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的话让两人激动不已,白颖珊迫不及待地说道:“燕南哥,守门灵,我们就在下面,听到了没有?”
此时,守门灵疑惑地说道:“奇怪,为什么没听到他们的动静?”
白颖珊索性捡起地上的石头往上扔,砸得啪啪响,偏偏外面的两人丝毫听不到,燕南更是说道:“太奇怪了,难道被转移走了?”
守门灵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怎么办?那家伙把颖珊和那小子抓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像对付乔胜天一样折磨他们,呜呜呜……”
乔宇无语了,苍天啊,大地啊,明明就在他们的下面,为什么就是听不到?
“燕南哥,守门灵!”白颖珊扯开嗓子大叫,同时捡起更大的石头砸过去,动作颇大,尤其在这个封闭的空间,还引起了回声。
“守门灵,冰缝不见了,你有办法吗?”燕南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这让乔宇和白颖珊相当欣慰,守门灵应了一声:“我到下面找找。”
乔宇顿时松了一口气,守门灵可化成人参挤进任何缝隙,虽然无名临走时将石头封闭起来,但是并非完全合拢,总有缝隙吧。
“颖珊,没事,守门灵一定会找到我们,”乔宇哑着嗓子说道:“等等吧。”
这一等,等到外面无声无迹,原本淡定的乔宇也慌张起来:“擦,守门灵这二货搞什么东西,这么久了还没下来?”
“乔宇,恐怕不对劲。”白颖珊沉声道:“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冰缝是彻底消失,不仅仅是闭拢。”
“扶我起来。”乔宇两条腿还有些打颤,在白颖珊的搀扶下站起来,略思忖了一下,他掏出一颗朱砂弹扔出去,砰地一下,朱砂弹并没有爆开,飞出去后遇到一股强力,嗖地一下飞了回来,重新落在乔宇手里。
“那家伙。”乔宇收起朱砂弹,沉声道:“死心吧,燕哥和守门灵找不到我们。”
“为什么?”白颖珊说道:“那家伙动了手脚?”
“障眼法。”乔宇说道:“他临走的时候使了障眼法,道法了然者,可以使出一种障眼法,万物皆在眼前,却看不见,燕哥和守门灵明明在我们上面,却始终看不到地缝,守门灵还进不来,九成九是障眼法,那家伙要绝了我们的生路。”
果然,燕南和守门灵的声音在一会儿之后响起,又回到他们上方,守门灵已经呜呜大哭:“怎么办啊,一般是生了孩子才出事,乔宇还没生儿子呢!”
乔宇哭笑不得,守门灵嘤嘤抽泣起来:“嗯,现在五个五行试验的人都死了,那家伙会不会把他们一起拿去做试验?”
白颖珊和乔宇对视一眼,听明白了,欧阳振和秦方都完蛋了!
“别乱想,那家伙的心思不比普通人,阴阳书没拿到手,不会杀他们。”燕南沉着地说道:“现在肖丽在医院陪着乔家伯父,我们不用急着回去,再到处找找。”
守门灵终于恢复一点元气,重重地点头:“嗯!”
医院,乔家伯父,乔宇听得心里难受得很,燕南和守门灵就这么离开了,与他们不过一石之隔,就这么……离开了。
白颖珊无力地坐下来:“只有一条路了。”
“走刚才疑似墓室的路,想办法出去。”乔宇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乔宇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吐纳,内心默诵静心神咒,自从吃了那颗药丸后,浑身清爽,那股盘旋在大小周天的生气变得厚重,现在只差身体的复元。
乔宇吐纳的空当里,白颖珊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的脸,偶尔喝一小口水,因为水有限,不敢放开了喝,只是偶尔抿一口,相当节制。
终于,乔宇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嗯,舒服了。”
“扑扑”,话音刚落,又是两个利落的臭屁,白颖珊噗嗤笑出声,乔宇实在无奈了:“不知道肉身菩萨给的什么药,一直放屁,肚子里的浊气已经排得差不多了。”
上行的路行不通,没炸药,没力气顶开石头,只有往下走,重新回到刚才的地方,乔宇小心翼翼地横在白颖珊前面,来到那处缝隙处,扫一眼边上的藤蔓,用它们把阴气测仪捆住然后放下去……
停留大约十来秒,乔宇将它拎了上来,翻过来一看-659!
“好重的阴气。”
乔宇将测试仪收起来,两人都有头灯,背包还在,身上的工具一应俱全,乔宇闭上眼睛,片刻后说道:“下去吧。”
借着那些藤蔓,乔宇缓缓下移,越往下,越能感觉一股浓重的黑气在地底萦绕。
一具尸体,一个鬼魂是不足以影响空气的。
乔宇十分谨慎地贴墙站着,然后张开双手抱白颖珊下来,两人落地后,十分默契地闭上嘴巴,往里面一看,不是之前见过的墓道或墓室的风格,没有堆头,没有石室,只有一片空旷之地,上面立着无数石碑。
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地。
石碑上面刻着梵文,乔宇略通一二,嗑嗑拌拌看了一遍,脸色一变:“曩谟三满哆。母驮喃。阿钵啰底。贺多舍。娑曩喃……”
白颖珊听得云里雾里:“这是什么?”
“镇灵碑。”乔宇指着这些石碑说道:“下面是灵龟,上面是石碑,不过仔细看,石碑其实是一条蛇盘锯在龟背上,碑上刻的是克制恶灵的佛经。佛经嘛,我只能看懂一些,不全懂。”
“石牌有裂缝。”眼尖的白颖珊发现眼前的几座石碑都裂开三五条缝,虽然细小,但似乎有扩散之势。
“蛇龟结合,是玄武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他、各自守护天空的东南西北方,东方青龙五行属木色青,南方朱雀五行属火色红,西方白虎五行属金色白,北方玄武五行属水色黑。”乔宇说道:“这些石碑上的佛经都用黑色书写,而且……”
乔宇的手摸到石碑上,身子猛烈震动起来,地下似乎有东西在震动,他松开手,说道:“佛文是刻在石碑上,再涂抹了东西,这才形成表面的文字。”
白颖珊凑过去,吸了一下鼻子:“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