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会不会流血,这一直都是一个疑问,如果流血后,他还是不是神明,也没有人知道。
神明并不一定由魔神戴上王冠。
只要有神之眼的人,就都有资格登上天空岛,成为神。
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王冠的戴上,就要承受其重量。
重量指的自然就是责任。
而神明也不全都擅长战斗。
雷神在稻妻,被誉为拥有极致的武艺。
岩神在璃月,被誉为武神。
风神在蒙德,被誉为自由之神。
当然,他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风神的强大藏于内心,基本不显露出来。
璃月,魔神战争时期,群雄并起,逐鹿天下。
而在魔神战争结束后,在璃月的魔神,除了跟在摩拉克斯身后的之外,便只有白天了。
魔神位于神明之下,他们亦可以调用元素力,但却无法登上天空岛。
神之心便是钥匙,打开天空岛那扇门的钥匙。
白天也有,虽然只是一颗伪神之心,但亦能登上天空岛。
天空岛,是世人所向往的天堂。
但如果真的是天堂,那为什么神明们不愿意住在那上面,而是要回到自己的国家?
就连最散懒的白天,也不愿意住在那上面。
他宁愿和天理翻脸,也不愿意跟着一起去天空岛定居。
虚假的天空,真实的大地……
白天一直很喜欢一句话:“一棵树越是向往阳光,那么它的根就越是扎于黑暗之中。”
想要站在所有人头上,脚下就必然是白骨。
再说坎瑞亚之战,天理发动一场战争为的是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毁灭一个国度吗?
如果要毁灭,以她的能力,顷刻间就能让坎瑞亚覆灭,既然能这么做,又为什么要派出七神?
她是在试探七神的忠诚还是在试探七神好不好用?
无人知道。
坎瑞亚一战,第一代雷神死亡,草神为了抵挡未知力量的侵袭,落得个死亡,而冰神也不好过。
都说现在的冰神,是人仁慈的,爱人的。
但她会不会是在赎罪?
和之前一样,没有人知道。
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
有些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失去了太多,有的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什么都没有失去。
但二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失去了时间。
坎瑞亚之战后,白天和天理翻脸,在天空岛打了一架,最终不敌,被诅咒,落荒而逃。
而在白天败退后,天理便开始陷入沉睡,现如今的七神,都只是名义上的神明,他们的身份,都只是天空岛安放在提瓦特大陆上的七颗眼睛。
神之眼,都说是神明的恩赐。
但神明真的能自由的发放神之眼吗?
神之眼并不是由神明发放的,与其说神明的目光从来没有什么作用。
神之眼并不是神明的恩赐,只是一种监视而已。
要不然,为什么神明不用神之眼?
为什么白天一直不愿意用神之眼的力量?
神之眼,一切都只是假象。
为什么神明也不愿意用神之眼的力量?
他们都知道神之眼究竟是什么。
说回白天和天理翻脸后,他手下的人便被一些魔物追杀。
没有了天理的庇护,他们就像是丧家之犬,被追杀,被剿灭。
那个时候,除了雷神和岩神出手帮助,没有神愿意出手。
见识过天理的强大,他们深知唯有天理不可敌。
久而久之,白天曾经的下属就变成了过街老鼠,除了待在璃月和稻妻,便再无其他出处。
而在那几年,在所有人心里诞生了一个疑惑。
为什么天理要一直追着白天不放,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天理和白天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他们?
其中,现任雷神对其早已经闭口不谈。
有些事情,既然不能知道,就不知道。
“影姐,你所实行的永恒,只是须臾间的永恒,”白天趴在天守阁的木栏上,说道。
“就像是烟花一样,璀璨,可却萧然而逝,”白天顿了顿,他看向下方正在和九条裟罗聊天的阿蕾奇诺,眼中是数不尽的温柔。
雷电影眯起眼,说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把准备好的船票退掉了,有人问他,为什么不能带上昏迷中的你上船,她说你身体不好,会晕船。”
雷电影怀揣着笑意,看向白天,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反正有空就来稻妻看看我,别整个人像个闷葫芦一样。”
提到闷葫芦,她又想起了五百年前,那个时候他就一个人靠在窗边,就开始打盹儿。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讨人厌。
是一个老六不说,还有些好色。
“影姐,永恒,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想要成为永恒,就要承受其后果,世间,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承担后果。
大家都是大人了,不能以小孩子的目光去看待一件事。”
白天伸出手,看着已经遍布手掌的裂痕,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这一路走来,他收获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但时间却一直无限制的失去,无法挽留。
“她上来了,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雷电影转身,离去。
阿蕾奇诺走了上来,挽住他的手臂,问道“之前你们聊了那么久,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白天打了个哈哈,回答道。
有些事,不能告诉她。
“走吧,进去聊,”白天拉起阿蕾奇诺的手,走向雷电影留给他们的房间。
关上房门,阿蕾奇诺走到一处柜子前,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搓衣板。
搓衣板,迟早都是要跪的。
反正醒了就要跪,这是跑不掉的。
在稻妻跪也是跪,在至冬跪也是跪。
“跪下吧,”阿蕾奇诺撩开头发,有些不太情愿的说道“等回到至冬后,你就不用跪了。”
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就想不跪了?怎么可能,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想的美哦。
房间外,雷电影端着一盘甜点心走了过来,准备带给他们稻妻的甜食。
站在门外,听到房间里,阿蕾奇诺哼起了一首未曾听过的歌谣。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