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晓青不但吃惊,而且还有些愤怒了:姓罗的,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许是怕张晓青误会,女老板忙说道:“小妹,你别误会。姐真不是那种好色的女人。你想想吧,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但是这个业务员太有趣了,为人幽默,说话也风趣,而且……真的很有魅力,他的话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你当然也不错,可是和他比起来,稍微……唉,我不说了,总之,是姐对不住你啊!”
女老板还真的不如不说。张晓青听完,只感觉心里一阵发酸,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赶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问道:“姐姐,那人是姓罗吗?”
“嗯,叫罗非。”
“……”
……
走出了女老板的公司,张晓青已经气得压根痒痒了:好啊!真有意思!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就不信你这么强!
张家很有钱,张恺之是大画家,属于那种人没死,但画已经很值钱的那种,所以张家的产业很多。张晓青以后必然是要继承家族事业的。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很努力,画画的天赋她没有,但商业头脑极好。而且,她最喜欢做的,就是挑战商界的牛人。
之前,张晓青挑战过香江的王牌汽车销售员、米国的渠道销售第一人、欧洲的奶品销售冠军,都取得了成功,却根本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台江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罗非,我就不信你能撬走我所有的客户!”张晓青道,“将来咱们早晚要在天海交手,我现在必须制服你!”
……
整个下午,张晓青和罗非彻底卯上了,但张晓青却郁闷的发现,她不但撬不走罗非的一个客户,反而自己今天去追的客户全部罗非撬走了。
一时间,张晓青的自尊心几乎都要受不了了。
下午5点,张晓青开车来到了台江江心区,在靠近海边的一家大型养殖基地的门口驻足了。
“今天的最后一家。罗非,你不信你这么行!”张晓青气哼哼的推门走出了车子。
而就在此时,张晓青却看到对面的养殖基地里走出了三个人。一个是她熟悉的刘老板,另一个就是罗非。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塑料箱子的壮小伙。
“老哥,真不好意思,又是坑钱又是拿东西!”罗非笑道。
“老弟,瞧你说的!你说话我就是爱听!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这点海鲜拿回去和公司里的兄弟们尝尝鲜!”
“这必须的。你家的海鲜最带劲了!我最爱吃的就是你们家的望潮了!”
“哈哈哈,所以说咱们是同道中人!周末你过来,去我家,我让你嫂子给你做个红烧望潮!”
“你放心,我必到!”
张晓青气得一个趔趄:“坏东西!”
壮小伙把一箱子海鲜放进了罗非车子的后备箱里,刘老板又和罗非聊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其实,这才是他和罗非的第一次见面而已!
刘老板刚走,罗非就朝着张晓青走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敲了她的车窗:“张小姐,你好!”
张晓青只觉自己都快保持不住风度了,看着那张似笑非笑如同贱人一般的脸,张晓青很想杀人。
“你好,罗先生。”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和你撞单那么多次。”罗非坦言道。
“呵,不会是巧合吧?”张晓青没好气道。
“真不是。是我故意的。”出乎张晓青的意料,罗非还是很坦诚的承认了!
张晓青本来很生气,但是现在突然间不气了:“罗非,你很厉害,不靠自己双木集团和非凡集团副董事长的身份,就能抢走我这么多客户。”
“不好意思,客户在没决定跟谁签单之前,就不叫抢。”罗非纠正道。
“巧舌如簧啊,罗非!”张晓青轻哼道,“等着瞧吧,我不会败给你的。”
“如果你是这样的心态,恐怕还得输。”罗非说完,便转身走远了!
张晓青这次真的动气了,咬牙切齿的喊道:“下一次我赢了你的!一定会的!”
“呵,士气很不错,不过很难。”罗非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住脚步,但已经下了断言,“你有短板,只是你自己没注意到。如果你愿意,可以关闭公司,来双木打工。我会帮你把短板改掉。”
“你别这么狂!”
“这不是狂,是事实。”罗非说完便走进了车里,绝尘而去。
“哼!从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家伙!”张晓青气得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
此后的几天,张晓青和罗非的“战斗”愈演愈烈,张晓青不是没赢过。但是在长达一周的战斗结束之后,她发现了自己只赢了罗非4次,而总比分则是4比39。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终于到了周六,张晓青睡了个难得的懒觉。而且,她并不是自然醒,而是在九点钟的时候,被一个电话吵醒。
张晓青一翻身拿起了手机,发现上面赫然写着“张恺之”三个字,顿时让她一阵兴奋。她连忙接起了电话,笑着说道:“爷爷,早上好!”
张恺之和蔼的笑道:“青青,你和罗非的战役结束了吗?”
