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看到的完整,有一大半都是白弈用妖力幻化出来的。
-
苏渝在一片暗不见天日的地下生活。
所有还活在这世界的人,也都是活在地下。
这么多年跟妖兽抗争,人们已经摸索出,躲藏在地下,像是老鼠一样钻出无数洞穴,就可以逃避追捕的方法。
苏渝作为曾经的帝王被赶进了地下,始终不甘。
他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这么多年就没停止过反抗。
-
“姐姐醒了么。”
“她收到了我的纸笺?”
“那藏在糕点里的消息,她肯定是收到了的吧?”
苏渝面色阴郁,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两只手在身前握在一起,自言自语着,整个人神色幽暗,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对。
“她会不会帮我?”
“我可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她的弟弟。那白弈,一个太监,就算是成了妖兽,也满足不了她吧?”
“等事成之后,我就给她送几个男人,孔武有力的。”
“不知道那妖兽的弱点在哪里?”
深深的阴翳覆盖在苏渝的眼中。
曾经的苏渝,生活在傻子的身体里,却控制不了身体,长在女人手中。
他心思深,城府深,工于心计。
对苏挽,却始终有几分骄纵态度。
——苏挽曾经在他是傻子时候,处处照拂他,帮他谋取了江山。
不然,苏渝上位后哪能这么顺利继承大宝,一统天下?
苏渝忘了自己曾经是怎么限制苏挽,想要杀苏挽。
他心里有几分理所当然的想:
姐姐肯定是不会杀我,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帮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对她肯定比妖兽重要。
……
“陛下,地上传来消息了。”侍卫匆匆的来报。
“好,让朕亲自去见。”苏渝眼前一亮。
苏渝亲自去见了地上来人。
在黑暗的地下室,苏渝看到的不是他的细作,反而是冷肃狠毒的几个白弈爪牙。
浸透了盐水的长鞭,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
房间的门在苏渝身后紧闭。
原来——
他自以为的可以躲藏,可以在地下跟白弈抵抗,只是白弈给的错觉。
苏渝从来没逃过白弈的‘眼睛’。
-
苏挽躺在长春宫的软塌上,舒坦得睡了一觉。
她怀里抱着白弈。
等她睡醒,白弈还是在她怀里。
他枕在枕上,撑着手臂,像是看不够她一般,就那么低头俯视着她。
视线落在苏挽的脸庞上,带着溢出的温柔和眷恋。
“白弈。”苏挽仰脸,在白弈胳膊上蹭了蹭,“什么时辰了?”
“尚早,还困么?不如再睡一会儿?”白弈道。
他恋恋不舍的抱着她,喜欢她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
就像是她永远是独属他的。
“不困了,睡得头有点疼。”苏挽说道。
她这么说,白弈立马来帮她轻轻的揉了额角,又用妖力来帮苏挽疏通经脉。
温热的感觉像是浸泡在温泉水中。
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享受了。
苏挽溢出声音,舒坦的找了个姿势,从白弈身旁趴好,延展了脊背线,让白弈能更好的给她按一按。
-
在冰棺里躺了那么久,苏挽的身体好像都僵硬了。
被白弈这样用妖力疏通。
整个人都像是激活一样,重新活过来。
温柔的力度不轻不重,是她最喜欢的。
白弈做这些非常熟练。
在苏挽昏迷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帮她保持身体的活力。
-
起初,白弈这么做也不觉得不对。
只是当他托着苏挽的胳膊,让她翻了身,躺在她眼前。
女人青丝散开,懒散妩媚的眼睛看他。
清澈里带着一丝慵懒。
她白皙圆润的肩膀在他的手下。
做这样的揉捏,自然不能穿太厚的衣服……
所以,他就在自然时帮她褪了外裳。
-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苏挽抬眸,眸光和白弈相接。
她看出了白弈的窘迫。
明明是厉害极了的妖兽,明明已经危害一方了。
怎么还能这么纯情?
少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窘迫的不自在的绯色,视线向旁边游移。
苏挽身上被白弈按得懒洋洋的,像是没了骨头。
她不希望白弈停。
抬手扯着白弈,和他一起重新滚在了榻上。
……
白弈吃到了先前从来没吃过的美味。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
苏挽大概有一个多星期没下过榻。
千万不能低估刚吃到肉的少年体力。
何况,她招惹的还是一只灭世妖兽。
“公主,永远不离开我,好不好?”白弈抱着她,在她怀里蹭脸。
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在得到允许,和她那样亲近。
白弈在苏挽面前也有些肆无忌惮。
仿佛是,掌控着让苏挽‘哭泣’的按钮,白弈终于有种,我也掌控了公主什么的踏实感。
“好。”苏挽说道。
“那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白弈更加小心的问。
他观察着苏挽的神色。
如果苏挽有一点的不情愿,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念头。
毕竟怀孕、生子都是非常辛苦,而他身体里那一半肮脏的血液,也不配传承。
他只是……
只是想要一个她,再多要她一点,把她全部侵占。
-
“唔……这个大概得看你的努力程度了。”
“还有,妖兽可以有孩子吗?和凡人一起?”
