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你来的?”贺刚的头更疼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太太的事情还没有眉目,乔宇又让人盯上了,“什么人?”
“我有个想法,但没有证据。”乔宇摸着自己的下巴:“瘦猴一样的陈大师。”
“那个江湖骗子?”贺刚嗤之以鼻:“就他?有这个能耐?”
“他有动机啊,能耐什么的,试试就知道了。”乔宇说道:“今天等我陪颖珊买完戒指,想法子打探一下。”
“你可要小心。”贺刚说道:“我这颗心脏现在还扑通直跳,唉呀,时间到了,老刘要送菜过来了,我得下去接一下,你再休息一下。”
“这个拿着。”乔宇画了一张符,折成三角形放在贺刚的睡衣口袋里:“贴身放。”
贺刚会意,拿着符纸回自己房间换衣服,乔宇摸了一把下巴,有意思,第一次和人一对一斗法,所谓礼尚往来,得回礼才成,只是,得先找到受礼的人。
乔宇洗漱一番后,贺刚就收完货顺便买了早餐上来,爷俩吃完,各自忙碌,乔宇去古董店接白颖珊,白安安有早起的习惯,大门早就打开了,他刚一进去,一道影子忽地闪到脚边,定眼一看,参娃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脚腕!
“干嘛?”乔宇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流行抱大腿,你抱个小腿是什么意思?”
“你们今天要出去?”参娃抬起头,抿着嘴,眸子闪闪发亮。
乔宇不看他的脸,扭头道:“我们不带电灯泡。”
“带嘛,带嘛,我又不是电灯泡。”参娃嘟着嘴巴说道:“我是颗千年人参,不是电灯泡。”
“脸皮真厚。”乔宇不屑道。
“对呀,对呀,我的脸皮就是厚。”参娃说道:“我是在长白山长大的,不厚抵御不了寒冷,我现在就很冷,心瓦凉瓦凉的。”
东北腔都出来了,乔宇抠着鼻子,往沙发走,参娃抱着不松手,他就带着参娃挪动到沙发那里,一屁股坐下,几乎在同时,一张静止符贴在参娃的脑门上:“老实点。”
参娃动弹不得,乔宇强行掰开他的手,白安安突然从柜台后面直起身子,吓了乔宇一大跳:“姑姑,你什么时候呆在那里的?”
“你进门以前。”白安安手里握着一幅画卷:“找客人想要的一幅画,你又欺负守门灵。”
守门灵还维持刚才委屈的小模样,嘟着嘴,板着脸,眼神楚楚可怜,一只手伸过来,将静止符掀下来,又摸摸他的头:“没事了,知道你闷了,带你一起出去。”
守门灵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乔宇暗自吐槽,这绝对是演技派!
白颖珊也无语:“再演,就踢你出局。”
守门灵马上抹掉眼泪,嘿嘿一笑:“只要你们带我出门,不演了。”
到头来,还是让这小子得逞了,白颖珊抱着参娃,乔宇在前面领路,年轻的小夫妻,四岁的娃娃,一看就是早婚早育的典型,一出门,高回头率再加窃窃私语是免不了的。
“哇,好年轻的夫妻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啊啊啊,好萌的孩子,好想过去摸一摸啊。”
“那你去嘛。”
“我不好意思,你们陪我一起过去,,不知道能不能拍张照片,好可爱!”
“听到没有,这果然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守门灵得意洋洋地说道:“有一张好看的脸,比什么都重要。”
乔宇回头就是一巴掌,惹得围观的人一阵心疼:“这个爸爸太坏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无力吐槽!乔宇赶紧拦下一辆车,两人上车后,守门灵得意地笑了一下,乔宇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啊,“我好歹也是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和你出街简直是自取其辱,坑得不能再坑,以后别当我们的电灯泡。”
“小伙子,你儿子这么可爱还嫌弃?”司机大哥打抱不平:“小俩口不能只顾着自己甜蜜,对孩子得有责任心。”
“我错了,大哥。”乔宇苦着脸说道:“以后会对儿子好的。”
自己的福份大啊,有个一千多岁的儿子!
乔宇认了错,目光往窗外一瞟,突然趴到白颖珊的腿上往外张望:“快看!”
“看什么?”白颖珊费解地转过头,车窗外面是一条旧步行街,全是卖衣服或饰品的小店,路人来来往往,不知道要看什么才是重点。
乔宇缩回身子,同时在她耳边轻语两个字:“无名。”
白颖珊迅速扭头看着车后,人群里哪里能看到无名的影子,他个子高大,而且一头银发,搁人群里一定醒目,“你没看错吧?”
“没有。”乔宇说道:“下巴上的伤一模一样。”
只是,头发不再是银发,而是普通的黑色,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染发。
他没有光脚,穿着短袖polo衫,长裤,休闲皮鞋,因为已经入秋,这一身打扮有些格格不入,在人群里分外醒目,对乔宇来说,无名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这家伙突然出现在帝都,他想干什么?昨天对自己实行狗头巫的人是他吗?
“两位,到了。”乔宇思忖的空当,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赶紧给钱下车,三人进了珠宝店,马上被里面的奢华摆设闪花了眼,更别提柜台里面琳琅满目的珠宝了,白颖珊低低地“哦”了一声,乔宇暗自好笑:“开心了?”
“会不会很贵,普通的就好了。”白颖珊紧张道:“其实只要能代表你的心意就好。”
乔宇正准备开口,一个声音传来:“哟,真巧。”
余冰冰!
许久不见,差点把她忘记了,红狐狸的事情过去后,再也没有见过,乔宇下意识地看她的脸,没有狐媚气,再看左右肩,没养小鬼。
“看什么看。”余冰冰不悦地看着两人:“你们来干嘛的?”
“你又来干嘛的?”乔宇就是不爽她高高在上的语气,不就是一二流小明星么,女一都演不上的主儿,成天眼睛吊在额头上,气势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