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99?
老肖心里头的那个念头就跟飞出来一样,“编号99是萧教练带的,是新来的学员,叫盛年。”
李化嘴里念着盛年的名字嘟喃了两句,“你怎么还知道学员的名字啊?”
这里一般都叫人编号不叫名字的,为的就是让学员们认清楚这里不比外面,你在外面的身份在这里面没有用,一律平等。
想着,李华就道:“不会以前就对这个学员有关注吧?”
要不然能让身为导师的老肖记住茫茫人海一年一换的学员的名字。
老肖“啊”了声,李化这才继续说,“这样也好,你让萧教好好跟那个学员说说,让她不要做出太另类的事,要不然容易招人惦记。”
是啊,几十年前的那个人不就是招人惦记了吗?
老肖原本还带着欣喜的表情此时有些落寞,深深的叹了口气,“的确该说说。”
千万不要走那个人的后路了。
……
“什么时候到的?”盛年眉眼清寒冷淡,话音也平平的。
“昨晚就到岛上了,刚刚进到这里面的。”说着秦屹就手握拳咳了两声。
盛年侧眸,狐狸眼从他的脸上往下移,落在他的右手轻捂着的腹部,“受伤了。”
语气肯定,是一陈述句。
秦屹咳嗽的时候带动了腹部的枪伤,有些被扯到了。
秦屹咳了两声便放下手来,轻笑中又带着毫不在意,“还好。”
盛年面色冷淡的扫了他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
秦屹意外盛年真真准确的说出来,挑眉,“是。”
看到盛年的脸色,倒是老实的应答。
盛年烦躁的拧了拧眉,看着俊美矜贵的男人脸上带着的笑,若是平常或许还会欣赏一二,可此时看着哪哪都不爽。
秦屹准确的看清了盛年现在的不爽,给他拆了一颗糖递给她,“遇到了些麻烦人,所以耽误了些时间,所在现在才来。”
他缓声给盛年解释。
盛年听明白了,遇仇人了,还被人给搞了。“对方死了没?”
秦屹错愕盛年会这样问,笑,“没呢,也快了。”
盛年侧着身子,斜靠在背后的栏杆上,“进来后呢?”
盛年来这里后发现这里并没有迟了那个进入的时间点还能来做学员的。
秦屹手里拿着盛年的外套,“原本就是179个学员,我的编号是179,先前因为身体差现在补上了。”
闻言,盛年挑了挑眉,可以的。
前面走过来了几个人,在讨论些什么。
“我说了古来是一个年轻的女生,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我说的是真的!真的!”
“行了吧黄异,外界大家都说古来是位老先生,你怎么就偏说人家是女生还很年轻呢?”
“那是传说,你们没有见过,但我见过呀!我黄家就有一副古来的作画,我还见过市场上古来没有发布出来的画作呢!”
“行行行,是个小姑娘行了吧。”
“不是,你们信我啊,真是个小姑娘,当年我看着他比我小好几岁呢,而且长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了!”
“嗯嗯嗯,是啊是啊。”
黄一看着完全不相信自己的好友,正苦恼的着眼睛就突然一亮,指了指盛年,“是你!古来!”
黄一的嗓子很大,说出来在附近的人都听见了。
秦屹浓墨般的眉梢一抬,狭长的眸直勾勾的看着盛年,古来?
秦屹记得几个月前他跟面前的小姑娘一起去拍卖过一副古来的画,当初小姑娘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真的没有多喜欢那副画。
如今想来当时金华会展似乎还给打了五折吧。
那双狭长的黑眸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盛年抿了抿唇,“认错了。”
黄一眼睛先是暗了一瞬,后又亮了起来,他明白了,古来肯定是不希望暴露身份!
黄一之所以那么肯定盛年是古来,是因为那年盛年拿着两幅画,一副是答应要送人的,另一副是如果对方不喜欢那么另外一副就是备选,也就是多出的。
而下车那副的时候黄一就看上了盛年手里的画,说要跟盛年买,纠缠着,盛年看了眼时间快迟了最后无所谓的报离开一个高价想要甩开对方,结果黄一还真买了。
盛年当时一度觉得有钱真好。
而就在盛年要走的时候,黄一问盛年的名字,盛年随意的道:“古来。”
那个时候古来其实并没有出名,作品也还没有现世,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也是在过后黄一才知道自己掏到宝了,花了500万买了一幅外界千万以上古来的作画。
黄一走近了盛年两步,自以为很小声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古来大师!”
盛年:“……”
盛年散漫这身子骨,慵懒的像只泛困的波斯猫,她抬了抬手,摁在眉宇,“不是。”
黄一点头,“对!你不是古来!我真知道。”
盛年:“……”
知道个屁。
盛年抬了抬头,就对上秦屹那张禁欲的脸,抿唇刚要开口就听见秦屹说,“嗯,你不是。”
盛年:“……”
有跟盛年是同一个队伍都是萧教练带的的学员听到黄一那么说,又想起不久前盛年画的那副画,跟传说中的古来如同一笔。
那个人走上前,睁大着眼睛,“你真是古来本人吗!”
盛年睨了眼黄一,黄一莫名觉得冷飕飕的跟身处地狱一样。
盛年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秦屹收了手看盛年的眼神,转身挡在盛年身前,“她不是。”
那个人还想在说些什么结果对上秦屹的眼睡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男人背脊挺直,肩宽腰窄看得人鼻血都忍不住一流。
盛年撑着背后的栏杆,漫不经心的看着男人的腰,比其他人的腰要更窄几分,好腰。
盛年不由得想起男人的腹肌和那记忆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盛年看着西装裤下下笔挺有劲的腿,盛年伸了伸自己纤细的长腿,“啧”了声,比自己长。
盛年说不出的不满意,嘴的一边是微鼓着的,是秦屹刚刚拆给盛年的那颗糖还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