苏挽问道。
“别人不行,公主可以。”
白弈已经低头,他亲吻她。
霸道的圈着她。
十分努力,也十分用心的提高苏挽的怀孕几率。
-
好感度+2
好感度+2
白弈对苏挽的好感度,在他们心灵契合时,达到了满值。
心灵的契合带给白弈的感受,远远超过了身体。
抱着苏挽,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奉献给苏挽的感觉。
他冷白色的脖颈透着脆弱,紧紧的抱着苏挽,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
白弈的弱点就在脖子上,尤其是不设防的时候,苏挽能感觉到,他浑身的妖力在脖颈处有一个奇妙的点。
只需要苏挽取下旁边的簪子,用力的刺进他的脖颈,那白弈的妖力和生命就会一起倾泻,崩散。
但是,垂眸就能看到身旁偎着的白弈,苏挽什么都没做。
她轻轻的抱着白弈,柔软的手抚着他的背,又任由他小兽似的依偎在她身旁。
此时她什么都不用说。
苏挽看到的完整,有一大半都是白弈用妖力幻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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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渝在一片暗不见天日的地下生活。
所有还活在这世界的人,也都是活在地下。
这么多年跟妖兽抗争,人们已经摸索出,躲藏在地下,像是老鼠一样钻出无数洞穴,就可以逃避追捕的方法。
苏渝作为曾经的帝王被赶进了地下,始终不甘。
他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这么多年就没停止过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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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醒了么。”
“她收到了我的纸笺?”
“那藏在糕点里的消息,她肯定是收到了的吧?”
苏渝面色阴郁,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两只手在身前握在一起,自言自语着,整个人神色幽暗,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对。
“她会不会帮我?”
“我可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她的弟弟。那白弈,一个太监,就算是成了妖兽,也满足不了她吧?”
“等事成之后,我就给她送几个男人,孔武有力的。”
“不知道那妖兽的弱点在哪里?”
深深的阴翳覆盖在苏渝的眼中。
曾经的苏渝,生活在傻子的身体里,却控制不了身体,长在女人手中。
他心思深,城府深,工于心计。
对苏挽,却始终有几分骄纵态度。
——苏挽曾经在他是傻子时候,处处照拂他,帮他谋取了江山。
不然,苏渝上位后哪能这么顺利继承大宝,一统天下?
苏渝忘了自己曾经是怎么限制苏挽,想要杀苏挽。
他心里有几分理所当然的想:
姐姐肯定是不会杀我,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帮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对她肯定比妖兽重要。
……
“陛下,地上传来消息了。”侍卫匆匆的来报。
“好,让朕亲自去见。”苏渝眼前一亮。
苏渝亲自去见了地上来人。
在黑暗的地下室,苏渝看到的不是他的细作,反而是冷肃狠毒的几个白弈爪牙。
浸透了盐水的长鞭,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
房间的门在苏渝身后紧闭。
原来——
他自以为的可以躲藏,可以在地下跟白弈抵抗,只是白弈给的错觉。
苏渝从来没逃过白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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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躺在长春宫的软塌上,舒坦得睡了一觉。
她怀里抱着白弈。
等她睡醒,白弈还是在她怀里。
他枕在枕上,撑着手臂,像是看不够她一般,就那么低头俯视着她。
视线落在苏挽的脸庞上,带着溢出的温柔和眷恋。
“白弈。”苏挽仰脸,在白弈胳膊上蹭了蹭,“什么时辰了?”
“尚早,还困么?不如再睡一会儿?”白弈道。
他恋恋不舍的抱着她,喜欢她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
就像是她永远是独属他的。
“不困了,睡得头有点疼。”苏挽说道。
她这么说,白弈立马来帮她轻轻的揉了额角,又用妖力来帮苏挽疏通经脉。
温热的感觉像是浸泡在温泉水中。
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享受了。
苏挽溢出声音,舒坦的找了个姿势,从白弈身旁趴好,延展了脊背线,让白弈能更好的给她按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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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棺里躺了那么久,苏挽的身体好像都僵硬了。
被白弈这样用妖力疏通。
整个人都像是激活一样,重新活过来。
温柔的力度不轻不重,是她最喜欢的。
白弈做这些非常熟练。
在苏挽昏迷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帮她保持身体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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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在长春宫生活了三年。
这三年里,她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白弈。
宫人们,都不能称作人了,苏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的是妖力。
整个世界好像都发生着变化。
苏挽查出身孕的那一年。
白弈有些小心的来到她身边。
虽然还是不让苏挽离长春宫太远,但是白弈会自己陪伴苏挽,去更远的地方走走。
-
三年,以前被白弈毁掉的地方,慢慢在恢复生机。
断裂的山川和倒流的海河,重新形成了新的适合人居住的土地。
人类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只要是有生命能传承下来,就能慢慢形成种族。
苏挽最近收集了很多书册。
皇宫里有各种各样的书,而这些书册,更能帮助重建的村落,启蒙开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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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白弈这个表情,苏挽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知道,白弈的妖力在他身体里,总是会随着他的情绪变化,有时候还会失控。
“公主,苏渝要死了。”白弈抱住了她。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男人的怀抱很紧,身体还是冷玉般的让人舒适。
这些年过去,白弈的身形又长得结实许多,人也长出了成年男人的姿态。
如玉般的颀长美丽。
九尾狐,本来就是外表很美丽的种族吧。
这样的白弈,看上一眼足以让人忘掉和他之间的所有仇恨。
苏挽被白弈的神色,提起了警惕。
听到是苏渝的事,心头蓦然一松,又觉得有些惆怅。
人都是这样,近了亲远了疏。
她最近在百里外一个小村子里,和白弈一起做夫子,教导那些小孩子。
小孩子们给她带来快乐,她就把小孩子放在心上。
苏渝……
从苏挽来到这个世界,他对她就不算友好。
如今听到了他的死讯,因为血脉关系,苏挽确实该去见苏渝最后一面。
但是,苏挽很快压制了这想法。
小说剧情里不都这么写嘛,在一个重要角色下线之前,他总会对主角做些什么,制造点麻烦。
比如说下个毒,或者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给主角夫妻之间留下心里芥蒂?
