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城。
场面吵吵嚷嚷,时欢呼,时寂静。
而人,时欢快,时悲伤。
此时,赌城隐密的进出口,走进了一人。
盛年环视了一圈,没有时钟没有窗,漩涡状的地毯让人恍惚,墙面上贴满了金箔纸,砌着玉,灯色弥漫,亮了整个场子,更照的整个场景尽是贵气奢靡。
而每张赌桌都坐满了人,他们衣着华丽,不是腰缠万贯的商人,就是富二代的公子爷。
盛年的出现迅速的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吸引他们的是盛年身上慵懒中隐隐的匪和痞。
不过一会人们又有些不屑的转头不再看她,因为盛年身着普普通通一看就是地摊货的衣裳,即便气质引人,那又如何。
来这里的人自然不缺银两,他们站在金字塔顶方,自然看不起那些伏地的蝼蚁。
盛年扫了一眼账台,径直走去,再出来时,手里提着褐色的皮箱。
盛年随意的找了张赌桌坐,那提在手上的皮箱直接打开推在桌台上,那箱子里整整齐齐厚厚的一叠筹码便是上赌桌的有力凭证。
箱内浓厚的色彩就像兴奋剂,瞬间激发了人斗志。
盛年懒洋洋没姿势的坐着,托着腮,不在意的环视了赌桌上的人,最后落在那训练有秩、微笑有度的荷官,“可以开始了吗?”
荷官愣了一秒,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下一刻扬起礼貌的笑,“好的。”
荷官开始洗牌,而期间盛年身上那股败家子的财气吸引了不少想要攀财的人。
一个身材丰腴的艳丽女子半弯着腰靠在盛年的椅子上,神色妩媚,拿着烟递到盛年嘴边,“小姐抽吗?”
盛年挑眉,勾嘴,咬住。
一举一动尽显玩世不恭。
艳丽女子眼神亮了亮,拿起特制的火机给盛年点上。
盛年的手微抬,夹住嘴里的刚带着猩火的烟,搭在座椅扶手,气定神闲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指尖微动轻敲着扶手。
荷官微笑看着赌桌上的人,“各位加注吗?”
赌桌上部分人加了注。
盛年掀眸,将筹码推出去,懒懒开口:“跟。”
这局盛年赢了。
……
赌桌上的人多,玩起来慢,盛年撑着下巴看人下注,有些无聊,打了哈欠,“跟。”
玩了好几局,盛年就像财神,部分赌徒看出点来头,跟着盛年加注,局局胜,局局赢。
荷官擦了擦额头的汗,跟不远处的身穿黑色西装似保镖的人对了个眼神。
盛年瞥见,嘴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
不一会吗,对方来了人,不出意料就是赌场内部的人,他站在盛年身侧,手放在身前,微弓着腰,笑道:“小姐有兴趣到别的赌桌玩玩吗?”
盛年拖长嗓子“哦”了一声。
那人丝毫不介意盛年的态度,仍扬着礼貌的笑,“不知道小姐是否有兴趣呢?”
盛年舌尖舔了下唇,侧了侧头看他。
那人与盛年对视上,原本没什么,但盛年的目光持续的注视着他,那黑褐色的眸子仿佛两个漩涡,深且沉,似乎无人能够探知得到。
那人心头莫名涌上一层慌,反应过来,低了低头,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盛年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将手上即将燃剩的烟按灭,指尖一弹,烟脱离离指尖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烟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