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宇有些无奈,刚要开口让她小心点,云芜的脸却已经凑了过来,将他要说的话彻底堵在喉间。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两人放肆纠缠,最后双双倒到大床上,顾恒宇却按住了往他身上缠的云芜,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问:“云儿,在你心里,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云芜见他不给个痛快不耐烦道:“你做不做?”
顾恒宇守着最后的理智:“你先回答我。”
云芜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莫名就有些败兴,伸手推开他的胸膛,说:“不做了。”
她裹起被子滚到了床的一侧,背对着顾恒宇说:“衣服给我扔过来,你自己去浴室解决。”
云芜能感觉到顾恒宇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后背,很久后,这道视线才移开,身后浴室门被人关上,很快就有水声响起。她扯了扯嘴角,裹着被子从包里翻了出烟点上。
顾恒宇裹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云芜靠在床头抽烟,被子裹到胸口,长发凌乱地披在肩头,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眼底一深。
听到动静,云芜抬头,朝顾恒宇缓缓地吐了口烟圈,故意挑逗他。
顾恒宇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烟掐灭,视线扫过烟灰缸里有两截新烟头,眉头皱了皱。
“不给个痛快就算,抽个烟你也管。”云芜勾唇一笑,脚背却爬上了顾恒宇的大腿,很快就要伸进他的浴巾里。
顾恒宇按住她的腿,问:“云芜,我现在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云芜笑:“顾总,都是成年男女,房都开了,问这些可就没意思了。”
顾恒宇的脸色更难看:“所以你只当我是你的床伴,是不是今天换做一个别的男人,你兴致来了也会这么做?”
云芜笑容僵住,她抬起另一只脚蹬开他的手,冷笑了一声:“顾恒宇,你不做就不做,但不要羞辱我,我不是那种见个好看男人就往上凑的女人。你之前在办公室问的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答复你,就算万恒已经跟顾氏毫无关系,我也不愿意和你重新在一起。因为无论五年前五年后,为了跟你在一起,我都付出了很大代价,如今事情虽然过去,但伤害已然造成,你难道能否认我小舅如今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事实?”
云芜垂眸自嘲笑笑:“我承认,这么大半年过去,我还是放不下你,这期间也有不少男人追求我,但我对他们并没有欲望,我以为是我对感情对性没有感觉了,直到今天你抱着我,我才发现是因为我心里还惦记着你,所以你挑逗我的时候,我跟着自己心里的欲望走了。
你要做,就跟我干干脆脆地跟我做,我可以跟你发展一段稳定的女伴关系,我不要名分,也不想尽什么女朋友的责任,你想我的时候就来,要是哪天你找到心仪的对象,要跟我断了关系,我也毫无意见。我不想再当谁的女朋友、未婚妻,也不想再结婚,婚姻对我来说,只剩下阴影和恐惧。
你要能接受,我们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要不能接受,就回你的冀城去,不要再来招惹我,我总能忘记你,而且想跟我维持这种关系的男人应该也不少。”
顾恒宇诧异云芜会说出这种话,但也意识到她这半年改变了不少,而她这种改变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苦涩笑笑,心想他有什么理由埋怨云芜,如果换身处地想想,他也未必能有勇气再面对自己。
“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云芜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她想她和顾恒宇这下算是真正完了,也罢,从此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只不过就是见面偶尔会尴尬而已。
也没有什么兴致了,云芜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去套衣服,早知道就该好好吃饭,热情高涨的来酒店,最后却败兴而归,想想都有些郁闷。
云芜刚站起来,手却被顾恒宇握住,她扭头不悦地看向顾恒宇:“你干嘛?”
顾恒宇用力一扯,云芜没防备,重重地摔到了床上,她顿时起了火:“顾恒宇,你是不是有病?做又不做,我现在想走了,你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想干嘛?”
顾恒宇话语露骨,动作也不含糊,他按住云芜乱动的手脚,眸色深沉说:“对不起,但是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只是想要个男人满足生理需求,那个男人也只能是我,云芜,我不准也不允许你有别的男人。”
云芜听罢冷嗤一声,说:“行啊,那你做好随叫随到的准备,对了,月底是我的生理期,你可以休息几天。”
她这是拿他当鸭使唤?顾恒宇掐着她的腰,狠狠道:“你就非得这么气我?”
“到底是谁先气得的谁?我们本来可以好好享受别后重逢的放纵,是你自己非要逼着我把话说开,你如果嫌难听,你就滚,我不拦你。”
顾恒宇眼眶通红,知道云芜现在气头上,什么扎人扎心的话她都能说出来,既然如此,何必自己往枪口上撞?
什么都没有再多说,顾恒宇俯身逼近了云芜。
两人互相较着劲,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云芜的肩头多了个带血的牙齿印,而顾恒宇的后背也被云芜抓花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顾恒宇清理完自己的身体,手指摸过云芜肩头的牙齿印,眼底有愧色一闪而过:“我抱你去洗洗。”
云芜扭过头不理他,很快顾恒宇就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弄伤了她,连忙扳过她的身体,却看到云芜在哭,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咬破了自己的双唇。
心脏仿佛被钢针扎了一下,顾恒宇瞬间恢复了理智,他将云芜抱进怀里,吻着她的额头,心疼极了:“云儿,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云芜在他怀里颤抖,声音沙哑又无力:“顾恒宇,我们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