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慕又为何要威胁他?
而轩辕楠凯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若是他们之间真的是一家人,那自己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啊,为何会窝里斗的相互威胁呢……
轩辕皓琏一路上都在思索着这件事儿。
轩辕楠凯……
明明以前是那么不显眼的存在,没想到这次,自己倒是差点栽到他手里。
真是太大意了!
要不是冥尊黑曼陀的人,自己可就真的……
———
与此同时,贵族区域顶楼
话说轩辕若玫因为绝的传话,离开了轩辕皓琏五楼的包间后,将魅月送进空间,便直接出现在了顶楼。
正好轩辕皓琏没有怀疑毓灵的身份,而且自己这边显然还有事儿,也就一直没有和毓灵将身份换回来……
而是让毓灵利用自己的身份在那边周旋着,而自己则是来到顶楼,寒焱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果然!
轩辕若玫踏入房间的瞬间,就察觉寒焱一脸慎重的和白泽说着什么,而白泽也是一脸焦急。
倒是稀奇!
自己很少能见到寒焱会有这种表情……
“说吧,发生什么事儿了?”
“竟然让本尊的左使都如临大敌。”
轩辕若玫边说着边走到座椅旁坐下,示意两人开口。
“那个……主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白泽磕磕巴巴的开口道。
心里忐忑的不行,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秒后,发现白泽还是不知从何开口的状态,终究还是寒焱开口了:
“尊上,即墨棕雄给尊君他……给他赐婚了。”
“和谁?”
出乎意料的,轩辕若玫并没有两人想象中的震怒,而是饶有兴趣的问着赐婚的对象。
“啊?”
“主人,您……您不生气吗?”
白泽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主人,他家男主人都快被人抢走了,为啥主人这么淡定啊?
轩辕若玫闻言冷笑道:
“本尊为何要生气?”
“赐婚又说明不了什么,本尊有什么好生气的。”
“别说只是单纯的赐婚了,就算她明天嫁到战王府,本尊也能在她和即墨夜辰发生关系前,不知不觉的将她弄死。”
白泽:“……”
寒焱:“……”
虽然,尊上\/主人似乎没有生气,但很明显那个被赐婚给尊君\/前主人的女人,已经被尊上\/主人拉进黑名单了……
轩辕若玫朝寒焱挑眉,明显是在问那个被赐婚的人到底是谁?
寒焱立刻明白自家尊上那个眼神的意思,赶紧开口道:
“是战圣国左丞相的孙女,萧雨柔。”
当今,左丞相府当家做主之人是萧林,萧林一儿一女,分别是左相府少主萧雷以及当今太后萧晴。
为了稳固萧家的地位,萧雷的嫡女萧雨温也是嫁给了即墨棕雄,如今是战圣国皇后,而此次赐婚的女主角,就是萧雷的次女萧雨柔!
“呵,又是萧家?”
“主人,萧家的野心也太大了,如今恐怕战圣国皇室的血都没有萧家的多了。”
白泽气呼呼的说道。
而相较于白泽,寒焱明显了解的更多,也理智许多:
“萧家的实力不容小觑,经过那么几代的积累,即墨棕雄想要动萧家可是一点儿也不容易,而且……”
轩辕若玫听着寒焱的分析,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寒焱问道:
“对了,即墨棕雄的毒怎么样了?”
寒焱想到自己最近得到的消息,猜测道:
“目前还是老样子,不过……萧晴应该是准备要出手了。”
“哦?这话怎么说?”
轩辕若玫对萧晴虽然没有什么关注,但就她能凭借一己之力将即墨棕雄那个废柴推上皇位,轩辕若玫就知道那个女人的能力不由小觑……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最近这些天即墨棕雄一直往太后萧晴那个宫里跑……”
要知道,因为之前即墨棕雄提拔冯平和云晋对左相府出手,一度导致他与萧晴的关系不是很好。
即墨棕雄心虚自然不会主动去找萧晴,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萧晴竟然也像是事不关己一样,完全没有去找即墨棕雄的意思,没有去替萧家说过一句话……
但在不久之前,即墨棕雄中毒,他各种寻医问药也丝毫没有解决的迹象,而萧晴依旧是那毫不关心的状态。
但随着即墨棕雄毒发的越来越频繁,而他身边的医师却是没有一个顶用的,别说是解毒了,就连即墨棕雄中的是什么毒,他们都看不出来。
渐渐的即墨棕雄越来越慌,萧晴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几天,萧晴传唤了即墨棕雄,母子俩聊了很久……
但很遗憾,轩辕若玫的人没能打探到那两人聊了什么……
萧晴警醒的不行,就连自己完全信任的那个婢女都是让她在门外守着的。
这也又一次体现了,萧晴的不一般,她倒真是比即墨棕雄这个儿子强了百倍不止。
若是即墨棕雄没有他这个母后的支持,早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更不用说一再去对付即墨夜辰了……
就在那对母子谈话后不久,即墨棕雄就给即墨夜辰下旨赐婚了,赐婚对象还是萧家的次女萧雨柔!
若说这事儿和萧晴没有关系,恐怕谁都不信。
听后,轩辕若玫道:
“也就是说,萧晴和即墨棕雄的谈话内容很可能是,她给即墨棕雄解毒,而前提是即墨棕雄给即墨夜辰下旨赐婚萧家?”
“还是说,这次他们的谈话与即墨棕雄的毒没有关系,就只是为了给即墨夜辰赐婚?”
