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坦克召唤出来,然后发给赵虎是很简单。
但是后勤保养、汽油、弹药这些大山,肯定是压得张智喘不过气来,这些油老虎天天可是吃资源的。信不信今天张智给这支部队断了油,不到晚上,这些部队就能扔了装备,跑到张智这里来堵门。
好在现在赵虎的部队还只是学习和训练,物资所需不会很大,足够张智早做准备了。
张智回到办公室后,特意请来了宋厂长。问了他一下,小石化炼油厂的事情。
宋厂长倒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说道:“娘娘教那边代购的橡胶,已经运过来两批了。石油的消息也有了,说是第一批货一周以后到。我在模型空间已经下了设备的订单,设备都已经加工生产完毕。就等领导有时间之后,把设备给提出来,我们就能展开生产。”
张智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想:‘呵呵,感情是我拖了大家的后腿了。这库管员不合格啊!’
于是张智心虚的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这一阵麻烦你了,你和太太还好吧?在这里辛苦了。”
宋厂长笑了一下,说道:“还行,跟读书的时候比,这不算什么。不过有个事情我要提前向组织汇报一下,思申她正在经商,她好像参股了这附近的一个商会,会不会犯什么错误啊?”
“哦?还有这种事情?不过没有关系,她就爱经商,不让她倒腾点东西,还不难受死她了。哈哈哈哈.......”张智对着宋厂长爽朗的大笑起来。
宋厂长也跟着笑了笑,然后严肃的说道:“和当地的乡绅合作,这是领导您才有的权力。我怕她把持不住,所以跟您汇报一下。请领导一定要高度重视,不能因为我们给您做了一点点贡献,就能肆意妄为,给领导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张智收住了浮夸的笑容,难得的露出了一副踌躇的表情,说道:“谢谢宋厂长能够说这些话,尊夫人的能力我是了解的。我也是怕我打消了她的积极性,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毕竟在经济方面,她还是最专业的。”
宋厂长严肃的说道:“那更不能放任她,这是对她的不负责任。您应该在一开始就约束她,而不是静静的看着,等她出错。”
张智把身体往办公椅里一靠,顺手捋了一下他的头发。抬手一看,手指之间竟然有不少掉落的头发。张智不由一惊,我这是要秃啊!
然后满脸愁容的他点了点头,说道:“宋总请放心,我会让安科长和你太太谈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你太太的能力,那些土着怎么可能占到她的便宜?估计死了化成鬼,都要再给她数钱呢?想开点,只要你太太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宋厂长应了一声:“领导说得是啊!”也是微微一笑,算是认可了张智的说法。
张智感觉差不多了,又问了一句:“宋总,最近建设上有什么大事吗?”
“咱们的钢厂要投产了,虽然只是一个二百立方米的小高炉,但是咱们也马上就有钢了。而且实验室的胡工发现了几种新钢材,属性很是夸张。半年之后,我们可能要迎来一波武器大升级了。”
“橡胶现在咱们也有了,可以做各类发动机的密封垫。还可以做轮胎,这个世界的人还没有发现硫化橡胶的秘密。所以他们的蒸汽车上用的轮胎,还是由一种秘境里的树的树干做的。咱们生产的橡胶轮胎可以打破他们的垄断。咱们的轧钢厂也在建设,不久我们就能用上正经的螺纹钢了。咱们的镜子厂.......”
随着宋厂长的汇报,张智的心情渐渐转好。现在他只要控制好局面,让大城山要塞的工业自行发育就可以了。
张智只能无奈的和时间赛跑,远处的匈奴人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
现在的张智已经掀开了火炮和坦克这两张牌。
他把这两种武器共享给了自己这个世界的土着手下,他不知道这一步是否正确?也不知道会不会扯到了蛋?但是匈奴的兵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正常的战斗,根本无法抵御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匈奴召唤战士。而自己那二三百个召唤战士根本在这种体量的战斗里毫无作为。
毕竟张智还期望,在不久后的战斗里能有所斩获的。他还等着能拿着匈奴人的人头,来为自己加官进爵呢。
但是现在也不是做升官发财的美梦的时候,还是要现实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不少的军官都隐晦的找到了张智。希望能够给自己的部队装备火炮甚至坦克这些武器,但是都被张智以产能不足为借口搪塞了过去。
不过问得人多了,张智也明白,光搪塞看样子是不行了。得拿出点干货,给这帮孙子们垫垫牙。
张智在办公楼旁边建了个小会堂,他让雷凯华、钱强强等人轮流去给卫戍部队的坦克和火炮指挥官讲战术课。其他的部队的什长以上级别军官都可以来旁听,负责组织授课的部门也偷偷对这些听课的军官进行了评估,从中发现优秀的人员,推荐给了张智。
张智也有模有样的每天下午拿出两个小时出来,和这些优秀学员的代表单独聊聊天,在这个聊天里,张智是不许学员叫他将军的,要叫校长。
这个小课堂每周会有两节课,在周二和周五的晚上,最受欢迎的课程就是雷凯华讲的以“速度、奇袭、集中”这三个要素为特点的闪电战理论。
这个课堂上可不是只有老师干巴巴的讲授,还有视频影像作为辅助教学。看着屏幕上的飞机大炮,还有成群的坦克,这帮土着感觉大开了眼界。不少人纷纷拜倒在了口径神教的旗下,但是这个课堂上也有生物武器至上论的坚持者。
双方僵持不下,一直坚持唇枪舌剑,甚至不惜私下里拳脚相加。甚至偷偷成立了自己的社团,抵制对方的人员。
.......
