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芜吓了一跳,试探的抬脚踢了踢沙发,“顾恒宇。”
没动静。
不会烧厥过去了吧?
云芜觉得人命关天,于是放下包俯身查看顾恒宇的情况。
“顾恒宇,你怎么样了?”
顾恒宇眼睛终于懒懒散散掀开一条缝,“没事。”
眼球比刚才在车上时更红了点,声音也哑了。
就这样还说没事?
云芜翻了个白眼,问:“你这里有体温计吗?”她刚才只买了药,没买体温计。
顾恒宇嫌她吵,皱眉闭眼不耐地指了个方向。
云芜扭头一看,阳台。
“……”她倒是想把他拖到阳台丢下去。
好了,云芜相信顾恒宇的确是烧得有点神志不清。
她不再指望顾恒宇,去厨房烧了壶水,在客厅转了一圈,终于在电视柜下找到一个医药箱,拿出体温枪给顾恒宇一测。
三十九五,比她预料中的还高。
“烧这么高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云芜没好气地咕哝了句,放下体温计,去厨房洗了个杯子,端着兑凉的开水重新回到沙发旁。
“顾总,起来吃药了。”
顾恒宇拿手肘盖住眼睛,翻了个身装死,云芜没好气地踢了下他的鞋子,他依旧无动于衷。
云芜忍无可忍,放下杯子,将他从沙发里拖了起来,顾恒宇终于肯睁开眼睛,顶着一头乱发瞪着她,好似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
云芜拉起他的手,把药拍上去,“赶紧把药吃了。”
顾恒宇眉心拧成一座小山,神色看起来很想把药扔了。
云芜想起他车上也不肯吃药的事,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不仅害怕去医院还害怕吃药吧?”
顾恒宇幽幽看了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心安理得的把药丢到茶几上,又阖眼靠回沙发上。
云芜:“……”
她气笑了,“顾恒宇,你还是三岁小孩子?既然你害怕吃药,那家里还准备医药箱干嘛?”
“去问杜明。”顾恒宇言简意赅,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云芜被他惹毛了,她面无表情道:“老子不伺候了,我给杜总打电话,让他过来。”说完,她拿出翻找杜明的电话。
还没来得及拨通,手机就别一只大掌抢了下来,顾恒宇把她手机扔到一边,“别叫他,烦死。”
云芜看着自己的手机滚到地毯上,手机壳的钻都掉了颗,心疼得不得了,“顾恒宇你有病吧?我好心好意让你吃药,你摔我手机干嘛?”
顾恒宇不由分说把她往怀里一扯:“你陪陪我。”
“我陪你个鬼。”云芜挣扎着,只想脱下鞋帮子拍晕他。
奈何病中的顾恒宇力气也很大,“让我抱一会,我就吃药,云儿。”
云芜挣扎的动作一顿,“你叫我什么?”
这世上,只有宋雁北还会叫她小名“云儿”。
顾恒宇却没回答,他放开她,不耐烦的吞了退烧药。
干吞,水都不喝。
若不是他的表情好像在吃鹤顶红,云芜都怀疑他刚才是装来占她便宜的,反正这事顾恒宇也没少干。
吃完药,他歪头往沙发上一倒,又闭眼睡过去了。
云芜:“……”
想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