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冬,幽东的各地都下起了大雪。
天上飘着鹅毛大的雪片,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此时的棒国前线,正在视察各个山间关隘的徐炟,正在第二十八部的指挥所里,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太白山脉。雪很大,望过去山脉好像笼罩了一层的浓雾,其实看不了多远,只能看到群山的大体形状。
但是视线拉近,就能看到山间土路上,有一支的部队,从的风雪之中撤了回来。他们从漫天的风雪中赶回来,装甲车上都是雪花。召唤师们穿着大棉袄外面套着皮衣,哆哆嗦嗦的躲在装甲车的钢板后面,他们的召唤战士则是围绕在装甲车周围。
这群撤下来的士兵,给徐炟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群逃亡的难民,一群被冻惨了的鸡。
徐炟看着这种情况,不满意的发起了脾气:“陈亨你这蠢材,赶紧让你的后勤,把牛肉炖土豆,还有鸡排、鸡腿都准备好,让士兵们吃饱了,暖和起来。士兵进入关隘后,就地整备。”
然后他继续对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训斥道:“陈亨司马,你的部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命令,你们下雪之前,必须撤回关隘吗?怎么现在还没有撤完?”
“报告徐督尉,我们遇到了敌人的主力,双方战况胶灼,所以才退的有些晚?”那个叫陈亨的司马赶紧解释道。
徐炟一眼就识破对方的谎言,反问了一句:“那敌人主力呢?敌人的俘虏呢?敌人的资源呢?证据在哪里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呃,敌人很狡猾,他们都逃入了深山,所以并没有什么战果。”被训斥的陈司马低下了头,继续辩解道。
徐炟冷笑一声,问道:“敌人很奸猾,我看是你很无能吧?不服从军令,延误了撤退时间。我打你二十军棍,你可有异议?”
对方立即回应道:“属下没有异议。”
徐炟点点头,一挥手,自有执法的军士把陈司马给拖到一边,扒下裤子就打。
打的时候,徐炟还问:“我们的战士除了冻伤,还有没有其他损失。”
“哎!没有,没有其他损失,哎呦!棒人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陈司马一边挨着棍子,一边回答道。
徐炟又问了一句:“没有其他损失,那冻伤了多少啊?”
“呃....!”对方听徐炟这么问,立即就不说话了。
徐炟一个眼神过去,自有一个情报参谋汇报道:“报告督尉,第二十八部冻伤了527人,超过该部人员的百分之二十。”
徐炟听了这个消息,一咬牙,狠狠的命令道:“给我狠狠的打,再给我补上三十棍子。”
被揍的陈司马一听,就知道徐炟生气了,赶紧喊着求饶:“徐督尉饶命啊!末将就是想有一些战果,表现、表现啊!没有想到,这天气会突然降下大雪啊!徐师兄,给末将一个机会吧?”
“你这吃货,我要是不给你机会,你现在就被执行军法了。老实受着吧!”徐炟怒骂一句,转身走人。
整个指挥所里,就剩下了“啪...啪...啪...”的棒子声了。
......
徐炟没有理会那个被揍的司马,这家伙就是欠打,竟然敢拖延自己的命令。
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眼前的沙盘上了。每次看着这个沙盘,就感叹这棒人的地盘真是多山,真是一处穷山恶水啊!