而在这几天里,周树闵在楚萍萻的带领下,很是做了几件大事。
我们只说大事,这件大事就是他在楚萍萻的帮助下,刨了人家冯家的坟头。当然了,这不是冯家的祖坟,只是里面旁支的新坟。
说是新坟也有几十年的坟龄了。这是冯家得势的时候,侵占周围人家的良田。里面自然也有一些是周家的田产,当时周家看冯家势力大,不敢作声。这次打死了一个冯家近支的公子,也没有看到冯家有什么反应。倒是把家里的少爷和家丁都给召回了大院里,几天都不出来。
连掘了他们的坟,也是葬在这里的几家旁系来闹,本家的人一个都没有。
这让周树闵感到了信心爆棚,从小到大,想做而不敢做的,这几天,他都做了个遍。
现在他就觉得他是一个除暴安良的大侠,连走路都带着侠义的劲风。
而坐在旁边桶车里的楚萍萻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露出姨母般的微笑。但是这个微笑让周树闵感到不寒而栗,这个姓楚的大哥,不,大姐是真狠!
楚萍萻是标准的人狠话不多。她烦了谁,她直接掏出手枪就打;如果对方身体好,用手枪打不死,她就用她的小飞镖一下给弄死。反正她杀完人,自有保密科给她兜底。
本来上一次她救了周树闵,周树闵对她还是很感激的。
隐隐对她有拜大哥的冲动,但是后来随着她的一次次冷酷出手,不仅解决了周树闵的问题,还让周树闵越来越怕她了。
但是周树闵不敢把这种恐惧表露出来,他害怕楚萍萻某一天也会微笑着弄死他。
周树闵打听过她的消息,她以前是漕帮的人,替漕帮的葛江山卖命。一开始来大城山的时候,她女扮男装,进入了保密科才恢复了女儿身。在漕帮护矿队的时候,她就是里面的狠人。被她埋进矿里的偷矿者不计其数,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刽子手。
本来像周树闵这种书香门第的乡绅家的孩子,肯定是离这种江洋大盗越远越好。但是周树闵就是抵挡不了楚萍萻身上的那股气质,既危险又美丽,让他好是向往。
楚萍萻坐在车上,微笑着看着周叔闵在一边耍着帅,一边偷看自己,她心里不由的骂道:‘这个蠢材,真是精虫上脑。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人家冯家收缩兵力,准备给你玩个大的了吗?’
可是她并没有作声,这只是一出戏,她既是演员,也是一个观众。她要看看,这个保密科对于反抗者,是个什么玩法。
......
此时的冯家祠堂,老财冯进明坐在主位,两边椅子上坐满了各位冯家的长老。大家都默不作声,好像都在思考。
突然一个锦衣青年跑了进来,对着他们喊道:“大爷,各位阿公!那个周家的狗杂碎,刚才又领人砸开了咱们收粮的铺子,把咱们的收粮用的斗都给烧了。他还叫来了大城山日报的记者,拍了好多的照片,这是要搞臭咱们。”
冯进明叹了一口气,看着天棚说了句:“早都搞臭了!这些人,难道他们家就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吗?揪着咱们不放,呸!他们得了势,只会比咱们更狠!谁也不比谁白。”
看着冯大爷答非所问,锦衣青年问道:“大爷,怎么办?这帮人没有完了。一天不是搞咱们家两次,就是搞咱们家三次,这样下去,咱们冯家吃枣药丸啊!”
“完个屁!”冯进明骂了一句,又问道:“二弟他们联系上了吗?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一个坐在门口附近的长老说道:“没有消息,估计路已经被这帮孙子给封了。掌家老大,想个办法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我有什么办法?四长老,你去求见了那个姓张的将军,他怎么说?”
“啥也没有说,我去将军府门口站了大半天;门都没有让进,水也不给喝一口,看样子是没得谈了。”一个应该是四长老的人摇着头说道。
听到四长老的讲述,在座的长老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好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而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冯进明,则是两眼狠厉的凶光一闪,站了起来。
他要反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