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的特异形的狰狞幼嗣撕开卵泡从里面钻出,修长的骨节尾巴如鞭子一样在海水中都能带起爆响。
其中一只甩动着带着白色几丁质的头盔,不适的挠了挠裂口,一根黑色的严丝合缝的管道从它的口中伸出,周围的几丁质迅速爬上去凝聚在一起。
“(渗人的刺耳尖啸声)。”
一只又一只狰狞的海嗣从卵泡中爬出,有的已经开始吞吃着那些恐鱼搬运过来的金属,海水中荡起幽幽的浪纹。
“灭…灭亡…灭亡……”
它们感觉到了什么,齐齐停下口中进食的动作,展开身上刺眼的尖锐鳞片,哗啦啦的甩动着如链刃一般的尾巴。
“驱逐…驱逐……除却…同胞…全部…驱逐……消灭…攻击……争斗?不…灭亡…灭亡……”
这几只刚刚诞生的幼嗣在海嗣们的注视下宛若一道风一般冲出巢穴,在海水中迅速的游动着远去。
“试错…强大…个体强大……有效…有效?正确…祂……正确…进化…进化……”
大量的海嗣齐齐钻入巢穴,吞下那些已经孵化出幼嗣的卵泡,抽动着身体蜷缩起来。
“改变…改变……”
————
惩戒军作战前线:
“报告长官!大量新型恐鱼从海中冲出!口中含着类似铳械的管道,身体周围的鳞片及其锋锐!”
“报告!恐鱼学会了远程手段!它们在用自己口中的管道喷涂淡蓝色的光束!类似激光的方式。
接触到阵线时直接扩张出溟痕,在迅速蔓延!”
“第一层防线被突破!坚守二小时三十分!”
“第二层防线被突破!坚守二十三秒!”
“第三防线被突破!坚守十四秒!”
“报告!又有新型恐鱼出现!”
“报告!特殊体海嗣出没在阵线前段!”
带着链刃尾巴的海嗣冲破周围的恐鱼,带着蓝色的血肉如一柄尖刀般迎着炮火和灯火带着一身血肉迅速催化而成的溟痕尖鸣着。
那些四分五裂的恐鱼尸骸在它的叫声下迅速的蠕动分化起来,数不清的溟痕迅速的蔓延,蓝色的瘤伸出触手将那些死去的恐鱼拉进体内迅速的膨胀。
“巢穴!五级巢穴已经构筑在第一阵线!集火!快集火!”
大量恐鱼的感应器官齐齐变成红色,在蓝色巢穴的微光笼罩下迅速变成红色,在那只尖啸着喷发着黑红色光束的海嗣带领下,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撕开了这处小型阵地。
链刃尾巴的海嗣炸开身上尖锐的鳞片,尖啸着踩在已经膨胀许多的巢穴上,一根蓝色的光线从巢穴伸出,连在它的身上。
“灭亡…灭亡……摧毁…”
它的身体迅速的生长,狰狞的骨盔附着在它的身体和四肢之上,尖锐的骨刺爬满它的尾巴,蓝绿色的液体从骨刺滴落在蓝色的血肉上瞬间炸开起烟雾。
它的躯体停在一米二多长的模样,蓝色的躯体变成猩红色,钵海体收割者迅速爬上巢穴,粘着在它的身上化作一朵又一朵美丽而致命的装饰。
“武装…工具……使用…使用…粘合…”
空气荡开波纹,它又迅速吞下了几只爬行者和狂奔者,骨盔上慢慢凝聚出幻彩色的囊包,尾巴摔落的毒素降到地面瞬间炸开。
“武装…武装……”
它扬起头颅发出嘶吼,诡异的花朵扎根在它的血肉上,溟痕迅速蔓延在它的身上,让它像披挂起一条破破烂烂的披风。
“灭亡……灭亡…”
这处已经陷落的阵地对它已经毫无意义,这里已经属于大群,它调转头颅,看向另一处还在不断争斗的岸边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灭亡!”
它纤细瘦长的躯体瞬间从巢穴顶消失,冲向另一处阵地,在那些惩戒军还在茫然的时候,身上的花朵猛的绽放。
“钵海体收割者的变型!快!快散开!它会自己凋亡的!”
事情没有他们预料的那般轻松,这只身形修长的海嗣带着神经毒素瞬间冲入阵地内见人就杀。
“将火炮对准……什么!?”
海嗣冲破阵线后,立刻奔向对它们来说威胁最大的灯,一尾鞭甩碎那盏法术装置,高高扬起头颅发出诡异的尖鸣声。
一束白光直接打在了它的骨盔上,而后者只是一个踉跄,身上散发出无形的波动,周围刚要拿起武器冲上去的惩戒军七窍瞬间流血倒地。
“囊海爬行者的特性!?”
“(尖锐的嘶鸣声)”
审判官惊骇欲绝的看着这只海嗣绽开身上的花朵,口中黑色的管子对准他发出黑红色的光。
又是一击白色的光打在它的身体上,海嗣一个踉跄,黑红色的光束一歪,扫干净了一整条防线。
它呆住,那名开枪的审判官也呆住,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兴奋的爆鸣声)”
黑红色的光束重新汇聚,海嗣猛的一甩头,一条黑红色的光束直接扫开,恐鱼集群直接冲出,挥舞着触手或骨骼或几丁质。
“灭亡…灭亡……”
它看向那名惊骇的审判官,炸开身上如金属一般反着光的光的鳞片尖啸着扑下……
那名审判官最后看见的,是恐鱼冲破防线冲出,那只海嗣尖锐的獠牙,无数光怪陆离的光点……那是神经毒素导致的幻觉。
海嗣趴下,盯着他握着的那枚手炮,直接收起嘴中的管子将它叼起,看向另一名被恐鱼包围正在旋转的审判官:
“适应…适应……学习…学习……”
在看见审判官扣下扳机发出的巨大能量波动时,它的瞳孔轻轻缩了缩,勾起灵活的齿舌搭在扳机上对准他。
一束白光直勾勾的冲向了他的身侧,审判官还没反应到,便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白光冲向他。
“什……”
海嗣看着他倒飞而出,兴奋的甩甩头,身形瞬间扑向那名鲜血淋漓的审判官将他扑倒。
“你!你这怪物!”
“你……你这…怪物……”
审判官的瞳孔猛的缩紧,张大嘴巴看着这只海嗣吐出手炮,艰涩的蠕动着咽喉,看着他的眼睛观察着他的神色。
“(狠狠咽口水)……神啊…”
“神…啊……”
ps:
伊比利亚:(尖锐的爆鸣声)
阿戈尔:(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