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青凝还是在吴小狗翻来覆去的哀叹他的狗好可怜,没他可怎么办呀的声音中,
签下了一大摞遗产接受文件,
怎么说呢,吴小狗对狗也是真爱,废了老大劲找到她,就是为了自个儿的狗不会无家可归,也是相当有爱的,
而青凝,也有爱的接手了吴老狗奋斗了一辈子,好些个亿的遗产和分处各地的狗场和房产,
吴小狗非常满意,青凝也很幸运的不用上演一场西红市首富的戏码,也很满意,
两人都很满意,吴小狗松了口气,要知道好多年前他还找过他弟的儿子,结果那小子冥顽不灵,
非说他养狗不是正道,有辱斯文,有辱个屁的斯文,读了十几年书,就有辱斯文了,
狗多可爱,真是不识相,难怪一个毛绒绒不乐意接近那小子,该……
好在侄孙女比侄子可爱多了,一看就是毛绒绒相当喜欢的,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铲屎官,
被带进狗场,淹没在毛绒绒里的青凝,不知道身后有个坐轮椅的老人一脸骄傲的看着他,老满意了。
时过境迁,两年过去,老人去世,到底年纪大了,时间也到了,
青凝也一天天泡在狗场里,撸着毛绒绒,至于考博什么的,那是想都想不起来了。
“呜呜呜,”
一阵细小的呜呜声传来,青凝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原来是某只小狗崽,迷迷糊糊不知道爬哪里去了,南辕北辙的都快爬到地上了,好在狗窝拦住了它,
“你这崽,不找妈,找谁呢”
青凝抚了抚额,忙带上手套,把小狗崽放在狗妈身边,
狗妈闻了闻,有些嫌弃的用嘴怼了怼小狗崽,小狗崽就被换了个方向,哼哼唧唧的往前爬,又朝着狗窝外面爬了,
“呃,圆圆啊,你是不是闲的”
青凝摸了把狗妈的头,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狗妈小声呜咽了声,眼睛亮亮的看着青凝,
青凝沉默了瞬,摸了摸软趴趴小狗崽,
一窝狗崽里,每每有明显弱于其他兄弟的狗崽,此时,狗妈就会主动放弃这只狗崽,用来保护其他狗崽能平安长大,
“这窝多了一只狗崽,狗妈养不了了,这只狗崽难喽,老板我们带出来养吧”
没有狗妈抚养,自然只能人工培养了,如此,这弱小的小生命才有活命的机会,
“嗯,我先喂一喂,先拿个保温箱来”
确定狗妈嫌弃这崽,青凝点了点头,还是找了个注射器开始一点点喂狗,刚出生不久,也吃不了多少,不一会小狗崽就哼哼唧唧的拒绝了,
擦干净嘴巴身体,把狗崽放进保温箱,几人又去看了看其他几窝狗崽,便留下换好了班小沈,离开了保育室,休息去了。
清晨,阳光射进窗户里,照在室内,有的人刚刚休息没多久,而有的人已经被闹铃叫醒了,
沈翊关掉闹铃,手掩了掩阳光,丛床上坐了起来,茫然的坐了一会,
他做梦了,这很正常,这些年他天天做梦,梦见一个声音让他画画,但昨天?
“变成狗了”
沈翊表情懵逼的回想昨晚的梦境,好似有两男一女的声音,还有一只大狗,
还有挤挤挨挨在身边的暖呼呼物体,他看不见,似乎是眼睛张不开,
但却能听到旁边的男女讨论狗妈,狗崽,所以他不是狗是什么,
那无力的小身板也预示着,他沈翊好像成了一只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的小狗崽,只会哼哼唧唧,
然后被女孩子抱起来喂奶,
想起昨晚依稀感觉到的触感和隔着触感的温度,沈翊微微闭了闭眼,
是手套,隔绝细菌的塑胶手套,应该是专业的,普通人家接生狗崽不可能还会带着手套,
嗯,应该还是经常接生,不然不会言谈中这一只,那一只的,
“看来是个宠物中心?”
笑着摇了摇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梦境一笑而过,沈翊回过神来,不再想这些,利落的收拾好,背着包,上班去了,
他刚刚入职北江区公安局,是一个画像师,同事氛围友好,
除了一个因为一些事对他有意见之外,是个很不错的工作环境了。
“杜城早上好”
沈翊来到警局,笑着和迎面走来的杜城打了个招呼,
杜城是警局刑侦小队的队长,负责刑事类的复杂案件,
沈翊通常也是和他打交道,
杜城看了沈翊一眼,有些爱搭不理的从沈翊身边走过,还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
嗯,今天仍是这样,拽拽看他不顺眼的杜城,依旧很正常,
“不好意思被,沈老师,城队他嘿嘿”
后面跟来的蒋峰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有些不知道如何调解,
“没事,去工作吧”
沈翊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蒋峰肩膀,和抱着文件的李晗打了个招呼,就进办公室去了。
“城队还是这样,对沈老师爱搭不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晗抱着文件无奈的叹息一声,蒋峰挤眉弄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城队不是这样的人”
蒋峰坚信,杜城不是爱搭不理同事的中二人设,
“呃,是么?”李晗疑惑,不过杜城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可能确实有故事吧。
沈翊坐在办公室里慢慢发呆,手里拿着铅笔,慢慢的削着,
七年前,沈翊还是一个画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被誉为画界的未来,下一个大师级画家,事实上,沈翊离这一步也不遥远了,
他更有着可以三岁画老,七十画小的特殊才能,可以用一张照片就画出孩童长大后的模样,堪称ai般的技艺,甚至比ai更强,只不过当时可没有ai这样的手段,
那时,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在海边的废旧厂房找到了他,给了他一张孩童的照片,让他“三岁画老”
沈翊随手接过来就画了,当时的他不以为然,毕竟年轻,更不知道他随手一画,就画出了一个人的死亡,
直到被警察找上门,他才知道,他画的那幅画,导致了一个警察的死亡,而那个红裙女人就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