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进的大老爷也在旁边抬头看过来,闻言还向老太爷笑道:“瞧这臭小子紧张的,连句话也不会说了。”
老太爷闻言没有作声,只是拿眼去看江铭,尤其是看到江铭那只紧紧握着安志的手后,他便收回目光来:“老大,你还不把客人们带去开席的地方去?这里太挤了,招呼不周就让人笑我们沐家不懂礼数了。”
“老二,你们都把客人请去入席吧。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客人坐下了,也就到了要行冠礼的时候。免的一会儿乱糟糟的,嗯,还有这么多人,我也有点眼晕。”
大老爷和二老爷等人闻言连忙应了一声是,不敢多说什么,都去招呼客人去行礼入席的地方了:就算二老爷等人看自己兄长的目光里的有太多的东西,此时也没有人开口说一个字。
在外人面前,沐家的人自然就是一家人,没有拆自己人台的道理。这个道理是沐家人都了解的,也是深深打进心里的认同。
所以看的惯与看不惯的,心里如果想,沐家几位老爷都知道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安志的冠礼。
老太爷却没有动,只是远远的看着皇后那一帮女眷,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终究老了,以后沐家就要真正交给儿孙们打理。
因此他认为有时候让儿孙们得到点教训也不是坏事儿,只要事情不出大门,那就是他们沐家的私事儿,就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大夫人也笑着抿起唇来:“一个姑娘家?哦,是哪一个家的姑娘啊,说出来让姑母给你做主就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的却是阿凤,在她看来自己儿子要求的姑娘当然就是阿凤。
安志刚要说话,管家娘子过来在二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二夫人笑着起身:“那边已经入席了,咱们女眷也不能太慢了,不然又要让男人们念我们女人家做什么都磨磨蹭蹭的。”
她一句话笑言就引的众人笑起来没有人知道她昨天晚上是在祖宗牌位前过的夜,她自己也好像完全忘了。
“喜事,你们慢慢说着,我们先去入席。一会儿行冠礼时,不要忘了要一并说出来给我们添个喜气。”她说着话示意几个弟妹一起引着各府的夫人离开。
几位夫人连大夫人在内,都不知道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老太爷的主意在沐家那就是圣旨一样,所以她们都乖乖的照做没有人反对。
客随主便。客人们也只当这样的私事沐家人要私下说:万一人家姑娘家没有同意呢,或者说两家有什么不便宜的,只要安志所说的话只有沐家人听到了,哪此事说没说出来都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客人们才都笑嘻嘻的打着趣离开入席去了,大厅上一下子空荡起来。
安平没有动,因为他知道自己功夫不如江铭,能拉住江铭不去捣乱,但却不能拉走江铭;而江铭当然不会离开,阿凤在哪里他自然就在哪里。
铁瑛和傅小天也留了下来,还有娥皇等人都在:他们的身份不同,沐家的人不会强求沐老太爷知道铁瑛是谁了,当然也不敢强求他。
还有,铁瑛这些人就算不会亲耳听到,也会在阿凤和江铭那里得知事情经过,所以也没有什么让他们回避的必要了。
至于林家大姑娘芹子没有走,大夫人等人也没有多想:皇后还握着人家的手呢。
大夫人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便笑着对安志:“说吧,你还要让我们等多久?”她说着话又看向阿凤笑了笑。
“这个姑娘就是林家的大姑娘,请姑母成全。”安志直接就说了出来,因为再不说他怕自己就没有勇气了。不过他说完后重重叩了几个头,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看母亲或是家中其它人的脸色。
沐老太爷摇了摇头轻轻叹口气,却没有上前说一个字,还是立在那里看着,仿佛一切都与他这个沐家的当家人无关一样。
大夫人愣住了,愣了半晌抬头看向芹子,然后再看向儿子终于明白心中的不舒服是什么了:如果不是一直认定了,她早就会发觉儿子和芹子两人看彼此的目光是不同的。
安平听到后心中一急,抬脚就想过去却被江铭拉住了;他急的回头看向江铭:“江国公放手,我有事儿。”
江铭笑着应道:“有事也急不在一时,咱们还是好好的亲近一番吧。说起来,我有没有谢过你盛情招待?没有吗?那我这里要谢谢你,真心实意,并且代表他们一起。”、
他说到他们时指了指铁瑛等人一下,却招来铁瑛和傅小天齐齐的大白眼,显然对他有“好事”不叫上他们一起玩儿,很有意见。
安平怒道:“你是故意的!”他想到刚刚江铭和小弟在一起的谈笑风生,没有想到这么快江铭就把小弟给骗了,连林家那样的一个姑娘小弟都认了,这岂不是要毁了小弟的一辈子。
江铭看了一眼安平的手:“是你先要和我亲近的吧?”
安志半晌没有听到人开口,只有身后不远后传来的兄长和江铭的声音,但他听不清楚他们两人在说什么:但他能想像的到。
因此他心一横又叩了一个头:“请姑母为志儿做主。”如果没有皇后的支持,他和芹子只怕会被棒打鸳鸯,为了他们的将来他拼了。
皇后轻轻的叹了一声,拉起芹子的手放在腿上:“芹子呢,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但是你们这些孩子的亲事,终究是要父母做主的,我一个做姑母的实在不好在此事上多说什么。”
她虽然没有听到大夫人说反对,但是只看大夫人的脸色也知道她的心思,还有一个安平在那里和江铭纠缠,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安志这是自作主张啊。
如果是从前的话,她还真的就赐婚了,因为她是皇后嘛。但是现在她只是个落难的皇后,自己以后如何还不知道呢,如何能为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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