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个老头提出要求，让他亲自动手把凶手找出来，他觉得应该照办。
别的事情其实非常急，但是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来。他在向张海超以及童辉解释教堂附属的那几个工房的重要意义，但是这两人一时半会难以理解透彻。对于他们从没见过，从没听过，从没想过的东西，想让他们一天就搞明白是不大可能的。
幸好张森预先抄下来了几本关于神龙教农业，神龙教手工业，神龙教交通运输业，神龙教装备制造业的书籍，现在都交给童辉和张海超，让他们进行研究。
很显然，这两人都非常的感兴趣，但是想接手工房，对整个寒霜城的未来做出规划，对人员以及资源进行部署，并展开针对普通人的宣传教育工作，他们还需要好多天的学习。
农业方面已经很急迫了。化肥的生产明显来不及应对春耕了，而本地农民压根就没有施肥的意识。
张森让婉儿给这两人帮忙。
目前婉儿是神龙教的形象代言人。不是神龙教自己封的，而是寒霜城本地人封的。
外观气质就极为受欢迎，被当做神女。其实她是见习圣女，只是长相就让很多信徒上前来行礼。
她确实是很有才能。从前她作为巫灵教教主，属下有三位传奇职业者与三位准传奇职业者，能够使这些人对她心服口服，那自然是见识和能力都强到了一定的程度。
而成为戴蒙的神侍之后，她先是经历了一段适应期，每天都打杂，最近慢慢找到了感觉，从戴蒙那里获得了祝福，找到了一条变得更强更出色的光明大道。
她对信徒的统率力是非常出色的。张森自己并不是经常接触信徒，张海超只接触家底有钱有势的大信徒，婉儿则是经常深入底层信徒之中，获得他们的信任和认可。
她现在有好几个跟班。其中有一位是个家境没落却很有名气的侯爵夫人，一位是个大富豪的女儿，其余的都是贫苦的女子。
这些人会自发的替她传播神龙教的各种教义，做出各种通知，组织各种活动。
很多信徒以能够见到婉儿，跟她说上话为荣。女信徒是崇拜她，男信徒是爱慕她。甚至有从远处来的显赫家族的男当家见到她后丢了魂，不肯走了。美丽是充满魅力的，同样神圣也是充满魅力的，幸好婉儿有当巫灵教教主的经验，并不会因此感到困惑。
春耕的事情就交给婉儿安排。她说服一定数量的信徒试用神龙教的种子和化肥，向他们传授种田的程序。
张森觉得婉儿在这方面的工作效率远高于他。
事实上他的几个帮手在相关的事务上都有远高于他的工作效率。比如张海超处理起商业，政治以及捐款之类的事务，让人看到之后会觉得佩服。
格斗比赛是张森自己过问的。可是他这边各种事情都一团糟，既不如张海超那边有秩序，也不如婉儿那边节省开支。
张森知道自己的问题是做事缺乏前瞻性和规划性，导致经常遇到各种突发事件，而慌成一团。
二级教堂使他在几天内脑子几乎宕机，各种事情因为忙不过来，以至于他觉得哪一项都完成不了，同时哪一项又都很急。幸好他的帮手足够出色，可供调用的资金也足够多的，目前还是应付的过来的。
他的铝矿已经远转了三个多月，每天给他带来一千两白银的净收入。最大的客户是北地法师会，海岸法师会和绿林法师会。
他举办格斗大赛的每日花销大约就是一千两白银。
二级教堂的建造包括各附属工房的建造，总共花费了六万两白银，最贵的花销还是各种符文阵，反应炉和魔力器械。
好在格斗大赛每天给他带来两千两白银的收入，全是各种捐款。许多通过格斗大赛才了解到神龙教的有钱人会禁不住过来捐款。
张海超趁此谈下了很多的生意，带来的收益更是多，张森不想过问。
建造三级教堂以及附属工房的钱现在还估算不清楚，预计会超过三十万两白银，全靠张海超进行张罗。
修路的事，培育新的种子的事，制作各种傀儡的事，暂时都交由相关人员，张森要亲自过问寒霜城这个连环杀人案。已经有二十三名受害者，犯人是一位实力强大的黑法师。
昨晚城中的巡逻人员和哨岗比平时多出了一半，结果还是出现了九名受害者，这不由得使寒霜城的居民们感到惊慌失措。
罪犯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在寒霜城动手？
罪犯选择受害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规律，全是普通人，时间地点也都很随机。似乎只要是人，没有谁在看着，罪犯就可以动手。
那去周边东区动手不是更安全么？
格斗大赛正在进行，既然是北国第一格斗大赛，自然是高手众多。晚上的守卫也很多，犯罪是很容易露出马脚的。所以在寒霜城做这么大的案子存在非常大的风险。
如果是去周边的县城或者农村，就算动作更大，那里的官员也反应迟钝，而擅长刑侦的高手，以及擅长格斗的见义勇为者更是少，以这个罪犯的实力，基本上为所欲为。
所以，很多人推测，罪犯就是大赛的参赛者，因为有比赛，所以不能远离寒霜城，而之所以杀人是为了补充能量。
受害者全都是在几分钟之内就变成皮包骨头的模样，所有血肉全部消失，瞧起来像是黑魔法的特定种类，吸取受害者的生命之力为自己的黑暗魔力，或者献祭受害者的血肉之力以饲养某种邪恶生物。
可能性有几百种。但是大家都很确定，那就是罪犯绝对不会自己收手的。
还有一点，罪犯前往神龙教的铝矿作案，摆明了就是一种挑衅。
你们神龙教以为自己很牛逼，我看不顺眼，于是我就对你们动手了。
受害者有很大一部分晚上都住在赛场旁边的帐篷里，那是神龙教建立的帐篷区，离神龙教教堂也很近。
其实那里的安全性比别处都高。人多，离灯光很近，巡逻队肯定会从旁边过，治安队对那里比较上心，并且有时神龙教的战斗人员会在那里出现。
因为缺少线索，所以现在要让寒霜城本地居民以及聚拢来的看比赛的人进行举报，提交线索。治安队，神龙教卫队，北境边军，以及格斗大赛巡逻队都在收集这些线索。好的线索会有奖赏。
张森亲自过问这件事，是怎么个过问法？
市民们提供的线索中有的非常好，张森会跟随刑侦人员一起进行调查跟踪。
王动和治安官都处于极为忙碌的状态。
选手中的庄卫，那个吹火棍大婶，还有那个诡术女法师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经常碰头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