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江铭的所为都抛到了脑后不去想,因为多想无益只会气的她老人家头疼,所以把心思放在眼前年青人的身上,琢磨着如何一会儿让阿凤和江铭能暴跳如雷。
她可不怕阿凤和江铭气恼,她要的就是阿凤和江铭翻脸相向,到时候她就有可以把阿凤和江铭抓起来:如果阿凤和江铭气的快疯了,做的事情很出格的话,她说不定可以直接让人把阿凤和江铭杀了。
嗯,比如说江铭一气之下对她这位皇太后做点不敬的事情:以刀剑相胁之类的,嘿嘿,都不必她皇太后动手,皇帝都会下旨要了江铭的性命。
没有了江铭的阿凤就是折断的翅膀的凤凰,根本就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去。她不但要杀了江铭,还要让江铭知道阿凤会被她折磨一辈子因为江铭实在太过可恶了!
太后想到这里,对殿上的众位才俊们笑的越发柔和,又命人摆上了果品点心,还每人都赏了一杯上好的香茶。然后她才对身边的吕有寿使了一个眼色:“去请长公主吧。”
吕有寿欠了欠身子,倒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太后看着吕有寿的背影,笑的越发和蔼可亲了:“都尝尝点心,是哀家命人特意弄的,嗯,都给哀家说说你们的长处吧。”
在座的每个人太后都了若指掌,但是等阿凤到来的这段时间,她还是想听听这些人说话:听他们说自己的长处,对太后而言可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因为只有太后知道眼前的才俊们其实都是魔鬼!
阿凤看着吕有寿很有点吃惊:“怎么有劳吕公公来了,事情都是说好的,随便打发一个人过来知会一声就是了,还要让吕公公特意来一趟。”
她一面说话一面抬了抬手,牡丹便把一个小小的锦袋递向了吕有寿。
阿凤当然知道吕有寿不会只为了送个信:随便一个宫人小太监之类的来告诉她一声就是,也不过就是让她过去太后那边,实在是用不着吕有寿的。
吕有寿欠了欠腰,伸手接过了牡丹手中的锦袋:“谢公主的赏。”太监们都贪财,但也不是什么财他们都会贪的,有很多人手中的银子他们都会感觉拿着烫手的。
对肖有福和张有德来说,太后的赏赐就有点烫手,而对吕有寿来说阿凤的东西就真的非常烫手。
可是在宫里,有些赏赐真的就不能不拿,尽管很烫手:赏的人是有心要试探,接的人就表示自己有恭顺之心不接?那可真就得罪了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给脸不要脸啊,那真就是找死之举。
所以吕有寿接阿凤的赏赐并不只是因为贪财,更多的是向阿凤表达一种善意:我可是对长公主没有半点恶念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也是迫不得已。
“能到安凤阁来一趟,那可是老奴的福气。”吕有寿先奉承了一句:“这差事一也是老奴的本心,但更主要的也是……”他轻咳了一声左右看看:“老奴只是个伺候人的,所行都是要奉命的。”
肖有福闻言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抿了抿他老到没有几颗牙的嘴巴,眼底闪过了几丝不屑:他和张有德、吕有寿本来关系不错,可是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和吕有寿的关系大不如从前了。
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各为其主罢了。他们都是一些身不由己的老家伙,所以肖有福很能理解吕有寿的一些选择,可是对吕有寿今天吞吞吐吐的所为却很瞧不上。
阿凤笑了:“公公有心了。本宫还要准备一下,有劳公公相侯。来人,上茶。”她哪里有什么要准备的,又不是真的有心去选什么驸马,她才不会特意打扮一番呢。
但是吕有寿此来居然是奉太后之命,她便真的有些兴趣了:太后要让吕有寿告诉自己什么呢?她并不是误会了,吕有寿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他可是奉了太后之命才来的。
吕有寿答应着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有几话,出的老奴之嘴入得长公主之耳,离了此时此地,还请长公主忘了是老奴所说。”
他很干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无用的话,直接就点入了正题:“今天有几个人在太后那里等长公主,论才华、论身世,还真的不比江国公差。”
“但是这些人的品性嘛,怎么说呢?比如说当朝太傅之孙,文名虽然满天下且在十二岁时就取得了探花的功名,如今有个翰林的差事在身,长的更是俊俏无比,但是此人有个嗜好,最喜欢听女子痛苦到极致的呻吟之声。”
“他至今没有娶,但是贴身伺候他的女子每年都会死上几个有活活吓死的。这是太傅府的秘密。”
“至于卫国夫人之子,其父早亡虽然自幼在京城长大,但他们是蛮夷之人力大无穷,一身功夫极为了得,已经因军功而获封候。”
“虽然他是蛮夷之人,但是长相却得自其母,面白而体长,如果不知道的人会把他当作读书的秀才。此人也不好财不好名,平生只有一个见不得人的,他喜欢有孕的妇人。”
“在他身边的女子年年都有人怀上他子嗣的,但却无一人为他诞下一儿半女,母子全亡。”吕有寿的声音很缓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下来,听的人大白天就心底开始发毛。
牡丹的声音都颤了:“为、为什么会母子全亡,是不是都被他杀了?”
吕有寿摇了摇头:“不是。总之就是牲畜所为,就算是其母想尽法子也无用。据说,有一名婢女有了他的孩子,时值他正在外面应敌其母就把婢女藏了起来。”
“可是他大胜归来后,却在无意间看到了那个怀有他孩子的婢子,当天是晚上就潜入其婢女的房里的,第二天他心满意足的离开,可是婢女早已经死去多时。”
阿凤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等人在京城之中就无人管?王法何在!”
肖有福叹口气:“长公主,他有军功在身,又事涉私密,知道的人有几个?”他很奇怪的看向吕有寿:“京中有几个败类也很平常,富贵之家嘛总会出一个半个疯子。”
“可是,京城之中哪里来的许多疯子?”他皱紧了眉头:“足有**人之多?”
吕有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有大半都只是比长公主早进京没有几日。”他的言外之意谁都听懂了,是太后早有准备,早早就自京城之外把人弄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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