“哼!”张晓青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怎么,我家小公主遇到麻烦了?”张恺之笑问道。
“气死我啦!气死我啦!”也只有在自己的爷爷面前,张晓青才会暴露本性,毫不客气的撒娇了。
“那家伙很难对付吧?”张恺之问道。
“是呃!超级难对付!我第一次输!输得好惨!”张晓青郁闷的说道。
“没关系,慢慢来,爷爷会帮你的!”
“不要!爷爷,我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战胜他!我就不信邪了!”虽然屡战屡败,但张晓青还是斗志昂扬。
“好好好!那就听你的!不过,不要太辛苦哦!”
“嗯!我知道了,爷爷!”
……
中断了和孙女的通话,张恺之笑了笑后,突然间眉头一皱:“哦?今天该去看望你了,子昂。”
张恺之旋即让手下准备了鲜花、水果等祭品,随后让司机带着他去了天海海东区的陵园。
今天,是张恺之的儿子张子昂的50岁冥诞。张子昂去世前曾经留下了一个特殊的物品,他交代张恺之在他50岁生日那一年打开。而今天距离张子昂去世已经过了整整5年了。
来到了儿子的坟前,张恺之点上了香,倒上了酒,送上了祭品,甚至还流出了眼泪。
“子昂,你要是还活着该多好!以你的造诣,肯定能青出于蓝!继承老张家祖传的画艺。青青是很不错,可是青青不走这一经啊!”张恺之不由叹了口气。
一旁的司机也姓张,是张恺之的远房兄弟,跟了张恺之30多年。看到张恺之这么难过,他连忙劝道:“大哥,不要难过了!子昂在天上看见也不好受啊!”
张恺之叹道:“如果不是因为有青青,恐怕我也跟着子昂去了!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子昂临走前说过,有一个东西让我今年他生日的时候打开,你跟我去看看吧!”
“好的!”
……
张恺之和老张把张子昂的骨灰送到了存放处后。他将存放处里一个放了五年的包裹拿了出来。
走出了陵园,张恺之打开了包裹。
里面,赫然是一个日记本。
张恺之不由一愣:“我不记得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啊!”
张恺之一阵诧异的打开了日记本,一页页的翻。他翻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一个字。
最终,在接近日记本尾页的地方,张恺之终于看到了清清楚楚的字迹。
“爸爸:
我已经时日不多。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我现在必须交代一下,否则死不瞑目。
我知道,出于咱们爷俩的感情,你一定会尊重我。当你看到日记的时候,应该是在五年后了。
爸,儿子对不起你。儿子和心兰结婚后才发现,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才会那么多年让您抱不上孙子……青青,是我从天州的一家孤儿院里收养的……
我和心兰骗了您很多年。心兰因为负罪感太深,已经先我一步走了,我现在也要去另一个世界陪她了。
爸,不要为这件事迁怒青青。青青是个好孩子,以后必成大器。就算在画艺上没有建树,在其他方面也必然会获得成功。希望您善待她,不要揭穿这个秘密。
儿子张子昂于**年8月9日”
……
“子昂!你糊涂啊!”看完这封写在了日记本上的信,张恺之气得差点撕碎了日记本,“你怎么和心兰瞒了我这么久!不,是串通那个丫头瞒了我那么久!”
司机老张并不敢看日记本上的内容,但此刻也已经惊的不敢说话了。他从没有见过张恺之发那么大的火,即便是他在赌场上输了钱,也没有这样不淡定过!
张恺之的愤怒持续了很久,他狠狠地盯着日记本,半天没说话。
此时,老张打开了窗户,把窗外凉爽的海风放了进来。
张恺之的心情也慢慢的平和了下来,终于说道:“老张,青青不是我的孙女。子昂骗我,子昂说那是他的私生女……我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骗我!”
老张不由叹了口气:“大哥,你不要生气。我想子昂也是有苦衷的,他也是为了延续家族的香火……”
“屁话!如果为了延续家族的香火,为什么不找一个男孩子,非要找一个丫头片子!”十多年来,张恺之对张青青的感情一瞬间消融,不由冷冷道,“我早应该应该看出这丫头不像我们张家人了!张家人哪有那么大的眼睛,哪有那么笨拙的手!好啊!你个丧门星!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妇!我怎么可能留你!”
“大哥,青青这些年为家里做了不少好事,也给家族赚了很多钱,要不……”老张连忙给张青青说情。
张青青的人缘极好,又勤奋努力。甚至两年前,张恺之赌钱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还是张青青拿下了三个大合同,帮家族摆脱困境的下。而且,她平日子对张家所有人都很好。
然而,张恺之完全不领情,而是怒喝道:“你闭嘴!我不会饶了她的!从现在开始,我要让她一钱不值!我要剥夺她所有得到的东西!让她滚出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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