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乔宇放下手中的电筒:“我知道那些家伙过来为了什么了。”
“谁?”燕南拍拍脑袋反应过来:“刚才放迷烟迷晕我们的家伙,奇怪,这些家伙到哪里去了?”
“有我在,怎么容他们对你们不利,被我召来的鬼魂们吓得屁滚尿流,现在不知道缩在哪个旮旯里发抖。”乔宇说道:“他们提到了个叫老三的人,可能还有一支人马,咱们的运势不太妙,莫名地卷入倒斗两股势力的争斗中了,希望老三那股人马不要再出现了。”
“呸,少乌鸦嘴。”黄轩走过来道:“今天你的说话太灵验,少说点不吉利的。”
乔宇并没有嬉笑,反而一本正经:“你们看这壁画,上面画的是什么?”
“湖。”乔宇说道:“三个湖,湖下有城。”
燕南打着手电凑过去,突然伸手指向其中一个:“这是抚仙湖。”
抚仙湖,据说湖下有古城,古城里有大量珠宝,关于此湖,古往今来曾经有无数传说。
《江川县志》就有一段很是详实也很是生动的纪录:“清咸丰九年六月,一日早起,忽有飓风吹荡,继而波澜山立,声鸣雷响,殆有天翻地覆之势,远近惊奇,莫名所以。约一时许,则又风平浪息,海面如镜。少间,则见尖山对面抚仙湖深处有马二匹,灰色而黑鬃尾,由海中窜出,蹄波不濡,双双驰骋至孤山将抵麓,忽而又踅头窜回,如是者三次,仍由原处而没。至翌日、三日,亦复如是。远近与滨湖乡村之人均见之。尖山驻军并将此事分头通报。”
“关于抚仙湖,我们略有耳熟。”乔宇说道:“据说水下有座城消失的俞元古国,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传说中的宝藏死在抚仙湖里。”
“看这壁画上的情景,类似的湖不止一个抚仙湖,一共三个,咱们现在所处之地的湖也是其中之一,是否可以这样解释,有人查到俞元古国的宝藏其实分散在三个湖里,找过来了。”乔宇说道:“外面有两支人马都在争夺,咱们不凑巧,赶上了。”
“抚仙湖的传说不少。”燕南和乔宇对视一眼,如数家珍。
旧历九月十七,正好是“霜降”日,抚仙湖畔海口村张玉祥等人驾着小船到湖里打鱼。到了次日早晨一时左右,一阵暴风,大雾弥漫,天昏地暗,渔船猛烈颠簸。众人十分惊诧,也很惧怕,忽然,湖中冒出一个发光的大圆盘,这圆盘升出水面后,在空中飞快旋转,像个光环,十分夺目刺眼。过了一会,这个光环一下就消失得无影元踪。
由于大雾覆盖,人们也辨不出光环失踪的方向。希奇的是,风暴之前他们的渔船明明在抚仙湖中,离岸很远,而当大雾散尽时,渔船已经安然停靠在岸边。众人面面相觑,如同做了一场梦,醒来就到了湖边。
“这么邪气?”乔宇说道:“看来悬棺下面的湖也不简单,不过,湖下真有古城?”
“另外两个湖不知道,但抚仙湖下有古城的说法已经得到论证,专家论证水下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50年前。”黄轩说道:“但是,关于还有另外两个湖下城的事,今天第一次听说,乔宇的说法有道理,咱们运气不好。”
“管它那么多,他们找他们的宝,咱们找咱们的人。”肖丽扭头看向洞外:“太阳出来了。”
山里的天气如此诡秘,前一刻还瓢泼大雨,这一刻就艳阳高照,看看时间,众人昏迷了一个半小时,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正是阳气最足的时刻。
乔宇讲了下自己是如何赶走那些人的,众人听得后脑生风,好险,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瞬眼的主儿,就像那人说的,杀了他们扔进湖里,人不知,鬼不觉,他们又是异乡人,除了彼此,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过,对苗寨的人来说,他们只是匆匆一过的游客罢了。
黄轩和燕南马上检查背包,还好,东西没有少,枪也在,黄轩检查子弹,重新上膛,转动枪膛,听到哗哗声,大家莫名地神经绷紧。
“不能大意。”黄轩说道:“那些人身上有杀气。”
乔宇肯定地点头:“人身上有杀气,或是曾经杀过人,身上的煞气会重,这样的人,就鬼看到也会怯上三分,他们中间为首的那个家伙,我用引鬼符引来的鬼魂对他格外警醒,对其他人是直接爬上肩头,对他却不敢,只敢趴在地上拉着他的脚,这说明,鬼魂们心有怯意。”
燕南马上低头,检查自己枪里的子弹,不知不觉中,大家的眼神倏地变了,黄轩收好枪,说道:“收拾东西,补充食物和水,马上想办法过湖,先去悬棺看看。”
众人没有异议,马上收拾行装,补充能量后离开,临出发前,乔宇开了手机闪光灯,将墙上的壁画拍下来。
趁着雨停的空当,大家重新回到山林里,地面湿润,但因为草的覆盖率高,踩上去虽然会出水,但摆脱了稀泥。
肖丽突然伸开双臂,说道:“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还记得吗?你们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在这样的林子里处理尸体,是一名乡间土工。”
燕南停下脚步:“我做的标志被毁了。”
树皮上留下的痕迹还在,但不再是一条笔直的直线,其它方向的树皮上也划出了相同的刀痕,彻底乱了方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乔宇掏出罗盘:“不要紧,咱们还有这个。”
“可见那些人作风之狠毒。”黄轩闷哼一声:“咱们要长一百二十个心了,糟了。”
“怎么了?”乔宇问道。
“3d地图调出来。”黄轩说道:“我记得你昨天查看地图的时候湖边有三艘船,如果他们先行一步到达,很可能用掉三艘船,或者为免后患,用不了的也会处理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其余四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黄轩一怔:“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