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又哄又骗的,总算把江益珊安抚好了,叫来牡丹把人带走学规矩:把江铭和阿凤累出了一身大汗。
“我打完三遍拳也没有这么累。”江铭歪在阿凤的身上叹气:“到哪里去找皇帝赔给她,她当皇帝是菜市场的大白菜遍地都是,随便给点银子就能拉一车?!”
“赔她个皇帝,嘿,最要命的是我们居然还答应了,还发了誓。阿凤,你看看我是不是高烧了,一定是糊涂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答应她。”
江铭对江益珊的怨念大极了,可是除了向阿凤抱怨两句外,他还真的不会对江益珊如何;因为,那是他的姐姐,骨血相连的姐姐。
阿凤笑着也躺下了,自然而然就变成她枕在江铭的肚子上:“皇帝有的是啊,像是燕皇啊,还有那沙国的皇帝,哪一个不是皇帝?”
江铭指着阿凤:“你、你,哦,你真是太坏了。”他伸手去挠阿凤的痒,两人就滚作一团,笑着抱在一起。
“咳,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得寸进尺啊。”窗外传来了傅小天的声音:“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你们也要体谅我,万一你们那个啥了,我可是要被打个半死的。”
江铭长长一叹,然后一掌拍在床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江益珊再加一个傅小天,江铭感觉自己的日子全毁在了这两人的手上。
傅小天给阿凤送来了药。据他说,他一天比一天有把握,而阿凤那里也真的有反应:她想起了更多的,她和江铭之间的事情。
因此傅小天每次在阿凤服过药后,总要给她好好的诊脉,没有半个时辰他是不会把人还给江铭的。
江铭无奈之下自己离开去找江益珊了,找个借口把牡丹支开后,他和江益珊非常认真的谈了一次话,关于公主偷人和养面首的问题。
最主要的就是,他认为江益珊不要再提起来这两件事情,因为会让阿凤受到污染:阿凤多好的姑娘,他定要好好的保护她不会受到任何的坏影响。
江益珊也认真的和江铭谈了起来,结果就是江铭落荒而逃,把偷听的牡丹笑的肚子疼:江益珊认为做了皇帝、王爷,甚至是多收了几碗粮食的农人都要纳妾,凭什么做了公主的女人不能养面首?
偷人这个词儿,江益珊也认为是不对的,她认为公主嘛就应该像男人一样光明正大的纳男人入府:因为男人可是光明正大纳妾入府的,公主凭什么不可以?
江铭无法说服江益珊,只能丢下她走了,却打定主意要请先生来教江益珊识字,并让她把女诫什么的都好好的学一学。
牡丹把此事告诉给阿凤后,阿凤不以为然的道:“让益珊姐学女诫?她不把先生打跑才怪呢。”她并不认同江益珊的话,但也并不认为礼法对女人的要求都是对的。
她只做她认为对的事情,只做让自己舒服的事情她的心很小住进一个江铭已经很满了,没有那个雄心壮志还要纳几个“男妾”进府。
韩秀死了。
这一点倒不出乎谁的预料,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死了的韩秀没有得到皇后应有的一切,反而被韩家人随便丢进了乱葬岗。
那沙国的皇帝干脆不承认有过这么一位皇后娘娘,而宫中没有人对他指手划脚了,皇帝反而极为高兴:他还很明白的告诉韩家,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迎娶皇后了。
韩家的人在那沙国的势力一再的缩小,最终到了不得不事事依靠无双的地步;而这显然就是无双想要的,所以暂时表面上一切看起来平静了很多。
倒是崔义那里出了意外,居然是个难得的硬骨头,少见的有忠诚的人:到现在谁也没有在他的嘴中得到半点消息。
管事所知有限,而他知道的事情铁瑛和江铭都极清楚,比他知道的还要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无双已经几天登门了,今天更一大早她就来了。穿戴的如同领家的小妹妹,完全放弃了她那一身的行头。
她并不讳言的对阿凤和江铭道:“我知道将军不喜欢我原来的那些妆饰,所以我就让人重新做了衣饰。”
她还在江铭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儿:“好看吗,将军?”她转完拿眼看着江铭,半带着娇嗔半带着威胁的道:“说好看,不然你会后悔的因为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再让你们欠我一笔债。”
阿凤推着无双就走:“你说你为什么不做恶人呢了,你如果是个恶人,现在我两掌甩在你脸上,看你还能再对你姐夫笑得出来!”
她是咬牙切齿:“你给老实点,皇姐我的眼睛亮的很,你收敛点儿。”她警告完无双,代江铭答道:“好看,比起你原来来好看很多。”
“原来你就是个公主,现在你却好像天上的仙子,有种清透的灵气。”她说到这里看着无双:“夸完了,满意吧?满意就走吧,我们可不想再欠你一笔。”
无双笑的眉眼弯弯,也并没有计较是阿凤夸她好看而不是江铭,她知道有些事情上不能计较;因为现在江铭的心中没有她,开句玩笑无伤大雅,太过较真就会让对方生厌的。
“皇姐,你就不想听一听,不怕是什么要命的事情,到时候追悔莫及?”她看着阿凤很善意的提醒:“真的是要命的事情哦,不听会后悔的。”
阿凤看着她无奈的叹气:“听了便再也生不出拒绝的勇气来,不明白?你都这样说了,不听一听好像又放心不下。”
她看向江铭,用目光问他近来是不是有要命的事情;江铭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是看着无双问的很平静:“是关于英凰的事情吗?”
在阿凤等人心头还压着一块大石头,虽然已经给郑、鲁两府的人送回了消息去,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结果如何:他们不想欠无双什么,可是相比而言,他们更不想英凰再有个好歹。
无双摇头:“我不在京城之内,虽然也已经设法了,但现在还不好说。我今天来另有他事,是大事,用男人家的话来说,是国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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