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对不起庆安郡主。
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苗苗心中愧疚不已。
她什么都帮不了庆安郡主,或许只有跪在庆安郡主寝室门口她心理才能得到一丝宽慰。
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种,但却很是磨人。
是啊,这样一个破败的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多余的时间去做别的呢?
不过是出了趟房门,在院子中站了一会儿,微微吹了点风,回来就发起了低烧。
太阳高高挂起,地上的积雪慢慢融化。
——
三日后蒋念念的身体才算是可以自己下地走一阵了。
马车慢慢向城中驶去。
“庆安郡主。”
“墨主。”
见到蒋念念来了,原本坐在桌旁同墨主身边穿白衣的女子聊天的汪朝琼立马担心的走了过去。
蒋念念笑笑安慰汪朝琼说自己没事。
汪朝戚默默为蒋念念倒了杯水。
还说自己没事,这沙哑的嗓子和浓厚的鼻音,谁看不出来她大病未愈。
墨家的人似乎对蒋念念这个状态也很是吃惊。
虽说之前莫神医有说庆安郡主的身体状况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
“听闻庆安郡主想向我们打听一个人,不知是何人?”墨主并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蒋念念很喜欢这样的性格,这样自己也不用拐弯抹角的,“苏离,我国十九殿下,送去北幽国的质子。”
!
熟悉的名字再次被提起,所有人都一惊,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庆安郡主还是没有忘记他。
墨家等人想起之前打听到的流言,都说庆安郡主和这位十九殿下是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很是深厚,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对于这个倾国倾城却又看上去病入膏肓的少女,在自己身体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记在他国的竹马,墨主语气变得温柔了少许。
“关于这位质子我们知道的也很少,只知道他到北幽国并没有立马进皇宫,据说是钦天监算错了日子,让他在宫外等了一个多月才进宫。据说因为因为举办宴会的钱全拿去军队支援你们了,所以并没举办宴会。之后的消息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这位质子自从进了皇宫就没有出来。”
尽管墨主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但对于蒋念念来说还是有些发冷。
果真如此吗,十九殿下去了果然不会有什么好待遇。
“那个......其实我还知道点。”是在她宅子里养病的那个人。
小楠见墨主没有阻止,继续说道,“一年前我去京城偷怀璧玉的时候听到有大臣说,这质子的命真硬,都这样了还没死,这么恶劣的环境,这么苛刻的要求每次还能出色完成,不像是人啊。然后我好奇听了一阵,好像皇帝给他下了毒,如果他在半个月内不会蒙眼同时射三根箭且每根箭分别中不同靶子的靶心,就不给他解药。”
小楠边说边看蒋念念的神色,生怕蒋念念受不住打击晕过去。
然而并没有,蒋念念只是静静地听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