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壁上倒影着几人,其中尤为惹眼的是被猫死赖着的身影。
女生眉目清寒,掀眸看向温元,挑了挑精致的眉,“这猫真是你的?”
温元:“……”
须臾他失笑,直起身子,扶了扶眼镜框,“别人托付给我的,算是半个我的猫吧。”
“哦,”盛年有意思的点了点头,“那能请温导师把猫抱走吗?”
那只猫似乎能听懂盛年的话,四个爪紧紧的用力趴住那节白皙的手臂。
温元望向盛年,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盛年不相信温元没有办法,自己的猫会没有办法抱走?
盛年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住那猫的后颈,那猫一动不动的被盛年给捏了起来,四肢都不敢乱动。
她对上了那只如同绿宝石的瞳,没有犹豫的扔给了温元,温元即使的接住。
再然后那只猫就满脸沮丧的望着那单薄却嚣张的背影。
“喵~”
小黑抬了抬猫头看了眼温元,像是在寻找安慰。
温元很是无情的拍了下它的脑袋,“不是要别人,去啊。”
说完就把它放地上,自己离开了。
独留下小黑在原地:“……”
*
陵城。
别墅区。
“爷,这虎实在是太虎了,我管不着啊!”秦双死拉着要咬他大腿的白虎。
那只白虎正是盛年寄养在秦屹这里的。
男人从二楼拾阶而下,轻描淡写的睨了眼秦双脚边的白虎,薄唇吐出几个字,“没用。”
猛男秦双哭唧唧,“……”
男人三两步走到沙发前落座,右手轻抬挥了挥白虎,姿态矜贵冰寒,“小白,过来。”
小白很不情愿的松开秦双的裤脚,张了张满口的獠牙,朝沙发上的男人走去。
看在白虎走近,秦屹伸了伸手,摸了摸白虎的下巴,跟摸小狗似的轻松。
一虎一人,完全没有别扭。
小白很享受这个摸法,因为盛年也是这样经常摸它的,此时此刻的享受,像是一种习惯性的服从与乖觉。
冷皙的灯光之下,男人瓷白的肤色愈加的冷,袖管被翻了几翻到手肘处,露出强劲手腕,腕上戴着一根与肤色截然不同的黑金交加的皮筋,张扬极了。
秦双苦逼的看着自己被咬了两个洞孔的裤脚,“爷,这能算在损失报账上吗?”
秦屹如冰般的黑眸一敛一抬扫向站立着的秦双。
秦双咽口水,“不用了爷,我的工资还是够买一条裤子的。”
大门突然打开,许久未出现的秦一照走了进来,本来还乐滋滋的亮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突然就被一声怒吼给吓得一滞。
抬眼一看,妈妈呀!
秦一照一个激灵跳抱上秦双,双腿紧紧的夹住秦双的腰,秦双也下意识的环住秦一照的大腿根。
几秒过后……
秦一照转头对上秦双的眼神,一把推开秦双跳了下来,不尴不尬的拍了拍自己的骚粉色的西装。
他若有其事的上下打量秦双,若有其事的点头,“嗯不错,看来你们训练是有用的,肌肉力量不错。”
“……”秦双干巴巴的打呵的笑,“…谢谢一少的夸奖。”
“喜欢?”一边淡漠自然看戏的男人突然出声,“我把秦双送给你几个月?”
“艹!”秦一照一个没忍住说了句脏话,“不是屹哥,我是直的,钢铁直男,就算盛妹子不在你无聊,但你也别没事给我找cp啊——”
秦屹似不察觉秦一照的悲催,音色袅袅淡淡,“我不歧视。”
秦一照望向秦双,注意到他那有苦说不出的眼神,“什么意思啊秦双,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秦双一副不要清白了的样子,低下头,“不敢。”
秦一照:“……”靠了。
秦一照恼怒的将西装外套脱下,点了根烟,秦双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看好像事后烟啊。
秦一照将粉色的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自顾坐下,“屹哥,前阵子你把秦叕叫到了陵城来,是咋地了,京城那边一大推的事还等着她安排呢,你要没事叫把她叫回去,这几天我是真理解秦叕,也是佩服她,那么多的事她能处理了这么多年。”
秦一照吊儿郎当没坐姿的翘着腿,还一抖一抖的,放荡的很,突然认真道:“是不是这边出了什么事了?”
要不然也不用把那边重心的秦叕给调到这边还让他去那里安排几天。
秦一照只是听说好像是叫秦叕那女汉子在做什么药物似的。
这种东西秦一照不清楚,但药物一般不就是生病的人吃吗。
生病可不是什么小事,所以秦一照才赶过来看看,谁知道少了一个人,盛妹子不在。
听秦双说出去有一段时间了,但具体去哪秦双没说,但秦一照怀疑这个生病的人就是盛年。
秦屹应该没什么可能,他身边一直有个对医很有研究的下属,也就是秦叕,每年都会给秦屹体检,都没什么问题。
身体倍棒,未来盛妹子绝对有性福!
现在秦一照担心的是盛年,表情是一贯没有的严肃等着秦屹的回答。
怎么说呢,秦一照家里也没有个妹妹什么的,哦,有一个侄女,但也不是个好货,还是不要好了。
跟盛年相处久了之后,就觉得其实盛年人其实是不错的,是真心把盛年当妹妹的看的虽然妹妹冷冰冰的像块寒霜,但不得不说跟他那侄子秦屹很像很般配啊,也不知道秦屹什么时候能追到盛妹子。
秦一照不知道的是两人在他不再的时候就已经成了。
后来秦双跟秦一照说想那天秦爷莫名其妙好心情的给大家发奖金还批了好几个人的假期,才知道原来是自家爷跟盛小姐在一起了。
秦一照还没有等到秦屹的回答,别墅就又来了一个人。
是秦一照嘴里一直念叨的秦叕。
秦叕一头利落短发,像现代的金鹰职业女士,一脸的面无表情敲了敲门板示意秦屹。
秦屹目光从小白身上抬了抬,秦叕心神领会的走了进来,将手上的几瓶药放在了桌上,“爷,这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