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这一队只是搜寻阿凤等人的踪迹,找到人或是找到线索就回报,并不需要他们去面对付阿凤等人。
并不是他们的人数太少,相比起阿凤等人来,他们在人数上还是占优势的,足足多出一倍来还有余。
但这里面有些人连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不要说是鲁柔柔了,就是郑小侯爷一人就能把他们打趴下。
说实话,这一队人这些日子以来就是走走停停,说是搜寻倒不如说是应付事情,从来就没有指望能够立个大功:他们不认为自己能找到人。
不只是他们没有这个运气,而且他们还是最后出来寻人的几批人之一。却没有想到,他们走在大路上,迎面就能撞上阿凤等人。
这等运气,当真是让这些人自己都惊呆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听到江铭的话后,他们更是认为自己倒霉了。因为韩家及韩家所属派出来搜寻阿凤的人,少说也几十队,怎么就让他们遇上了这群煞星呢。
能找到报上去是一桩大功,发下来的银子不能说让他们丰衣足食一辈子,但是一两年里不愁吃喝还是可以的:但,也要有那个命花用啊。
现在,他们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命去领赏银,如果能不断个胳膊腿的回家,就已经是老天爷对他们的特别眷顾了。
“好,好,您等着,等着。”为首的人还算机灵,知道此时不能逆了江铭等人的意,连忙打发两个人去报信。
他倒是自己想去,只是看江铭的眼神,他感觉江铭肯定想他留下来。他苦着脸给身后的人打眼色,让他们都打起精神来:好好的伺候着!
管韩家的命令是什么呢,他们只是一群小小的蝼蚁,因此活命才是最要紧的:谁拳头大就听谁的呗。
江铭任由这些人献殷勤,也没有对阿凤等人解释他为什么要见韩狂生。
不过他的话众人都听到了,阿凤等人一齐看向杨玉兰,眼中全是不敢相信:杨玉兰的孩子是韩狂生的?!
这事儿,江铭是怎么知道的?阿凤看着江铭,心里担心又重了一层,不过知道现在是不会有事的:因为江铭绝对不会任由她陷入危险。
所以,江铭见韩狂生肯定是有惊而无险。
杨玉兰的身子摇了摇差点摔下马去:“你、你怎么会知道的?”她的一句话,无疑证实了江铭刚刚所言,连铁瑛都忍不住打马上去看江铭你小子不会是什么精怪吧?
江铭回头看向杨玉兰,对着她笑了一笑,笑的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映着太阳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化成了阳光。
可是杨玉兰却看得心底更冷,都不敢直视江铭脸上的笑容:那个笑,让她莫名的打了几个寒颤。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江铭自想起前尘往事来,就没有对她动过手,甚至都没有恶言相向。
但他却故意让她忽略了时间,让她所中之毒再也无法解开,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再做母亲。
杨玉兰此时再看江铭的笑,怎么都感觉那笑容里有着千万把刀,等的就是在合适的时机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江铭笑完才和善的道:“也没有什么,韩家对宁国公主殿下太过关心了,所以我也不能不多关心一些韩家的人。”
“你和韩狂生公子的事情,不过是无意之中得到的、当时还认为是无用的,无趣的杂事罢了。”
杨玉兰忽然间明白过来:“所以,你才会那么放心我,所以你才会在找宁国公主的时候,对我的接近没有特别的抗拒。”
“不像是其它姑娘,你都是一概由亲兵应答,根本不予理睬。”她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只是她的笑很苦,和江铭的笑比起来实在是太过难看了:“我还以为是我在你那里有些不同。”
江铭却意外的点头:“的确是有些不同的。就是因为你和韩狂生的关系,所以我在寻找阿凤的时候你来接近,我当然要瞧瞧你和韩家想要做什么。”
“只是,我也没有料到,你不只是想要阿凤的性命,还想谋害我罢了。”
他说到这里看到远处尘土飞扬,知道是韩狂生带人来了:“不过,我想你刚刚问错了话。”
阿凤看着杨玉兰忍不住道:“那倒底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杨玉兰忽然大叫起来:“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人敢对你生出半点的不敬,更不用说什么非份之想了。”
“那个孩子,嘿,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本就是被迫的,为什么要留下他?为什么?!”
杨玉兰再扫一眼鲁柔柔等人:“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们就是京城中的纨绔,纵马京城、恣意妄为有谁会在你们头上动土?”
“可是我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在京城之中有的是人可以压我们家一头。这样的不公平,你们不懂。”
鲁柔柔看一眼郑小侯爷:“我们用得着懂吗?”
郑小侯爷撇嘴:“就像谁欠了她一样!京城之中最难受的应该是府尹衙门,怎么不见府尹的儿女们出来大叫不公平呢。”
江铭此时再次好心的提醒杨玉兰:“他,来了。你刚刚真的不应该关心我为什么会知道,而是应该关心,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韩狂生公子。”
杨玉兰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再让她说话,韩狂生已经到了近前勒马站在不远处。
韩狂生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杨玉兰:“杨姑娘,好久不见了。”
杨玉兰看他一眼垂下头:“我”她开口后却无法解释,因为她的所为再清楚没有,且也没有人会替掩饰。
她此时再狡辩,只怕会引来韩狂生更大的恼怒。
江铭看着韩狂生:“我知道,她是韩家的棋子嘛,让她跟着我们离开,把我们的行踪告诉你们,用我也就找到了阿凤。”
“可惜的是,杨家姑娘居然身怀二心,这让韩家最聪明的人也没有料到,才会有今天的局面,可叹可叹啊。”
韩狂生盯着江铭:“但,宁国公主不是就在我眼前嘛。”他实在想不明白,江铭凭什么敢带着这么几个人和他对峙。
他带来的人里,可有的是好手,要留下江铭等人虽说不那么容易,但还是很有把握的:而且,做事岂能不流血,死个把高手什么的,他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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