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面前不断质问自己的白衣少年。
“这件事情谁叫你管了?”
白衣少年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质问着落尘。
沉默片刻,落尘微微抬头:“所以你想怎么样?要不然我们像以前一样,打一架谁赢挺谁的?”
“你知不知道,要是搁以前,我早就拿雷劈你了。”
白衣少年嘴中骂骂咧咧,但还是坐到了落尘的对面。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为什么还要惩罚秦天呢,他活着难道不好吗?”
落尘问道。
“你知道万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白衣少年问道。
“知道。”
落尘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是那时候的人,但还是能够看到万年前发生的一切。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了解秦天的事情有多么的恶劣,如果不是这些年为了防止万年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我做了很多准备,不然你信不信今天九州必将生灵涂炭。”
白衣少年说道,仿佛万年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那件事情虽然最终打赢了,但整个九州的生灵少了整整七成,而且如今九州的整体实力还不如万年前。
“那就更应该留着他,事情已经发生,如果我猜的没错,就算你列出的金榜也是他为修为第一。”
落尘说道,上一次他是一时没有防备,被眼前的少年算计了一番,不然以他的实力想不入金榜就不入金榜。
他观察过秦天,的确可以说是九州第一强者。
正是因为这样,为了抵御风暴,落尘才会想着出手救他。
白衣少年略微冷静了下来,就这么看着落尘。
两个人相视,没有说话,但好像又说了很多。
最终白衣少年叹了一口气:“也罢,只不过他命中该有一劫,无非我的天劫而是人劫。”
落尘还以为又要跟白衣少年打一架呢,没有想到懂事了不少。
“我知道,不过这一人劫很容易就会过去。”
落尘手中掐起轻轻一算。
“也罢,我们下一盘吧。”
白衣少年说道,随手一挥,整个异空间就仿佛一个棋局一般。
白衣少年右边执白棋,而落尘则在左边执黑棋。
“我执白先行!”
白衣少年运起一子,下落。
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音,引起的却是战场上黑云压城时战马嘶鸣的声音。
“希望你不会像上一次耍赖!”
落尘笑道,抬手一指下去。
这处空间回荡的是车马碾压过地面的声音。
“哼。”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一子落下,战斗一触即发。
外界,一道雷霆自云层下落,直接轰在了朝天殿屏障的上面。
“轰!”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屏障颤动了几分。
“殿下,做好准备吧。”
福生面露警戒的看着外界天空上飞着的众强者。
“嗯。”
秦昊点头,手中九龙宝玺飞出,身上五条护体金龙,外加上九龙宝玺的九龙。十四头金龙,在屏障下腾飞。
仿佛结界一破就瞬间发起进攻一样。
“轰!……咔,咔咔!”
又一道天雷落下,这一次屏障没有接下,而是应声开始发生碎裂,一道裂痕,两道裂痕,三道裂痕,直至无数裂痕,再到嘭的一声屏障破碎。
“出手!”
春秋客大喝一声,直接俯冲下来。
可是下一刻一道拂尘扫来,福生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当年陛下放各位一条生路,而今为何要来。”
福生冷眼扫过面前众人。
“老太监别明知故问,我等今日前来只为一事,那便是覆灭大秦!”
春秋客大喝一声,率先上前去。
“看来各位是来寻死的。”
福生手上拂尘翻转,轻而易举就卷起一道风暴。
“老太监,你觉得你一个人守得住大秦江山吗?”
春秋客问道。
“还有我!”
秦昊飞了出来,金龙盘旋周身,但此时的他没有穿着先前的锦衣,而是身为大秦圣皇才能够穿的帝袍。
也是九州法宝榜上第三十名的存在。
就在秦昊站出来的那一刻,一道刀光闪过。
却是霸刀门门主。
“上一次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次大秦就此覆灭吧。”
霸刀门门主冷笑。
“痴人说梦。”
秦昊一声大喝,也不在跟对方客气,大战一触即发。
福生一人面对春秋客,还有两名渡劫境强者。
而秦昊仗着九龙宝玺和帝袍的原因,独战十几位返虚。
这样的战斗无疑是影响非常之大的。
无数的民众都看向了皇宫方向。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避避难吧。”
“说的也是,自从老圣皇渡劫失败,我们秦城真是多事之秋。”
“逃吧,逃吧。”
有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朝着城外跑去。
可还有一些人,自行的聚集了起来。
“统领,羽林军左翼千夫长郑四报到!”
“统领,羽林军左翼千夫长黄牛报到!”
“统领,羽林军左翼千夫长报到!”
城门处,是一群身着战甲的人们,足足百余人。
“兄弟们,大秦有难,有愿意随我回去帮陛下的吗?”
于统领站在高台上大喊。
“统领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们既然会来找您自然是要回去跟大秦的敌人决一死战了。”
有人反驳道。
这一下却是给统领气笑了。
这时又有一队部队走了过来。
“老于,你左翼怎么回事,我右翼都召集好了。”
另一个穿着跟于统领一般战甲的人笑着说道。
“谁说我们没准备好的,兄弟们随我走。”
于统领回道。
“好!”
底下人同一时间传出了震天的呼喊声。
“出征!”
两位统领一声令下,近两百号人统一踏步,整齐划一,这就是有着大秦第一精锐的羽林军。
虽然这只是一小部分,但气势足以算的上磅礴。
“老陆的中军呢?”
于统领问边上的右翼统领。
“老陆,那老小子不厚道,早就带着中军的小子们去皇宫了。”
右翼统领撇撇嘴,倒是洒然。
但这并不是一件可以洒脱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但没有一个人有一声怨言,哪怕现在都还在有说有笑。
或许也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