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鬼术始终三国时期,据说发明者是鬼谷子徒弟的后人。”拿书的鬼说道:“只要弄一个祭台,摆上对象的生辰八字,再现宰三只活公鸡取血,以血祭司,三只公鸡的魂魄会把对象的魂魄带过来。”
“奇怪,公鸡的魂也是鬼,不可能毫不痕迹啊。”乔宇不懂。
“你应该知道鸡喉骨是阳气最重的东西吧?”拿书的鬼露出不屑的表情:“刚死的公鸡阳气仍足,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到,它们的阳气甚至可以掩盖住新魂的阴气。”
乔宇骂道:“勒了个去,听上去好像就是这种烂招,怪不得我没有察觉到。”
拿算盘的鬼正想抖算盘,乔宇扔过去一个白眼:“你有没有良心哇,我刚才都加料了,你现在还想和我算账?”
拿算盘的鬼无可奈何,一直知道乔宇最精明!
乔宇说道:“依你们说,如果真有人用公鸡魂来抓走小燕华的魂魄,那个家伙可以在任何地方,抓魂于无形?”
“自然,千里之外嘛。”拿书的鬼说道:“而且无迹可循。”
“但是……”乔宇抓住了关键的一点:“要抓走小燕华的鬼魂,必须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又不在本市,不是认识的人,那就是对方有意而为之,特别调查过,tmd,就是有针对性啊!”
阴谋的味道越来越浓了,那家伙绑走小燕华的鬼魂一定有所图。
双胞胎鬼傻傻地看着乔宇,乔宇都快忘记他们的存在了。
两鬼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说道:“我们要走了。”
“你们怎么还没走?”乔宇一开口,两只鬼就要晕厥过去了……
他们贪婪地吸尽最后几口香气,再“腾”地一声消失在客厅,乔宇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明晰,他呆不住,冲去找黄轩。
此时的黄轩正在四处打听燕南之的来历,有一位老顾客是某大学的教授,声称自己听说过这号人物,但也要去打听。
在等待的过程中黄轩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上网,试图搜索燕南之的信息,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人物,信息寥寥……
门铃响起,黄轩打开门,乔宇一头撞进来:“我有新情况。”
乔宇将摄鬼术一说,黄轩也觉得可能性很大:“有人在针对南哥。”
“不对,是针对我们。”乔宇说道:“我说假设,假设燕哥的父亲燕南之就是当年鬼崖四人之一,对方针对的是我们。”
黄轩烦躁地打开冰箱:“喝点什么?”
“来点冰凉的汽水吧,可乐雪碧都可以。”乔宇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
黄轩拿出一罐可乐扔进乔宇怀里,冰冰凉凉的感觉真妙,乔宇把冰凉的罐子贴在脑门上,像念经一样念道:“冰冰凉凉,脑门大开,大开大开……”
黄轩哭笑不得:“你在干什么?”
“开脑洞,希望可以想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乔宇打开喝了一口,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这是我的独门秘招。”
黄轩关上冰箱,手里拿着一罐啤酒,这是他的独门绝招,遇到难解的谜题时就喝上几口,头脑立刻清醒。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个拿着雪碧,一个拿着啤酒,面面相觑,一句话没有。
乔宇喝完了,打了一个嗝,对面的黄轩也同时打了一个嗝,两人觉得好笑,又觉得在对方面前笑出声尴尬,都同时选择憋着。
终于,黄轩的手机铃声响起,黄轩看到来电号码,表情变得凝重,冲乔宇打出一个安静的手势,走到一边接起来。
透过两人的对话乔宇听了个明白,燕南之二十年前是研究春秋战国文化的学者,同时对民间的民俗十分感兴趣,多次参加一些民俗活动,主要集中在云南和四川地区,二十年前吧,燕南之从就任的研究所辞职,而且就此离奇失踪,下落不明。
挂下电话,黄轩转身说道:“二十年前,民俗,春秋战国,他和你爸曾经出现在棺材铺子,这些巧合下来,南哥的父亲极有可能是当初鬼崖的四个人之一。”
“这样就能说明小燕华出事和当年的事情有关。”乔宇脱口而出:“虽然没证据。”
黄轩不由自主地赞同,乔宇又说道:“当年鬼崖的四个人和白家会不会有联系?”
“不知道。”黄轩看看时间:“你要留下来吃晚饭?”
乔宇“嗖”地站起来:“不用了,下午三点我要去古董店打扫卫生,先走了。”
黄轩一时愕然,乔宇挑挑眉毛:“我和白颖珊做了交换,她给我当诱饵,我给她当男佣,每天下午三点去报道,可以选择吃中饭或者晚饭。”
乔宇嘿嘿一笑,看着黄轩的脸面如死灰,成就感油然而起,一幅傲娇的模样:“我先走。”
出了黄轩的家,乔宇哈哈大笑,正准备走出去,看到托着腮帮子在想事情的何欢,乔宇调皮地走过去,半个身子靠在桌子上:“姐姐,怎么换到这个画廊了?”
何欢抬头,懒洋洋地说道:“你来了。”
其实原因不用问也知道,在上次的那家画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人都有逃避的心理,换工作环境理所当然。
何欢对乔宇的态度不如之前热烈,乔宇讨了个没趣,悻悻然地离开打车去古董店,结果发现古董店大门上了锁!
乔宇兴冲冲地来,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不甘心的乔宇打电话问白颖珊在哪,原来她去了医院。
乔宇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去医院,刚走到阮梅的病房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燕南怒火中烧的声音:“你真的要这么做?”
“签字吧。”阮梅的声音十分坚定:“长痛不如短痛。”
燕南的手捏得“咯咯”作响:“我知道我们现在面对彼此是一种折磨,会时刻提醒儿子的离去,但只有离婚这一条路么?”
乔宇一惊,手一松,手里的水果掉在地上,里头的苹果梨掉了一地,有些还穿过门缝,骨碌碌地滚了进去……
乔宇尴尬地一路捡,进去后站直了打招呼:“那个,南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我还是先回去吧?”
“不用,正好让你们做个见证。”阮梅之前的温柔贤淑荡然无存,俨然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