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甘宁地区,多大山大川,此起彼伏的山脉阻断了山里的农村与外面的世界。尤其是生活在群山环绕之中的那些小村落。地广人稀,政府建设经济的重心在城市,不会关注到山沟沟里的小村落。
大山里的人,年轻上进的大部分已经走了出去,一头扎进大城市中打拼,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不愿意在回到偏僻憋屈的山里。村子里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留守。
这里的人祖祖辈辈皆耕农种地,靠山吃山。自己种了粮食、蔬菜、瓜果,养了鸡鸭畜生,自给自足是完全够了,只是被圈在群山里,会磨平了一腔热血。
但是这样的活法到是适合那些躲避仇家的逃亡之人,山里生活清苦,起码算是个安稳的归宿,不用东奔西走的四处流浪了。
陕西东北部,与山西交界的后坡沟里,几年前就来了一户姓张的人家,祖孙三个都是男丁,其中还有个不会走路的娃娃。不过这家人看着挺憨厚的,不像恶人,村民老乡们接纳了张家人,还帮他们垦出一小片农田过活。
姓张的这一家人,老人和孩子都不干活,一家全靠着儿子种地维持生计。
这天晚上男人下了地回到家,老父亲张锡林鼓捣了一些朱砂、黄符、鸡血等物件,在地上画了一些奇异的符文,用黄符和蜡烛布成了一个神秘的法阵,法阵中央则是他的儿子张楚岚。
“爹,你干啥呀?”男人似乎并不惊讶于他爹在家里摆弄这些符篆、阵法等花样。只是对他爹要做什么事感到好奇。
“爸,爷爷说要给我种一个大宝贝,没你的份,嘿嘿”坐在法阵中央的小男孩嘿嘿笑道,不知道为什么白嫩嫩的清秀小人儿说话间给人一种贱兮兮的感觉。现在的张楚岚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屁孩。
留着头发,在脑后随意用细绳扎着,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土气,洗的发白。正朝他爹张予德嘚瑟呢。
小张楚岚皮的很,自记事起就动不动挨张予德的揍,到是爷爷总是向着自己,小孩子简单,谁和善就和谁亲,谁凶就怕谁。不过张楚岚不怕他爹,只是单纯的想气死他爹而已。
“予德,我要给楚岚种下守宫砂,你到边上看着”化名张锡林躲避异人界正邪两道追杀的张怀义一只手端着小瓷碗,里边乘着刚调好的墨料。另一只手捏着一根毛笔小楷,锋长极短。向阵中央走去。
“哎”张予德应了声,退到边上仔细瞧着。看向儿子的眼神中带着同情,没跟他计较刚才没大没小的跟自己嘚瑟。
...“爷爷,你在我坤坤上画的什么?”...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宝贝呀,不过现在你还用不了,等长大以后你就知道它有多大的用处了”...
...“嗯嗯,嘿嘿嘿~”...
......
男人坐在床上,沉默着一下一下的抽着粗糙手指上夹着的纸烟卷。黑暗的房间中只有燃烧着的烟头不时闪起橘红色的光点。
很快,男人手上的烟卷便燃尽了。
整个房间彻底陷入黑暗中,这是一座位于极深地下的隐秘基地,除了冰冷的白炽灯光用来照亮外,不会有一点点温暖的光亮。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随即一团绿茵茵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只是这团光源有些微弱,反而映的四周有些阴森惨绿。四周的墙壁都是某种合金,墙壁面上照映出了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像,像是六面粗糙的镜子。
房间中的男人露出了真容,长像有些丑陋,脸上一道横贯左右的刀疤让他看上去有些狰狞,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此时他手心上捧着一颗散发着莹莹青光的小绿球,只有一般黄豆大小。发出的光并不阴邪,是一种纯粹的青绿色,有种生机勃勃的朝气蓬勃感。
男人用将体内的炁注入手中的小绿豆中。
随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让你主动联系我”
“我想要道主出手救一个人”男人沉着脸,缓缓说道。
“什么人?”那道声音问。
“云南药仙会炼制成的一尊蛊身圣童,公司没有办法救她,我想请道主帮忙”男人有些忐忑,他对口中那位道主其实并不了解,甚至两人都没有见过面,但是不妨碍他对其抱有敬畏之心。
“蛊身圣童?”另一边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音量“药仙会真的练出了那种东西?我劝你放弃吧,那已经不能算人了,而是一只蛊,况且蛊身圣童能活很长一段时间,和寻常人没什么差别,何必非要去改变呢?”
男人带了不满道:“我不想听你废话,我要找的是道主”
另一道声音沉默了一阵儿,道:“道主去了京城,等他回来我会上报的。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男人松了口气,语气软了些“嗯我知道,多谢了”
.......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京城五道口职业技术学校附属小学,一年级二班,林笑笑举着一根小棍,敲打着黑板上写的四句诗,一字一顿,缓慢的大声读着。
下面坐着的小萝卜头们声音整齐的跟读“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陆玄将语文课本摊开,竖立在桌子上遮挡老师的视线。他在下面做着小动作。他现在其实是虚坐在椅子上,后腚并没有坐在实处,身子还在轻微的运动着。
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操控自己体内的先天一炁上,让炁顺着经脉运转流动。修炼是会上瘾的,怪不得小说里总有些人为了求仙修道,甚至抛妻弃子,自己跑到山上去出家呢。
要不是现在他还小,家里人不许,他也想跟着师父回山里去,就此脱离红尘苦海,一心只求大道去了。
陆玄的同桌林夕瑶手中笔锋悬在纸上,落不下去,因为陆玄在旁边运炁练功,两人桌子摇摆个不停,她实在没法下笔。
女孩心里气愤,咬着嘴唇。不过她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想去麻烦别人。所以都是自己忍下了。
“这也没什么,自从爸爸妈妈离开后,不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嘛”。
...
“叮铃铃~”
“好,下课了,先等等,我有件事要宣布”林笑笑压住学生们对奔向操场的急切,说道:“学校下个星期要举行一次春游,回去和你们的爸爸妈妈说一声,要去的明天拿两百块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