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并不是喜欢动手的人。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还真的不会动手打人;打人嘛,本来就不能算是对的事情。
可是今天她就是压不下去心头的那股火,尤其看到韩皇后把半个身子都要挂在江铭身上时,她更是手痒的再也无法忍受了。
两拳之后她就收手了。再说要打也打不成了,因为她人被护到了江铭的身后江铭动手的时候还真的很准,就在阿凤打完两拳后才把阿凤拉到了身后。
江铭和阿凤真就是心思相通,他就知道阿凤不会打一拳的,打一拳也不会出气;所以他在等到第二拳后才把阿凤拉开,之前他一直看着韩皇后。
韩皇后如果动手的话,江铭肯定不会让阿凤吃亏的;不过,韩皇后还真就没有想到还手一事,她的脑子里全是空白了,什么都没有想到。
韩家的大姑娘,在大楚时她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人敬着?就算是在太后面前,她都有会一张椅子可以坐呢。
自小到大,只有她叫人动手的时候,被人一拳打到脸上的这种想法她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因此,那种疼痛也是陌生,再陌生那也是痛。
痛的韩皇后是双眼落泪,那泪水当真哗哗的,湿了她的脸也打湿了她胸前的衣服:“你是何人?!”她的理智并没有失去,再痛也没有叫人来马上收拾阿凤。
在皇帝身边的女子,还敢动手打她的女子岂是一般的人?所以她要问个清楚,到时候要杀还是要剐就看她的心情了。现在嘛,还不急。
因为在那沙国的皇宫中就是她韩皇后的天下,在这里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她才不会着急,不但不急还要想着法子慢慢的收拾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或者,是她想左了;打人的是不知所谓的女子,但让其动手的怕是皇帝吧?没有皇帝撑腰,她还真不相信这世上有敢对她动手的女子。
此时此地,就算是眼睛长到额头上的天福在这里,也只有伏在地上叩头的份儿;从前,她只是韩家大姑娘,现在她可是那沙国的皇后!
韩皇后想到这里捂着脸看向皇帝,发现皇帝一脸的震惊后,她明白自己想左了;不管这个女子是皇帝的什么人,显然打她同皇帝是无关。
也是,这样一个无用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出那么大的胆子来?她如此想着再次看向江铭和阿凤,这一次她看的很仔细。
不再好色也不再有轻视,她就是要看清楚打了她的女子长什么模样。
可是灯火晃了晃,站在她面前的江铭和阿凤就这样闪身自窗子里逃走了!韩皇后愣了愣再大叫:“追,给本宫追,把人给本宫捉回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面前如此胆大的两个会逃走。如果要逃走的话,在她进来之前就应该走了,不逃走还敢动手打她,这两个人自然是没有要走的心思。
可是她想错了。对方早也不走,晚也不走,就在打了她两拳,打的她眼泪直流后飞身逃走了。
这不只是侮辱,这还是对她韩皇后的挑衅啊!所以韩皇后难得的失控了,跺着脚在那里大叫:找不出来人来,她就砍了今天晚上当值护卫的头。
她的话向来不是说着玩儿的,她说要杀人那肯定是要人头落地;可能她杀的人不会那么多,但是天知道她到时候会杀谁。
所以宫中所有的护卫霎间都活动起来,没有一个敢逃懒的,每个人都仔仔细细的搜查起来;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人,更不知道找的人是男是女是几个,连高矮胖瘦也不知道。
但此时没有人敢开口多问一个字,让找就找吧,谁开口那就是自找麻烦啊。
大殿之上呆住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皇帝。皇帝在铁瑛那里听说了不少江铭和阿凤的事情,对江铭和阿凤的印像那是好的不得了。
事情大多都是真的,只不过铁瑛很够朋友,在说的过程中很给江铭和阿凤的脸上贴金;因此,在那沙国皇帝的印像里,江铭和阿凤的形像那叫一个高大。
江铭是个少年英雄,做事沉稳仔细勇敢、为朋友那是两胁插刀面不改色,而且计谋出色,世上就没有难倒他的事情;至于阿凤那是世上少有的贤良淑德、聪明识礼的女子。
所以皇帝真的没有想到阿凤会动手动手打人怎么也和贤良淑德、聪明识礼靠不上边儿啊。
阿凤打人已经出乎皇帝的预料,却没有想到江铭和阿凤就这样走了,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因此等到皇后带着怒火的目光看过来时,皇帝的心头就狂跳不止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样子的皇后,因为韩皇后一直很鄙视那沙国的女子不知何谓礼。
“他们是什么人?!”皇后真的快要气疯了。现在人跑了,当然就要问问皇帝了,因为那两个人怎么都是皇帝的人。就算不是,皇帝也脱不了干系。
皇帝吞下去一口口水:“朕,朕不知道。”再没有比这句话更差劲的借口了,但是他在皇后的目光下真的想不到第二句话。
他能想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皇后实情;因为江铭和阿凤同韩家那可是死仇,如果让皇后知道了,他这个皇帝怕是会立即就驾崩了。
皇后闻言盯着皇帝:“不知道?好,好,好一个不知道。你是不是认为你不说,本宫就没有法子了?”她气在原地连转好几圈。
“你是真要把本宫气死啊,枉我为你那沙劳心劳力,为你分忧解难,你就这样回报我?!弄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子,让她狠狠的给我两拳。”
她忽然站住:“你是皇上,你不想说的事情谁还能逼你不成。本宫不问了,本宫不难为皇上你了。可是本宫现在怒火中烧,总要找个发泄之途。”
“来人!”她猛的暴喝道:“把那个铁驸马给本宫带上来!本宫要问问他,是今天晚上他给本宫侍寝呢,还是亲手去杀了燕国的公主!”
韩皇后说到这里看向皇帝:“今天晚上,皇上哪里也不许去,本宫也不会离开;本宫就在这里,让那个铁瑛侍寝。”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瞪着皇帝的脸扭曲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自她的脸上挣出来般,不是一般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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