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太脆弱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了之前强大的灵力加持根本无法抵抗这来势汹汹的病症。
顾洵一边给皖晚输送灵力一边又在潜意识里搜寻容成的下落。两边都在使力效率就会低下,而且损耗的灵力也是迅猛巨大的。
可是他等不了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要是真的就如那老医师所说的,皖晚患上的是疟疾,那这一切就又容不得他再去多虑了......
三山之外,容成正带着九歌辨识一种草木。他讲得认真,九歌听得认真,两人背后的框篓中装满了草药。
“容成,咱们都出来好多天了,什么时候回去呀?”
就个跟在容成后面,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回去?回去看那两人浓情蜜意吗?你顾洵哥哥现在肯定没什么功夫搭理我们,他得愁着怎么把叶南兮拐回来呢。”
“哦,那好吧,我来这还没见过叶姐姐呢,都两年多没见了。”
“以他的性子啊,估计你回去就能见到了,不......”话还没说完,容成内心突然猛地一震,紧接着,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
“容成!容成!快回来,南兮出事了!”
他猛地睁眼,这波传音实在是太强大了,必定是费了不少灵力,结果就是震得容成久久都不能回神。
九歌看到容成怔在原地,便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容成,容成你没事吧!”
“啊......”容成捂着胸口依着旁边的树缓了缓神,“这个不要命的,竟然一下子爆出这么大的灵力,真是疯了......”
“怎么了?是顾洵哥哥出什么事了吗?那我们要不要赶紧回去。”
“不是他,是叶南兮,现在从这赶回去至少也要三天,但看他这样应该是出了急事,咱们得日夜兼程了。”
快要日暮了,景安镇镇长从顾洵那借了几百两银子来,准备下发给那些个流民,打点些衣物吃食过去。本想着这事应该就这么结束了,但这里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景安镇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山石塌陷了一处,本来不会怎样,但这好巧不巧的,那些个落石就阻断了官兵来回边境的要道,其四周都是河流,近来又有涨潮趋势,低洼处已经被淹没了些许,一些碎石随着河水向下冲刷,整个地方都变得泥泞不堪。
“这!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地出事。”
“镇长,这是官兵要道,现在两国战乱频繁,这要道就更是阻不得了......”
“这我也知晓可是就现在,我们大部分人手都派去安稳流民了,哪儿还有人可以去修路啊......要不你到镇上贴些告示,征集一些青年壮汉随我去......得把那山石给移走,还有那些个被淹的地方,还得修个桥才好。”
那镇长一边思量一边说,面上又凝重了,“可就我们现在这点银两,应付流民的那些事还好,可是这修路架桥,怕是会供应不足啊......”
屋外大风起了,天色开始迅速暗淡下来,纷繁树叶被吹起后互相摩擦出的沙沙声乱耳。
那镇长进入屋内点起了蜡烛,昏暗的一方天地才亮了些许。外面突然起风就不觉会有些寒冷。他披上了衣走到窗前,准备放下支窗的架子。
瞥见了一眼外面的光景,月亮被层层遮蔽,怕是又要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