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氏最早的先祖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女娇,女娇还是大禹的妻子,涂山氏因为是大禹的贤内助,九尾狐贤名传天下,涂山氏更是一直以九尾狐为图腾的部族,其实涂山氏都是千年以上的九尾狐,后代的九尾狐狸们总喜欢骄傲地说自己是涂山后裔,炫耀血统的高贵。”白颖珊说道:“山海经里有所记载。”
“我们族长的母亲本是涂山氏,可惜遇人不淑,被青丘的老族长迦音给骗了。”玲珑脸色微红:“老族长原本是有妻子的,涂山氏有了身孕才知道真相,她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带着孩子们去了天山,在天池下面的一个洞窟中艰难生活,甚至因此由天道入了魔道,噬血为生。”
“也因此与一队奇人产生冲突,结果涂山氏自己身负重伤,五尾俱损,幸好,还保留了一条命,后来寄居于天池底下闭关恢复,而她和老族长的孩子由那群人带出天山抚养,并跟着其中一位白先生姓了白,取名墨轩。”玲珑说道:“生活在阳间。”
“这队人马听上去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乔宇说道:“他们也在帝都?”
“曾经在,但现在时常不见踪影。”玲珑说道:“后由老族长的妹妹雪纷出现说和希望白墨轩能够认主归宗,掌管青丘,只因为在新一辈中,白墨轩天赋异常,修行最高,而族长夫人一直未能生育,后继无人,因此请他回去主持大局。”
“怎么可以这样?毫无养育之恩,只因为需要就找亲生儿子回去。”童磊毕竟耿直,此时虽然听着像天方夜谭,但狐性居然与人性一样,他不禁吐槽道:“人与人的利益充满着利益与利用,想不到妖族也一样。”
乔宇意外地看着他,沉默不语,倒是玲珑微微张开嘴巴,无言以对的样子,良久才说道:“族长后来心软,有条件地返回青丘,但族长夫人后来有孕,产下一个儿子。”
白颖珊头皮一麻:“这么说,青丘的情况有些复杂。”
“我之所以给诸位详解,也是因为各位到了青丘要小心行事,以免得罪人不自知。”玲珑说道:“为免节外生枝,几位尽量跟着我。”
“所以小族长就是后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乔宇问道。
玲珑无奈地说道:“要是如此就好了,现任族长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与夫人不和,将族里一个天赋异常的小狐狸小白提拔成了候选族长,现在大小白分别是大小族长,夫人为此十分恼怒,但小白已得到众人认同,她自己的儿子天资愚钝,唉,眼下青丘多事之时,希望她不要再搅风搅雨了,咦,到了。”
面前分明是一堵墙,乔宇眉头微皱:“怎么进去?”
玲珑手一扬,四周突然白茫茫的一片,大片的白色羽毛从天而降,如同纷落的雪花,白颖珊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脚下突然一软,刚才的水泥地触感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一股轻柔,鼻间还有些古朴的香气,睁开眼,眼前已经多了一颗古朴的歪脖子树。
乔宇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就是那颗座标的树,屹立在青丘入口处。”
“不错,劳烦各位闭上眼睛。”玲珑说道。
三人乖乖地闭上眼,耳风传来呼呼的风声,待众人睁开眼,已经身处于一座阁楼之上,阁楼里书架林立,每座书架上面都放着无数的书籍,统一线装,封面古朴陈旧,阁楼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六把椅子,左右各三张,而在中央的桌子上方,陈列着一本黑白相间的书,与黑白符(熊猫符)颇为相似,一半黑,一半白。
“玲珑姐姐,这是哪里?”白颖珊惑道道:“移步幻影?”
“这里是书海阁。”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沿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满头银发,刘海盖在额头上的俊美男子已赫然出现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两人的模样十分俊俏,白颖珊看着这年长些的男人,眼睛有些发直。
青丘男俊女美是早知道的事,但眼前的一大一小就像刚从漫画书里走出来,他们的衣衫飘摇,无风自起,
乔宇悄然将脚放在白颖珊的脚面上,狠狠地往下踩,痛得白颖珊“呀”了一声:“你干什么?”
“第一次想挖了你的眼珠子。”乔宇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说好你的眼里只有我的吗?”
“女人的本性,我有什么办法?”白颖珊无奈地说道:“长得太好看了,控制不住。”
乔宇嘟着嘴巴,扯着白颖珊的手腕,童磊无奈地摇头,问道:“为什么带我们到这里来?”
“这里足够安全,书海阁是青丘的藏金阁,非四尾以上不能进来。”年长一些的男子自然是现任族长白墨轩,“四尾以外,非族长不能进来。”
玲珑轻声说道:“我已刚刚修到四尾,勉强可以进来,但必须提前申报长老,获得长老与族长许可方能进来,诸位是例外。”
“这又是什么?”乔宇指着桌上黑白两色的书问道。
“青丘典史,记录着青丘狐族所有的事情,而这本书,有黑白两种颜色,白的自然记载的是青丘的荣耀,而黑页上,则是写着被青丘狐族视为耻辱的事件,是禁忌的不能提的秘密,就像沾着毒药的糖果,诱惑力惊人。”白墨轩顺手提起青丘典史,书页翻动,却径自来到黑而的部分:“看看这一页。”
玲珑面色一变:“族长!他们可是外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白墨轩说道:“如果能解了青丘的大急,破坏规矩有何不可?”
“啪啪啪啪……”乔宇已经开始鼓掌,冲这位族长竖起大拇指:“族长说得很对,既然找我们来是为了解除危机,关键时刻还拿我们当外人就贼虚伪了,我来看看。”
乔宇冲上前查看翻开的一页,这一看不打紧,脸色直接拉下去,双手猛然撑在桌子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