自从进入冬季,各条战线上的胶着战况也都基本停了。
现在双方的保暖都成了问题,还打什么仗。自己的部队,配着棉袄、皮衣,还有厚厚的羊绒帐篷,在这种天气下还有冻伤。那些躲入了附近的太白山脉之中的棒人们,肯定就要冻死不少了。
徐炟不由想起了张智对他的嘱咐。
在他临行前的沟通中,张智和他说:“这次的攻击,不要着急。可以慢慢打,也可以坚持到明年的春夏之交,再解决战斗。因为半岛寒冷的冬天,可能就是我们的朋友。”
集合现在的情况,徐炟不由的心想:‘看样子,将军对棒国的形式还是有着准确的预估的。将军应该算准了这些棒人,肯定会依靠凶险的地势顽抗过今年。’
徐炟考虑了一下,认为张智的思路是时间可以拖,但是不能有大的伤亡。领会到这个精神之后,徐炟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自从徐炟攻入汉城等城市后,反抗他的棒人部队,就裹挟着棒人民众躲进了深山老林。他们依靠着山川的凶险,在抵抗着第六旅的清剿。
现在的第六旅已经不是原来的一万多人的小部队了,它已经膨胀成了一个二十多个部,拥有近六万人的部队。其中有编制的是十个部,剩下的都是一些挂着交管大队、邮差大队、铁路大队之类的队伍。这些部队的名头虽然不是很响,但是战斗力却是可以保证的。
现在棒国内的所有城市都被徐炟占据了,在这种严冬下,这帮棒人还在山里不出来,也算是硬气。
徐炟思考了一下,他感觉张将军虽然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自己不能因为将军的体谅,就把征服棒国的这件事拖到明年开春。自己必须在将军预料的时间节点之前完成任务,这样才能在将军那里收到更好的评价。也能为自己的部队,在军部里争取更好的配额。
要尽早结束对这里的征服,徐炟感觉,应该更好的发挥空中力量的作用。
现在徐炟已经在汉城和釜山各建设了一个机场,只要天气良好;所有的三韩地区,都覆盖在bf-109战斗机和斯图卡轰炸机的战斗半径之下。
他可以让战斗机,侦察各处的敌人。一旦发现敌人聚居地,在进行下一步的攻击。棒国的召唤师,普遍资质不高,整个棒国也没有几个掌握魔法的召唤师。所以能够对bf-109战斗机造成伤害的召唤战士,基本就没有。
现在对徐炟最大的威胁,就是这风雪了。在这风雪之下,自己不能安排战斗机升空。还得等一个好天气啊!
徐炟打定主意,等到这场雪停了。他就呼叫空中支援,发现哪里有火源,就好好的炸一下,给它添把火。
如果火焰不够高的话,在乐浪郡朝鲜城的大型机场里,还有驻守着二十四架b-25轰炸机,可以专门清理成建制的敌人。
如果确定了敌人的聚居地,徐炟就会呼叫轰炸机群,炸毁他们的营地和粮仓。徐炟就不信了,没有房屋、没有粮食,这些棒人如何能度过这个冬天。
徐炟对沙盘点了点头,心下想:‘照这个情况,估计用不了多久。敌人就会走出大山,向我的第六旅投降了。’
于是徐炟把被打的有些站不直了的陈司马,给叫了过来。又和他嘱咐了一顿,下一步要如何进行战场操作,要如何减缓了进攻的脚步、如何驻守防御节点。
陈亨捂着屁股,老实的听着徐炟的指示。看着陈亨的样子,徐炟又嘱咐了几句,并警告这位陈司马老实一点。不要光想着抓山野的棒民,送去幽东商贸公司换钱;做好保暖工作,别冻伤了士兵才是正道。
把该不该讲的都跟陈亨交代了一番之后,徐炟就要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关隘节点进行视察了。
陈司马拖着伤残了的屁股劝解道:“徐师兄,大雪路滑,您就不要走了。咱们的装甲车在路上跑,也不是很安全的。不是听说卫戍部队的赵虎司马,因为车祸整个指挥部,都挂了一半了吗?今天晚上在师弟这里,我给你准备了不少的好货,咱们乐呵呵?”
徐炟一掌拍在了陈亨的头上,看了一下左右,然后小声骂道:“你这蠢货,一天到晚除了吃,就知道乐呵。你是怎么混进幽大的?赵虎什么身体素质,辅助液二十四小时顶着,半年前就一转了,还怎么可能车祸死了。多动动脑,想想现在天天在学什么。可别怪师兄没给你通气。”
“我去!怎么能这样?赵司马好歹也是个司马啊!”陈亨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徐达拍了一下陈亨的肩膀,说了句:“好好做事吧,管好嘴就行了。”
说完,徐炟就走出了这处指挥所,带着自己的警卫部队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