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但彻骨的冷却并未散去,透过窗户看向楼下,依稀能见到几个孩子正在暖色的路灯下堆着雪人。
“怎么说?”阿蕾奇诺倒了杯酒,自顾自的品尝了起来。
慢慢品尝,这一小杯价值十多万摩拉呢。
“才运动完,你嘴角的特仑苏都没有擦干净,”白天拿起纸巾,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痕迹。
回头瞥了眼床单,嗯,又要换了。
“你大腿上的伤势,是不是更加严重了?”阿蕾奇诺放下酒杯,忽然问道。
“伤势?”白天愣了愣,不应该啊,她是怎么发现的?
“没有。”
阿蕾奇诺摇了摇头,道“还瞒着我呢,之前从客厅转战卧室的时候,可没有关灯,你大腿上的紫色越来越重了,别以为我是一个瞎子。”
从一开始她就有所怀疑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受伤,他绝不会一回来就脸色惨白。
简单来说,相当于一个成年人被狗打了一巴掌。
“你想多了,我好的很呢,你看,我都可以给你梳个中分,”说罢,白天就开始摆弄起了自己的白发。
“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那么大的一个伤口,都变成紫色了,”阿蕾奇诺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先别弄你的头发了,你两个头的头发我又不是没有弄过,你该不会忘了我以前怎么整你了吧?”
两个头,嗯,上下两个头……
“记得把你那个头发给剪了,有的时候扎嘴巴,还扎眼睛。”
白天低头沉默。
他其实很想说你又不是没有头发,但转念一想,她的确没有。
白白的,嫩嫩的,还有些丰腴。
反正他这个年纪正是吃苦的好年纪。
“你什么时候离开?”阿蕾奇诺又倒了杯酒。
“再多待几天吧,你不是说了嘛,女皇又把烂摊子甩给我了,再怎么说也得给她点面子。”
嗯,查到一半就跑路的那种。
“不好说哦,这一次好像又牵扯到了一些大人物,光是先遣队的团灭,再加上那一整个村庄的惨案,这么大的担子一下子就落到了你的肩膀上,”阿蕾奇诺抿了口酒,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时代,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白天点了点头。
他以前出去购买食材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
被欺负的人欺负更容易被欺负的人。
而被欺负的人却不敢反击欺负他们的人,只能欺负比他们更加容易被欺负的人。
如此循环下去,周而复始。
提瓦特七国,就算是神明再贤明,但阳光所照之处,必有阴暗的角落。
即便是至冬,也是如此。
“如果遇到那些跋扈的人,武力威胁不起作用的话,就把我的名字搬出去,如果还不行,就把第三席的名字搬出去,”阿蕾奇诺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白天摇摇头,回道“我和那个第三席非亲非故的,干嘛用她的名字,如果老婆大人你的名字都不管用,那我就只能以理服人了。”
有的时候,权势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更有用。
璃月有句古话说的好:“阎王易散小鬼难缠。”
“你的回答虽然有瑕疵,但看在你之前那么卖力的情况下,我就当做是一个完美答案了,”阿蕾奇诺放下酒杯,可惜了,如果他点头的话,就又有机会和他深入探讨一下人生哲学了。
“不过嘛,记得多多努力哦,我的宝,”阿蕾奇诺张开双手,抱住了他的身体。
多多努力,到底是怎么样的努力却并没有说清楚。
是在花样上还是在力度上,又或者是在迎合的方面上?
不知道,不了解。
又是一个坑,几乎必倒霉的坑。
“先不说这个,等一个小时后我们再继续探讨繁衍大事,”阿蕾奇诺干咳两声,连忙转移话题:“明天我会继续找机会,如果能拉一个执行官过来和你一起查那些事情就最好不过了。”
女性的首先排除掉。
“道不同不相为谋,”阿蕾奇诺忽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白天会心一笑,十一个执行官个个心怀鬼胎,他们本就是因为各自的利益才走到一起的。
外表上的风平浪静只不过是在掩饰暗地里的狂风巨浪。
“有的时候,我都分不清到底是我活得久还是你活得久了,”白天接过酒杯,他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梳着中分。
撩拨着自己的白发,阿蕾奇诺靠在一旁,淡淡道“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坑踩的多,懂的自然就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阿蕾奇诺垂下了眼眸。
正如她说的那样,经历过的事情多了,也就真正的成熟长大了,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
“看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原本打算把你推倒的,”阿蕾奇诺忽然苦笑,自言自语道“人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掌控的东西,就算是我,如果有了足够大的利益,我会毫不犹豫挥刀砍向现如今的同僚。”
白天举起酒杯,看着里玫瑰色的酒水,反问道“可是这个世界,不正式是因为善变的人心才更加有趣,不正式是因为人心才多姿多彩吗?”
“媳妇儿,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王道,你看看我,活了这么久,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阿蕾奇诺眉头微皱,“所以你的意思是,及时行乐?”
抿口酒,很舒坦。
“对啊,及时行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阿蕾奇诺不怒反笑,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带刺的搓衣板。
然后往地上一丢。
“你的意思就是等我没了,你重新找个女人咯?”
毫无疑问,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前一秒还笑嘻嘻,后一秒就黑着一张脸。
“先别着急跪,你不是说了嘛,及时行乐,我的宝,那我们就及时行乐,”阿蕾奇诺歪着头,双手背在背后。
她的手里握着一瓶药。
“你既然想个中分,那我帮你,不过分吧?”
是帮他第二个脑袋的头发弄一个中分。
阿蕾奇诺深知十八字真言:
你躺着,我坐着,你站着,我跪着,你跪着,我趴着。
她推倒白天,酒水落在了她的手中。
只见她把杯中的酒水倒进峡谷沟壑中。
然后拉开衣物,坐在了床边。
白天躺在她怀中,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像个才出生不久的孩子般。
可惜了,没有,但并不妨碍他品尝着白花花的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