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兴奋莫名,原本五行相生相克,欧阳振自认为自己五行为水,力压五行为火的陈汉,陈汉五行为火本来克金,克死秦方,如此一算,欧阳振是三个人中的强者,没想到,秦方的能力是风,秋风为金!
这样一来,情况就洗牌了,也怪不得秦方看不上欧阳振和陈汉,声称要自己搞定。
可惜,半道杀出个程咬金。
两只鬼灵享受了香烛,心满意足地离去,童警官只能看到乔宇自言自语,再看到地上的香烛烟有点怪怪地,明明无风,但是向一边歪着,然后慢慢消失,就像有人在吸吮一般。
再看到刚才乔宇面对空气说话,心里虽然有些怪怪地,但……接受了,只是,这个叫乔干的小兄弟为什么兴奋?
乔宇此时欢呼雀跃,握住拳头低吼了两声:“太好了!给力!”
燕南和肖丽何尝不是开心,白颖珊掐了乔宇一把:“冷静点,童警官让你弄糊涂了。”
乔宇的伤口被掐痛了,苦着脸冲白颖珊撒娇:“疼。”
“对不起。”白颖珊这才想到乔宇是病号,赶紧扶住他,仍然提醒道:“说正事。”
童警官招呼大家坐下,把门窗关上,他是现任警员,坐姿格外端正:“六年前,我正在帝都上大学,虽然家也在帝都,但因为处于潘家园太吵闹,我选择住校,有一次,我接到爸打来的电话,我至今记得他说的话,他说童磊,我们家肯定要行大运了,我捡到一块罕见的血玉!”
“我和爸说,捡来的东西叫横财,横财就手未必是好事。”童磊低头懊恼道:“那句话真不应该讲,爸很生气,说我清高,挂了电话,这是我们爷子俩最后一次通话。”
“父子关系不太好?”燕南说道:“我有过孩子,知道父亲的心思,他只想找一个和你说话的理由,血玉是话题。”
“我很后悔。”童磊说道:“当天夜里我心神不灵,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预感不妙,有事情发生,大半夜我翻墙离校,回了家。”
“你看到案发过程?”白颖珊心抖了一下,如果亲眼看到亲人死于非命,这是多大的冲击!
“我的预感早了一天。”童磊说道:“可能老天爷可怜我,放我一马,没让我亲眼目睹家人的苦难,我回到家,在楼上看到欢笑如常,准备放心离开的时候,注意到巷子口有人。”
“我至今还记得他的打扮,他穿着卫衣,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一条牛仔裤,一双板鞋,身形很正,我的感觉很奇怪,”童磊说道:“仗着自己学了刑侦,我跟踪他。”
危险的举动,如果是别人,必死无疑!
“他去了以前的老街菜市口,走路的样子很奇怪,歪歪扭扭像喝了酒,我尾随他进了一处旧平房,他的状态不好,没有察觉我的存在,一进房间,马上脱了衣服钻进一个木桶里,味道我熟防腐药水。”
“用含药30%和75%的两种防腐药水混合的药水味道,那个家伙身上有轻微的腐烂现象,集中在前胸和后背。”童磊说道:“他的表情很痛苦,浸泡了很久,我等不及就回学校了,事后我问了老师,看到的景象百分百符合腐烂的迹象,但是,活人不可能腐烂!”
“这件事情刷新了我的三观。”童磊尴尬地摸摸头。
燕南说道:“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与看到的现实截然不同,受到冲击理所当然。”
肖丽火上浇油:“如果和我们呆在一起,保准你在一个月内会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
童磊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肯定不会和你们呆在一起。”
肖丽哈哈大笑,推了一把白颖珊:“丫头,我觉得他比乔宇强多了。”
“老姐!”乔宇急眼了:“正常点。”
乔宇转过身说道:“预感早了一天,看来是第二天出的事。”
“没错,侦查结果猜你们已经知道。”童磊说道:“作为一桩悬案,不了了之。”
“横财就手不是好事。”燕南叹口气,同样是失去亲人,此刻,他与童磊心有戚戚:“小伙子,保重。”
“家里出了事之后,我更坚定了学刑技的信念,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找出凶手,替亲人雪冤。”童磊说道:“现在,机会来了?”
乔宇重重地点头:“咱们现在是彼此的希望,那家伙对我们很重要,只求先留个活口。”
童磊正色道:“我不会杀人。”
“忘记了,你是正义的代表。”乔宇抓抓头:“现在明白了,他想杀你,因为你见过他的脸。”
“是,见过。”童磊说道:“现在如果在街上看到他,一定能认出来,他最典型的特点是右耳有耳丁,耳垂下方有肉丁。”
他的说法和欧阳振(六指)的一致。
“希望你能看到他。”燕南沉声道。
“唉,奇怪,昨天晚上看到他的生魂影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乔宇无奈地抓抓头:“可就是想不起来。”
就是缺少火花闪现的一刻,乔宇没办法,只有暂时放弃:“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先交换联系电话,有事保持联系。”
大家交换手机号码,轮到白颖珊的时候,乔宇突然握住白颖珊的手机:“丫头你就算了,又帮不上什么忙,童磊和我们联系就好。”
白颖珊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乔宇:“你没自信?”
“我勒个去,你说什么呢?”乔宇懊恼道:“得,你们交换吧,交换吧。”
童磊却收了手机:“不碍事,有你们三个人的联系方式,已经足够了。”
事后乔宇想想,为啥童磊能这么干,只有一个理由,人家是孔明转世,清风傲骨,洞察世事,岂是凡夫俗子能够比的?
告别了童磊,几个人在外面将就吃了顿饭,回到医院查看黄轩的情况,黄轩没有大碍,但是如乔宇所愿,昏迷不醒,乔宇与黄轩在梦里说过的话只字不提,只当不知道黄轩父亲的所在,毕竟,时不时拂过的风,鬼晓得是不是秦方?
黄轩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铁青,牙齿还咬得紧紧地,身上的伤口处理过,但腰上的伤有些重,恐怕要些时日。
白颖珊看着昏迷不醒的黄轩,着急了:“医生,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