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寤听清楚了，也明白这个你们，甚至包括他的父母。
盛寤毫不在意的笑笑，那笑并不达眼底，只是淡淡的勾唇，“人总是要进化的，一直独留在原地，怕不是傻子。”
闻言，老肖也笑了，“你可真敢说啊。”
话题顿了顿，老肖认真的看他，“来就来了，但你做为导师可不允许给人走后门，听到没？”
盛寤摇晃着手里早已喝完的空啤酒瓶，“她不需要。”
老肖笑了，“你对她倒是有自信。”
盛寤一声晒笑从喉间发出，“跟我姓的人会差？”
“说的她是你女儿似的，”老肖隔空指了指他，“你这话说的，真是不怕人打。”
盛寤将手里的空啤酒瓶扔到桌上，脚伸长的躺在沙发上，仰着头微微眯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又白又亮，偏偏只亮了人的眼。
*
翌日。
盛寤一身深蓝色类似军装的服饰，穿起来人模人样的。
盛寤轻步有有带着军靴的声音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跟老肖说了只教一只队伍，老肖特别会看眼色的给安排到了盛年这边。
原本盛寤是没打算教盛年这队的，亲哥当导师，亲妹当学员，这样算什么，教起来他都觉得有毛病。
偏偏老肖看出了盛寤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懒散不管事的，要不然也不会从这里通过训练后就立马走人。
老肖看出了这一点，偏偏叫盛寤去指导盛年那队，就算盛寤不想教，看在自己亲妹在也不会乱来乱教，老肖打着一副好算盘。
可惜，盛寤更加懒散了。
……
广阔的场地。
各个队伍集结在不同的角落，从每一个队伍看去，都只能看到渺小的黑点，比蚂蚁还要小。
盛寤懒散着步伐走进早已经集合点好人数的队伍。
萧教练看到盛寤的到来也是微微吃惊，想当年盛寤也是从他手底下带出去的，没想到摇身一晃，现在官都比他大了，真是有前途。
盛寤看到萧教练，向他点了下头，萧教练回之以礼。
29个学员到了28个，除去了受伤无法参加的凌之之。
盛寤站没站样，靠着背后的树看着那28个人，也不说话，但目光却带这着难以抗拒的凌厉。
学员们都纷纷站直了身体，但其中的盛年依旧慵懒的像一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垂着脑袋，似昏昏欲睡。
因为吃过药，药物中含着一些容易导致人睡觉的质量，盛年眉宇中带着懒倦。
靠着榕树的盛寤在队伍中随意的扫了眼，“听说你们昨日练习枪支，那今日就练射箭吧，都是射中目标，能行？不行也得行。”
萧教练被盛寤的一系列言论给搞的不知所措了，“这…就开始？”
盛寤似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自己的袖扣，“那就开。”
萧教练真是一百个疑惑，明明以前带盛寤的时候，盛寤都是在各个方面领先的人物，挺积极的呀，怎么现在成这副模样了。
萧教练没多问，毕竟盛寤还比他大一级呢。
“行了，一个一个来，”萧教练道：“都去拿弓。”
盛寤看着前面啊的靶子，突然道：“别射靶子，射苹果。”
苹果？
萧教练朝远处看去，在靶子后面有几颗苹果树，树上都结满了果子，又红又大，只是跟靶子的位置想比，未免有些远。
萧教练道：“会不会有些远？”
盛寤扣袖扣的动作停下，看他，“远？”
萧教练：“……”
得了，对这位来说不远。
盛寤面色如常，没有开口。
学员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到底是射靶子还是射苹果啊？
萧教练无声的叹了口气，“盛导师？”
盛寤看着远处的苹果树上的苹果，似思考的停顿，须臾问道：“你们昨日枪支训练最好的成绩是谁？”
一提起这个，萧教练就精神了，“是编号99，开了三枪，都正中红心。”
盛寤“哦”了声，仿佛这是应该的，“那就让那个人先射苹果来看。”
萧教练突然想到了昨日盛年好像最开始是射了苹果来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萧教练对这个盛年现在是抱着一种十分无奈的心情，盛是个有前途的人，他看得出来，但太不服管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昨日盛年请假并没有会宿舍而是去武馆跟武堂打架的事都传遍了整个组织，他是想不知道都难。
再看今日队伍里的学员，很明显有些男的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硬气的直勾勾的看盛年了。
萧教练还听说这个编号99是把武堂的人都打了个遍的，竟然还没有打输。
从这里可以看出此人的武力值怕是比在场的任何一个学员都要强，但强的什么程度萧教练不好说。
旋即，萧教练喊道：“编号99出列！”
而当事人盛年正垂着头半盍着眼眸，对自己以外的事完全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
萧教练仔细的看去站在队伍最后面被挡住身影的盛年，再次喊道：“编号99出列，编号99！”
程峰看着正垂着眸的盛年，小声道：“盛年，盛年，萧教练叫你。”
盛年有些倦的眨了眨眼，睫毛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扇动，半眯起眼，带着被人打扰的不高兴，盛年侧头看他。
程峰一个激灵，他可是听说了，盛年是一个人把整个武堂人员打翻的人，武力值可是在他之上的！
突然程峰记得有句话说的特别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凌之之这样直接干死前堂主的人，作为朋友的盛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程峰觉得顺序应该倒过来。
盛年看了程峰几秒，便收了目光，没有将不高兴殃及他人。
看着盛年收回眼神，程峰才又低声道：“萧教练喊你呢，要让你射苹果。”
盛年听到了，萧教练在喊她，盛年打了个哈欠走出队伍，“编号99在。”
盛年漫不经心的站着，萧教练看着这站姿，怎么感觉有点熟悉，但又想不通。
萧教练看向旁边的盛寤，询问道：“盛导师？”
没自己的事，盛年漫无目的的眯着眼，有些慵懒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