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宇说：“云芜当年在美国念书用的名字是宋云，户籍地是S市。”
怪不得顾恒宇在S市找不到云芜，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怎么找？
杜明：“你没问过她吗？”
话落，就见顾恒宇的脸色有些复杂。
“怎么？”杜明诧异。
“她不记得我。”音里听起来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啊？”杜明转念一想，如果云芜就是宋云，那么她对待顾恒宇的态度确实有些耐人寻味，“会不会是装的？”
毕竟，五年前她欺骗过顾恒宇的感情，现在提那段往事，对她和云家都没有帮助。
“起初我也以为她是装的，恼了她一阵，直到后来听她无意提起她出过意外，我开始怀疑是不是那次意外对她的记忆有影响，就让BEN帮我查了查。”顾恒宇把桌上的一叠资料交给杜明，“这是BEN动用他在澳洲一些特殊朋友的关系查到的东西，上面显示的是云芜三年前户外攀岩出现意外伤到头部在一家私人诊所就诊的信息，另外五年前，她刚去澳洲的时候，也在这家私人诊所就诊过，但也只能查到这些而已。”
杜明皱眉翻着资料，这些他之前都没有查到，也难怪顾恒宇说云芜的资料被人掩藏过，会是谁做的这些？
但他比较关心的是，“你的意思是云芜失忆了？该不会五年前她没去S市是因为出车祸什么了吧？”
原谅他脑补了一场狗血爱情剧，毕竟狗血爱情剧里经常会发生一场车祸，然后不是男主失忆就是女主失忆，再把对方虐得死去活来。
啧。
如果顾恒宇也陷入这个剧情，那么……原谅下，他想笑。
只是杜明最终没有笑，因为顾恒宇此刻的脸色实在让他笑不出来。
“额，开个玩笑。”杜明正色道，“既然你不确定云芜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那去试探她一下不就好了。”
顾恒宇送了他一个很耐人寻味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杜明：“……”
他当即反应过来，“你试过了？”
“嗯，她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自己认识我。”
“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什么叫做……”杜明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顾恒宇的视线落在他刚才看资料顺手搁在桌上的烟上。
对了，顾恒宇刚才让他找实验室化验烟的成分，还说这是云芜的烟。
“这烟……”
“云芜说，这不是普通烟，加了点成分，能治头疼，她头疼厉害的时候就抽这烟，抽了好几年了。”
“还有这种烟？”杜明皱眉，“你该不会是怀疑云芜不记得一些事，是因为这烟？”
头疼，止疼的烟，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东西。
顾恒宇刚要开口，办公室门被人敲响，他的唇又抿回一条平直的线，摆了摆手让杜明先出去。
杜明把烟收起来，说：“我会尽快给你个准确的答复。”
顾恒宇颔首，杜明转身离开，在总裁办公室外意外遇到云芜，他连忙把烟塞进兜里，朝她笑了笑，便迅速离开了。
云芜皱眉看着杜明的背影，总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