毕竟即墨棕雄和即墨夜辰迟早会有一战,萧晴作为太后自然是站在自己儿子那一边,所以将萧雨柔赐婚到即墨夜辰身边,极有可能是对即墨夜辰的监视……
毕竟,萧雨柔可是萧家的人……
“尊上,依据我们最近的调查以及云晋那边的反映过来的信息,即墨棕雄已经没有再对萧家打压了。”
“而且,云晋说,即墨棕雄曾偷偷透露给他说,让他以后避着点萧乾,最好不要起正面冲突。”
“还说,以后表面上极有可能会更偏向于左丞相府。”
这其实已经是一种预防针了!
即墨棕雄在告诉云晋,他不会再对付萧家了,甚至还会再将其提拔起来。
而这对于高居右丞相的云晋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
之前云晋是即墨棕雄手中对付萧乾的利刃,而如今猎人与猎物因为某种原因达成协议,那这把利刃似乎就没有了用处……
当然,若是单纯的没有了用武之地那还算好的,只能算是“良弓藏”,但怕就怕会直接“走狗烹”!
若是明主,自然不会在飞鸟未尽、狡兔未死的情况下,自折羽翼。
但即墨棕雄可明显不是个明主,他会不会在与萧晴合作的时候,为了满足对方的要求,而打压甚至废了云晋,谁也不知道……
“主人,那云晋会不会有危险啊?”
“那这就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轩辕若玫毫不在意的开口道。
若是云晋能让即墨棕雄察觉到他的价值,那么即墨棕雄就不会赶尽杀绝。
但若是即墨棕雄觉得他无用了,那么……
白泽张了张嘴,但在看到轩辕若玫那冷漠的表情后,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早就应该知道的,主人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主人了。
轩辕若玫的冷血绝情是白泽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却依旧会令他觉得彻骨生寒……
白泽的神情变化,轩辕若玫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由开口问道:
“白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绝情?”
白泽听后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自家主人浅笑的美颜,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我只是觉得主人很陌生。”
“哦?那你就没有怀疑过……我不是你的主人吗?”
白泽瞳孔骤然放大缩小,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若玫:
“主……主人,您这话是?”
轩辕若玫是不是他的主人,白泽当然确定。
他虽然觉得轩辕若玫变了很多,陌生到他不敢认的地步,但他们灵魂之间的联系,却是很清楚的告诉他,轩辕若玫就是他的主人!
他可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主人的身份,但主人这句话是……
她是不想要自己了吗?
白泽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海蓝色的眼眸中瞬间弥漫起水雾,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
别说是白泽了,就连寒焱听了轩辕若玫那话后都是心头一跳。
但随后看向轩辕若玫眼底掩藏的笑意,再看看白泽快哭了的表情,不由有些无奈。
但渐渐的轩辕若玫收敛了眼底的笑意,看向白泽严肃而郑重的说道:
“白泽,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你想清楚你要追随的主人,到底是前世的我,还是今生的我。”
在白泽懵懂的目光中,轩辕若玫看向了寒焱问道:
“除了这件事儿之外,没事儿了是吧?”
寒焱瞬间回神答道:
“是的尊上,就尊君被赐婚这件事儿。”
想着最近莫名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轩辕若玫沉默了两秒后道:
“嗯,这事儿你们先不用管,先看看即墨夜辰到时候是什么反应再说吧。”
轩辕若玫说完后,就闪身离开了房间。
……
独留寒焱和陷入深思的白泽……
寒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没有打扰白泽的思绪,他知道白泽需要时间来自己将它理顺。
不一会儿,白泽就泪眼汪汪的看向寒焱,满含哭腔的问道:
“寒焱,主人她……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寒焱:“?”
你想了半天就想的这些?
简直让寒焱哭笑不得。
有些无奈的开口安慰道:
“不会,只要你不先离开主人,主人就不会放弃你的。”
但接着又似警告似劝诫般的说道:
“但是白泽,你要明白的一点是,尊上早已不是你记忆里千年前的那个……”
“你也不应该继续以她千年前的那个形象来刻画她。”
“她历经多世,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早已不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她既然已重新回归,有了新的身体,那么就不要再以之前的一切来定义她。”
“白泽,这一世你和尊上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的性格,刚刚那件事儿……虽然是玩笑,但也是警告!”
“尊上不喜欢任何人质疑她,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职责就是遵从,但你……明显已经破戒多次了。”
“白泽,我说句实话,尊上对你绝对已经算是宠的了,你所做的那些事儿,但凡换个人来做,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白泽听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寒焱,似乎想要借此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寒焱毫不躲避白泽的注视,继续开口说道:
“但宠终究只是宠而已,白泽你要记住,宠和爱是不同的,宠是有限的、有极值的。”
“尊上或许对你相较于其他人更宠一点,但那却并不代表这个‘宠’永远不会用完……”
“尊上刚刚说‘有些话她只说一次’,其实就是在变相的警告你。”
若是在她对你的宠用完之后,你若还是这样的状态,那可能真的就是尊上放弃你的时候!
最后这句话寒焱没有说出口,到底还是自己爱着的小家伙,看到他泪眼婆娑其实早就已经心疼了。
但为了让他能够一直待在尊上身边,一直陪着自己,忍着心疼也必须要点醒他。
但白泽不傻,寒焱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白泽又怎么会不明白,不由哽咽的反驳道:
“我……我也知道我应该追随今生的主人,但我拥有前世的记忆,那是我沉睡千年来一直存在于我脑海中的画面,我不可能忘记。”
“所以,每当主人做些事情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的将前世的她与她重合,想找找那令我熟悉的感觉,哪怕只有一丝,但每每得到的都是失望!”
白泽越说情绪越激烈,最后直接吼了出来。
随后,又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争先恐后的滑落,不一会儿就已满脸泪痕……
嘴里还在继续呢喃道:
“她们之间差距太大,大到除了那一抹灵魂之间的感应,其他完全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