳妇了?他当时身体出了问题,又上不了——”
听到这里,叶杏都觉得有些好笑了。
这潭婉还真的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得江辞深这通知书好像是自愿卖给江恒的一样!
那种情况下,他能不点头吗?
再说了,她给江辞深娶媳妇的目的是什么,她自己心知肚明,不就是为了羞辱江辞深,早日弄死他吗?
江辞深听潭婉急着辩解,面色淡漠地勾出了一抹笑意来,但是笑意却并不达眼底,语气清冷而不屑道:“不就是一张通知书,给他就给他了,十张八张我都能考。”
这话说出来,简直气得潭婉差点要吐血。
不过江父现在已经对江恒有意见了,她要是再吵,江父那心还不得全都偏到这贱种身上去了!
所以潭婉只能违心地笑了笑,顺着江辞深的话道:“是啊,还是辞深有本事,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出挑。”
看着潭婉那副几乎要憋出内伤的样子,江辞深的心情颇好,饭都多吃了半碗。
晚上,是叶杏先洗漱的。
她洗完澡回到房间之后,就在地上铺了一张席子,练习瑜伽。
她吃了一段时间调理身体的中药,已经将身体的虚胖去掉了,叶杏现在跟刚开始穿过来那会儿相比,已经是瘦了一大圈了,将虚胖减了下去之后,叶杏打算开始用瑜伽塑性,只要练习一段时间,她的身材肯定就能恢复到上辈子那个水准了。
因为练瑜伽,所以叶杏穿的很单薄,而且她练得投入,并没有发现江辞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就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