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芜一脸冷漠,若现在还是醉酒时,必然又得跟顾恒宇吵个天翻地覆,索性现在酒醒了,还能按着脾气讲讲道理。
“那你赶紧说。”不耐的口气。
顾恒宇承认,他挺喜欢孩子气的云芜,但今夜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解决问题,等把问题解决了,哄一辈子他也愿意。
“五年前,我们约好在S市世纪广场见面,可我等到晚上你也没出现,电话也打不通,我打电话报案,但警察告诉我失踪未满四十八小时不能立案。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在S市家人的联系方式,只能托自己在S市的朋友帮忙找人,四十八小时后我再去派出所,派出所这次倒是立案了,但是立案没多久,我就接到警察说你的家人撤销了报案,说你已经回家了,其余信息一点都不肯多透漏。”
说到此处,顾恒宇看了云芜一眼,才继续说道:“你的电话也一直是关机状态,但接到警察电话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你分手短信,你说自己已经出了国,要跟我好聚好散。我回电话过去时你的电话又关了机。我立即买了回美国的机票,但因为一点小意外耽搁了几天,而就这几天的时间,你退了房子,迁了学籍,谁也不知道你的下落,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就是当年所有事的经过。”
顾恒宇此刻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的话若是真的,那么云芜觉得当年的自己是够渣,但是……
“这些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仅存的记忆告诉我,事情不是这样的。”
顾恒宇对此并不意外:“那你就说说你记得的事,我们按时间线梳理,总能找出症结在哪里。”
云芜抬眸看向顾恒宇,只见后者眼底认真且坦荡,她心中疑窦渐生,她将跟时筠回答过无数次的答案又复述给了顾恒宇。
顾恒宇听完她的话,眉头紧锁:“你说你撞见我和别的女人私会,然后出了车祸,在哪里撞见的,又在哪里出的车祸?”
云芜想了想,说:“应该是在S市吧?”
“在S市出的车祸,却在冀城的医院醒来?”
“那就是在S市撞破你的奸情,开车回冀城的时候出了车祸。”
顾恒宇听罢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你确定?”
“不确定。”云芜面无表情的说,“我不记得了。顾总,你不觉得跟一个记忆不全的人讲她不记得的事,就跟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吗?”
“呵。”顾恒宇这次是真笑了,“我第一次听别人把‘对牛弹琴’四个字用在自己的身上。”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云芜有点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云芜也不想乱说哐他,顾恒宇想解决问题,她又何尝不想?
顾恒宇也没再笑了,他看着云芜说:“我很肯定,我当初在S市等你的时候并没有跟别的女人见过面,要么就是你的记忆出了错,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
“有人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