苏挽自诩和白弈拿的不是什么正统主角副本。
他们两个,大概是反派夫妇吧?
苏挽有三观,但是,白弈已经白弈了,他做的一切,她也只能接受。
如果说上天有报应,天道轮回。
那等轮回到来之时,她心甘情愿和白弈一起付出自己这条命就好了。
所以,苏渝,苏挽是不会去见他的。
-
“真的不去吗?”白弈听到苏挽的决定,眼睛又变得格外明亮。
白弈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苏渝。
苏挽是白弈最重要的人。
苏渝对苏挽的不敬,让苏挽处处受制,白弈都是看在眼里。
后来,苏挽昏迷,苏渝也是毫不犹豫就下了下葬的决定。
明明苏挽还有呼吸在的!
“不去,不去。”苏挽掐了一下他抱自己越发紧了的手,“松开一点,挤着孩子了。”
她声音落地,白弈赶紧松手。
他看着苏挽拢起的肚子。
如今苏挽已经不穿那些累赘的衣服,都是简单的裙子。
裙子还被她找人修剪得长度到了脚踝上面。
可能是怀孕后的女人比较怕热。
最近苏挽睡觉的时候,都必须抱着白弈。
白弈扶着苏挽在榻边坐好。
他隔着衣服,来听苏挽肚子的动静。
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他的孩子!
这感觉非常奇妙。
融合了他和苏挽的骨血,来到这世上的孩子,就是他们爱的结晶。
他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在他和苏挽的爱中成长。
不像他……
-
白弈闭上眼。
他听到了苏挽腹中小生命的心跳。
嘭,嘭。
那些存在他记忆中血色,在慢慢褪去。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个异类。
-
“怎么了?听到什么了?”苏挽感受到白弈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
她手指落在白弈的头上,抚过他的发。
“听到他在你肚子里,喊我父亲。”白弈薄唇弯起。
在榻边仰脸,白弈一张清俊认真的冷白色脸庞,仿佛有一层惑人的潋滟之色。
他那眸尾弯弯的,笑起来则是勾人心魄。
苏挽:“要喊也是先喊母亲……”
白弈:“好,那就先喊母亲,再喊父亲。”
他很好说话。
只要苏挽在他身边,让他做什么都甘愿。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苏挽。
明明是那么尊贵的人,却一点不嫌弃他,任由他黏着他,做任何事。
跟苏挽在一起,心里随时都是满的。
白弈每次醒来,看到身边苏挽的睡颜,都有不真实感。
他怎么配得到这样的幸福?
“要是有了孩子,不管男女,以后就把皇宫丢给他。你就陪我出去走走。”苏挽道。
她的视线落在白弈身上,又向外去。
被白弈毁灭了那一遭,大地这么多年还没恢复元气。
苏挽闲着,就会让白弈带着她,去宫外多做善事。
算是行善积德,偿还罪孽。
“那,留他一个在皇宫里,他会不会有危险?”白弈舍不得。
他想到一个像他又像苏挽的孩子,被独自一个留在皇宫里,白弈就觉得心疼。
苏挽:“你以为你那上百名妖仆,都是做摆设的?有什么仆从比他们还忠心?”
白弈顿了顿,“你……都知道了?”
他一直瞒着苏挽,就是想让苏挽以为,虽然他破坏了很多,但是和她有关的,他都保存下来了。
其实什么都不是原样。
为了保证这些人不会背叛,白弈和他们都签订了妖仆契约,让他们永远不能背叛他。
苏挽睇了白弈一眼。
“我是傻子吗?”微笑。
白弈心虚摇头。
苏挽:“以后有事情,不许瞒我。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也是一起承担。”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却瞒着我……”
冷笑,苏挽温柔的抚摸了白弈的头,托着他的脸颊。
“我就带着孩子,去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么多年,白弈的容貌越发盛了。
原本苏挽是比他明艳,如今白弈的美貌却像是在白天里也能放出光彩的明珠,过分的精致,璀璨夺目。
苏挽端详着他的脸庞,只觉得如今肚子里孩子长得像白弈,这么好看的脸,她也能多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