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顾怀城还问珵儿,“到底跟昶儿说了什么啊,他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齐音珵答非所问,“气死我了,你都不知道那个程音寒对永昶说了什么,她说是我害死了太后陷害淑贵妃,说我霸占着你不让你去钟粹宫看昶儿,说茗妃对昶儿好是为了能得到你的宠爱,要不是昶儿在场,我早就扇程音寒两个耳光了,气死我了!”
“害,”顾怀城摸了摸鼻子,“朕还以为你是因为程音寒对朕投怀送抱才责罚的她,现在看来,你是在公报私仇啊。”
齐音珵也笑嘻嘻的,“本来想打她,找不到理由,正好她犯错误了吗,臣妾就小惩大诫,也算是为皇上分忧啊。”
“油嘴滑舌的,到底跟永昶说了什么,嗯?”两人未乘步撵,步行在红墙下的阴凉处,身后的小太监小宫女都跟的远远的,顾怀城很自然的拥她入怀,捏了一把她的小腰。
珵儿笑着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得求皇上的一张圣旨。”
“什么圣旨?”
“珵儿答应了,带昶儿去翊坤宫看母妃,皇上想必也不想让珵儿在一个孩子面前食言吧,珵儿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他嘴里套出了实话,我不管,你赶紧寻个由头让程音寒给我滚,再看见她一眼就烦。”
顾怀城咋舌,“我说珵儿啊,景心这才老实了没有几个月,你便有上赶着去招惹她,她若是看见了昶儿,又得不消停,每日大半夜里哭,现在宫中所有人夜里都不敢又翊坤宫外的那条路,这圣旨你也敢先斩后奏,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珵儿皱着鼻子小猪一样的哼气,“没有母亲不想自己孩子的,就如母后想我,我现在也想贤儿了,总归,你赶紧回勤政殿写份圣旨送到凤梧宫,要悄悄的送来,别让人知道,否则又生事端。”
顾怀城有些黑脸,这个小妮子,就跟变着法的气人一样。
“皇上也该回去处理朝政了,臣妾和贤儿等着晚上皇上来凤梧宫用晚膳,咱们就此别过吧。”
她身子轻盈,古灵精怪的就从他的怀里钻了出去。
头也不回的与他就此“分道扬镳”,反而还傻兮兮的笑着,蠢蠢萌萌的。
顾怀城默默叹了口气。
齐音珵回宫一看,郑婵也在,她方才高兴的小脸又压抑了回去。
小婵来,不是又想逼她喝药吧。
郑婵行礼过后,开门见山,“听闻娘娘今早喝药时呕吐不止,微臣过来看看娘娘的身子,烦请娘娘进殿,容微臣请脉。”
齐音珵嬉皮笑脸的拉着小婵的胳膊,“小婵,你看我都喝了一年多的药,我觉得我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月信也稳了,来时也不会肚子疼了,现在用急孕的方子,可以了吗?”
郑婵颇无奈的回答,“娘娘,那张方子狠辣,无论何时用都是伤身的,微臣已经给您换其他猛药了,娘娘若是能稳定的再服用半年,微臣能保证,娘娘今年除夕之前肯定会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