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办公门被敲响。
冷宏阔静了静道:“进。”
女警察开门,先是看了眼盛年后道:“局长,秦家来人了。”
冷宏阔倒是没想到秦家竟然来人了,“为何事?”
女警察:“说是为了刚刚医院打架的那启事件。”
“秦家何人?”
女警察:“秦家继承人秦屹。”
等女警察出去后,冷宏阔偏头看向敲着桌子的女生,“不会是为你来的吧,得罪人了?”
不等女生回答,接着道:“目前秦家势大,你孤身一人不要总得罪人。”
冷宏阔知道盛年背后也不简单,可跟一个家族比在他看来还是弱了些,所以才会如此劝诫她。
……
秦屹知道盛年来了警察局后,就过来了。
几个警察警惕的看着眼前冷傲孤清的男人,在京城想要混的好首先就是不能得罪人,要懂的看眼色,秦家继承人谁不知道,人都亲自来警察局了自然要小心应付一些。
“人呢。”男人的衬衫领口微微摊开,带着几分公子哥的味,可气场却十分冷冽的让人忽略这一点,小心的的对付着。
“秦、秦爷,”一位警察道:“您说的哪位啊?”
旁边的许六拍了下脑袋,竟然忘了说是谁了,他上前两步道:“刚刚在京城第一医院被抓来的几个人中也没有一个女的。”
许六怕说不清楚,补充道:“长的很好看。”
其中一个女警察眼神有些向下看,在她看来盛年是惹到事了。
烟头猩红的燃着,烟夹着指尖却没有抽,就这样任由它燃着,秦屹掀眸目光扫向那个女警察。
许六也注意到了,站到女警察面前,“请将人带出来,谢谢。”
许六再心里默默祈祷警察那些人在盛年被关进来期间没有人为难她,要不然那些为难她的人可能就要变成为难的人了。
女警察无声为盛年叹了口气,抬头,“人、人在我们局长哪里。”
局长那?
许六转头看向秦屹,这都到局长那了,看来盛年惹事的那一方好像有点势力啊。
“他们在哪?”许六问。
“那边,那间办公室。”女警察指了指里面道。
秦屹指尖顿了顿烟,徐步走去。
还没有握是把手就先开了,盛年撩眸,看到来人挑了挑眉梢,秦屹将垂放在臂弯的风衣递给她。
盛年没有卡在门边,先外走了几步接过男人手上递过来的衣服。
“先穿上,”秦屹低冽的说道:“嗯?”
盛年正要将风衣搭在臂弯的动作停下,抬头看他,男人的神色未变,但盛年莫名品出点弱势的意思。
冷宏阔刚从办公室出来,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他自然认出秦屹,秦家继承人的名号谁不知道,也就他这么一个继承人的名声做到这么响,响到不仅同龄人惧他,连长的辈分不少人都畏着他。
外界都传秦家出了个了不得的继承人,做事狠戾不留情面,偏上天眷顾,在商业这片天地是让他越做越大,都把秦家给带上了五大家族之首的地步,能不让人敬着吗?
冷宏阔上前几步,与秦屹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似乎在较着什么。
盛年瞥了眼两人,戳了一下男人手臂,“秦屹,冷叔,我认识。”
瞬间之下,无声有声都停了,秦屹顺势拉下女生的手,有些凉,“嗯,冷叔。”
“……”
“……”冷宏阔站的笔直,目光落在了秦屹身上,对他的一声叔毫无回应。
许六站在后面都有尴尬,自家主刚刚那气势表明了就是没给对方留情面,现在竟然喊对方叫叔。
啊,这……
秦屹视线从盛年纤长的手上移起,面无表情的向冷宏阔点了下头,“多谢冷叔刚刚对盛年的照顾。”
冷宏阔嘴角抽了一下,看向盛年,“认识的?”
盛年睨了眼握着自己的手,略微点了下头,“嗯。”
秦屹在将人的手暖暖之后就松开了,“现在要走吗?”
外面的事还没有解决呢,麻烦不解决后事就会一大堆,她说:“解决了。”
给齐起高宇两人做笔录的警察回来了,有些懵的看着围着的人,后看到冷宏阔后尊敬的点头,“局长好。”
冷宏阔负手而立,“嗯,那边审的怎么样?”
“当事人齐起自称您身边那位偷了他的东西,”警察道:“说是很名贵的药材,我已经通知医院那边调监控了。”
冷宏阔听到偷子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跟盛年无关,当年那么大的案子上面要给她颁奖发钱的时候她可是连面都不露的人。
知道她身份的人明面上就他一个。
冷宏阔看她,“笔录做了吗?做好人就可以走了,这边我来处理。”
那边齐起做完笔录就被放出来了,“她偷了我的东西,不能放她走,就算要走也要把我的药草还回来再说。”
“不然,”齐起语气恶狠,“我就告你!”
“告谁?”
齐起:“自然是告……啊——”
齐起摔在了地上,许六默默的退后一步,他看着齐起就这么朝盛年跑过来,于是伸了伸懒腰的同时伸长了脚。
高宇慢齐起一步,单手插兜走过来,手里转着手机,将手机放在桌上,上面正是监控画面,画面显示的是齐起办公室门口,时间是今天早上到现在。
视频播放加快,但很显然画面连盛年的衣角都没有拍到,拍到的反而是一个160多高的男生,是齐起正在读初中的儿子,他儿子进了他的办公室,手上拿着的正是他声称被偷了的兰花草药材。
齐起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难堪,他儿子不是第一次进入他的办公室从里面拿东西,而且他儿子还有前例,但上次被他发现后他儿子千保证万发誓说再也不会偷拿他的东西去卖。
齐起看向刚刚进来后被盛年放在桌上被警察保管的兰心草,他走过去仔细查看,不是,不是他的。
齐起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瞬间瘪了,整个人气色也暗了许多。
一时竟愣在了原地无言,脸上后知后觉的带着愤怒,那愤怒来自于自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