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的眼睛都闭起来了,因为实在是无法再看下去。
那可是他江铭的姐姐,嫡亲的姐姐;还是他生母在生他之前记到名下的嫡长女如果当初江夫人能知道江益珊变成这样一个人,她还会把其记在名下吗?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他摆了摆手:“来人,来人,请你们大姑娘回房。”他真的要没有脸再见铁瑛,真的没有脸再去和铁瑛称兄道弟。
他以后都要没有脸出门了,江益珊一日不改变,他江铭都一日不能做人:他倒是想做,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江益珊允不允许他做啊。
江益珊推开了扶她的人,还看着江铭道:“我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使唤人知道吧?让她们先下去吧,我说完了自然会走的。”
阿凤见她绝对不肯走,当着婢女们的面儿也不能对江益珊用强,只能挥手让人退了下去:已经很丢人了,至少只是丢到了铁瑛的面前,还没有让其它人知道。
如果让那些婢仆们知道,不用明天连那沙国皇宫里都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至于用强,那会让人误会的,还不知道经那些婢仆们的嘴巴传出去,再加上有人有那个心思兴风作浪,不用到明天所有人都知道江铭和她宁国公主虐待了江益珊。
她要说就让她说吧,反正也没有人能堵上她的嘴巴。阿凤给江铭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因为实在是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
江益珊可不顾其它,还走近了江铭两步:“至于说到孤竹皇帝会死,嘿,死就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言一出,江铭和阿凤盯着她如同在看怪物了这叫什么话?!你想要嫁的人会死,你还非要嫁过去?
“他现在不是没有死嘛,他现在不是活蹦乱的嘛。十几天、个把月他是不会死的吧?就算会,我们也要保证他在我有身孕之前不能死。”江益珊拍了一下自己肚皮:“有了,他要死就死呗。”
“死了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啊。你想一想,到时候我带着未来的孤竹国皇帝,你们两个也到孤竹国中帮我那孤竹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我就是垂帘听政的太后,你们就是那摄政的王候;这天下,还有谁敢给咱们半点脸色看?”她哼了几声:“所以,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有他的孩子。”
江铭呆住了,完完全全的呆住了,看着江益珊实在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假的了他江铭怎么也不应该有这样一个姐姐啊。
能想出如此的点子来也就罢了,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她的心得有多大啊!江铭看着江益珊,忽然感觉脖子后面有点凉,仿佛能看到自己的死期了。
当然不是他想死,把江益珊带在身边、或是丢在外面,都可能会让他江铭有杀身之祸:因为此女的脑子显然同其它人是不一样的,神都不知道她下一刻会想出什么点子来,又会闯下什么祸。
无双这一招真高。何用其它人,又何有千军万马,只要一个江益珊就足够收拾他们一群人的,而且还兵不刃血啊。
江铭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无双的险恶用心,对其越发的提妨起来;因为无双显然擅长杀人不见血,他如果不上心,天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无双杀死。
此时的无双在宫中连打了几个喷嚏,让她有点怀疑天福是不是在骂她了:除了天福外谁还会骂她?就连阿凤和江铭现在也不会骂她的,一定会把她当成了好人。
如果她知道此时江铭对她的想法,她肯定有把江益珊杀掉的念头。因为无双为了找到她可是费尽了心思,没有想到最终没有让江铭对自己生出好感来,反而还增了戒心。
阿凤看一眼铁瑛:“我们、我们去孤竹?不去,为什么要去,我们在大楚挺好的。”开玩笑,只要做皇帝的人总会多疑的,让江益珊再说说铁瑛可能真的会防备他们小两口。
铁瑛听的直点头,他除了点头外也实在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说的有道理,很有道理,以后孤竹可就是你们的了。嗯,是你们的了,不错,很好。”
他连赞了几声,连江铭都忍不住叫道:“你怎么能相信几句胡说八道?!”
江益珊不乐意了:“我哪里有胡说八道,我是真心如此想的?怎么样,很周详很好的主意吧?我可是用了吃饭的功夫才想的如此周密。”
“我们姐弟被江家人赶出来算什么,日后让他们看看我们成为孤竹之主,让他们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铁瑛重重点头:“就是,你们成了孤竹之主,江家其它人肯定爬也要爬到你们面前跪下认错的。”有人就在他的面前谋划着他的国家,这让他看着江益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恼怒,反而只有好笑。
“江铭你这人太古板了些,尤其是近来越来的不知道什么叫幽默了;还是令姐好啊,令姐很能让人开心。”
他拍了一下衣袍抬脚就走:“我心情大好,就饶过你小子这一次吧。嗯,孤竹之主啊,这事儿咱们有时间要好好的吃杯酒聊一聊。”
江益珊看着他:“聊什么?你不要走,你知道我的秘密了,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要杀人灭口?铁瑛看了一眼江益珊:“聊什么啊,聊你们成为了孤竹之主后,我要送什么为贺礼啊。肯定要备一份厚厚的大礼,因为我要抱紧你们的大腿才成。”
“靠山啊,大靠山,做生意就喜欢找个靠山。我相信,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你们更大的靠山了。所以,成功之****定要备厚礼相贺。”
他说到这里对着江铭一拱手:“不备一份厚礼都对不起我们称兄道弟这么久,对吧?反正兄弟嘛,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不用分那么仔细了。”
江铭连忙声明:“要分清楚,一定要分的清清楚楚才成。”其它的都好说,但是孤竹国那肯定是铁瑛不是他江铭的;这一点必须要分清楚,还有他江铭也没有那等雄心。
江益珊却插嘴道:“当然要分清楚了,什么叫他的就是你的?他是我小弟,但我的还不能是他的孤竹应该算是我的,嗯,我们三人的。”
“你送再厚的礼,和我小弟交情再好,那孤竹也不能变成你的;有你的一份也不可以,你想也不用想了。”她说完还用力的瞪了一眼铁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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