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是有意的,他当真不是放着无双不管。
他看到无双的时候太过震惊,之后江铭出现、李大公子的发狂,阿凤的步步紧逼,让他原本就失守的心神再次乱成一团麻。
他只想着不能被江铭和阿凤占尽上风,想着定要让阿凤颜面扫地,让阿凤再也无法和江铭成亲,让阿凤再次只能低下头做人。
却真的忘了无双还没有人去照顾,他一生气压根儿就忘了这件事情!
牡丹领命带着人进了暖阁,窗子先被关上了,可是暖阁中的声音还是能传出来的:众人都支起了耳朵来看不到的时候屋里的情形更能引人好奇心。
“你怎么在这里,你主子呢?滚!”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牡丹的痛呼声随即传了出来。
“李仙儿你、你怎么在这里?”无双的声音急急的,一听就是惊慌之下没有了真正的主意:“解忧,你做什么,放尊重些!你把手给本宫拿开……”
“无双,闭嘴!”三皇子不得不喝斥道,因为他不开口,无双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暖阁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牡丹再次痛呼一声自门里滚了出来,同时跑出来的还有鲁家的丫头们。
窗子被推开了一个,无双呆呆的立在窗前看着外面:在窗子不远处立着三皇子、江铭、阿凤……
无双眼前一黑人就软倒在地上:她还没有看到三皇子身后不远处的那一群人,以及江铭所带来的那一群人呢。
自有人进去救无双,三皇子的脸已经全黑了:现在,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一直比较疼爱无双的,因为天福只会给他闯祸,只有无双能帮他一些:可是没有想到无双也只是个绣花枕头,平常看着还行到了事上完全不能帮他。
“皇姐教训的是。”三皇子不得不抱拳弯下腰下向阿凤认错为了他同胞妹妹,他要向阿凤认错!
想想就憋气啊。因为他很清楚无双为什么会在暖阁中,他更清楚阿凤才不会为无双着想:可是,阿凤的话没有半点错,句句都是为无双着想,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就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不对嘛。
“皇长姐,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您到没到过山洞真以为能瞒的过人?您说您没有去过,有谁能为你做证?”三皇子看着阿凤,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了。
他是巴不得能冒出火来,好能把阿凤烧成灰,就再也不用看这张让他无比生气的脸。
“郑小侯爷不能为证,鲁二姑娘也不能为证你说鲁二姑娘接了你去见鲁家长辈,请问是几时的事情,又是鲁家哪几个人伺候着?”
三皇子看了一眼鲁二姑娘:“当时,皇长姐你身边又有谁在伺候着?一路上又有哪些人看到了你们?”
“到正院上房去见鲁王妃等长辈,你们不会走偏僻小路,总不会说一路上都没有人见过你们吧?”
他看着阿凤:“今天,鲁王府里可是高朋满座,鲁王妃那里也定有贵客在皇长姐,相信您的话一定有人为证,是不是?”
三皇子很相信一句话: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只要有人肯细细的查,那么假的便只能是假的。
他坚信阿凤是去过山洞的,因为李大公子等人都安排了,都明确的把人丢了进去,还把阿凤的衣裙剥了下来。
所以阿凤的话他是半个字也不相信:假的就一定有漏洞。
阿凤当时离开山洞时衣衫不整,妆容也乱成一团,肯定不会在人前露面:她不管在哪里换的衣裙,之前绝不会让人看到她。
所以想找人证说看到阿凤衣衫不整是不可能,但阿凤的话却无法证实无人看到她和鲁二姑娘去见鲁王妃,那阿凤的话就是假的。
即便就是有人看到了,时间上也对不起来的。阿凤和李仙儿离开,如果按阿凤所说她没有去山洞而和鲁二姑娘去见鲁王妃了,那时辰肯定要靠前。
但事实上阿凤再见鲁王妃时肯定换过了衣裙、整理了妆容,那这么一耽搁她和鲁二姑娘去见王妃的时间肯定要晚很多。
三皇子相信自己定能找到证据证实阿凤和郑小侯爷在山洞里。就算无人看到他们在一起做了什么,但是人人能看到郑小侯爷衣衫不整了,再加上阿凤换过衣裙,也就不用再多说。
结果是一样,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三皇子咬着牙盯着阿凤,但,只要拿掉阿凤就可以,不然的话……;他想到这里打个冷战,移开目光不敢再看阿凤也没有让自己再想下去。
“皇长姐,真金不怕火炼,相信你一定不会避而不谈的,定能给小弟、给大家解惑。”三皇子说到这里看向鲁大姑娘:“你也要给鲁大姑娘一个解释才对。”
“姐妹啊,最忌就是猜疑了,对吧?皇长姐,小弟这也是为皇长姐好,免得日后您再和鲁大姑娘因今日之事生份了。”
“只要有人能看到就可以,有谁能站出来为宁国公主为证的这里的人已经占了今天宾客的八成之多,看到的人站出来说一声。”
三皇子看向了周围的人,看到无一人站出来,他心下自是得意的。
“皇长姐,看来无人……”
“老身为宁国公主殿下为证,不知道三殿下信不信的过?”一个有点粗哑的声音传过来,人群自中间自动分开让路显出一位老妇人来。
老妇人头上只挽了一个头髻,用头巾包了包;身上也是粗布的衣裙,全身上下只有手中握着拐杖显出了她的身份。
那是一把多半人高的铜棍,手经常抓握的地方亮晶晶的,闪着如同黄金一样的光芒。
“郑老王妃。”三皇子也不得不欠了欠身子向老妇人行礼。
老妇人没有还礼,只是瞪着三皇子:“老身为宁国公主殿下为证,三殿下可信得过?”她居然是郑小侯爷的祖母!
她说完目光在周围一转就看到了郑小侯爷,眼睛马上眯起来:“你,过来。”
郑小侯爷完全没有了嚣张样子,低着头,几乎是一步一蹭走到了鲁大姑娘的身边:他好像不敢过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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