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接红衣男人的水之前就检测过了没有异样成分,但是张子瑞的里面却有,虽然她不知道这异样成分到底是什么。
张子瑞皱了皱眉:“妻主就如此不信任我?”
沧南当然不可能因为张子瑞一句话,去喝有问题的水,“嗯”了一句,就准备去找水喝。
是的,找水喝。
安排这个集训的人可真不够贴心,完全没有准备好水,结果沧南刚刚走了两步,就又接到了一个水囊。
递给她的还是那个红衣男人。
水囊和水杯不一样,水杯明显就是早有准备,而水囊怕是自己喝的。
红衣男人依然是一脸不情愿,仿佛有人逼着他给沧南送水一样,只听他道:“我没有喝过的,你放心吧。”
红衣男人这句话说到了沧南心坎里面,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其次就是是否有异常物质。沧南用道具检查了一下情况,一切安全。
“你到底要不要?”
“感谢,”沧南再次表示了感谢,“你也放心,我会把水囊洗干净再还你的。”
红衣男人却是摇了摇手,大气的说:“送你了。”
“也行。”一个水囊而已,沧南不觉得有什么好推迟的。
不过,红衣男人和司徒明以及祁阳都是同一个类型,宁可行动对你好十分,不愿意嘴上对你好三分。
而张子瑞看着沧南和红衣男人,一直握住水杯的手没有松开,却是沉默不语,一如脸上的平静。
很快陆陆续续有其他人到了,几乎都是瘫倒在了地上,而此时主管者才走出来道:“还没有到的人过会全部加训,最后到的几个人你们很幸运。”
最后几个人顿时喜笑颜开,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然后主管人的下一句话却让这些人如丧考妣:“幸运儿也是有奖励的,就奖励你们把跑不动的人背回来吧。其他人抓紧时间吃早饭,半个时辰后集|合。”
除了最后几个人,其他人顿时眉飞色舞,还有人朝着最后到的几个人幸灾乐祸的喊让她们快去领取她们的礼物。
一顿饭虽然比较寡淡,但是吃得很安静,过程无波无澜。
时不时有人瞄瞄沧南风华绝代的夫郎们,但是碍于沧南在,都不敢靠近,更加别说动手动脚。
毕竟沧南那是威名在外,她连四品武官上官馥都可以虐着打,何况她们这些殿试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好成绩的人。
吃完饭也是平静的训练,很苦很累,但是明显很苦很累的行列里面没有沧南。
红衣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个巨大芭蕉叶给沧南遮阳,当然他依然脸臭得和有人逼着他来做这种事一样。
而顾修让沧南靠在他怀里面,给沧南捏着肩膀。
顾修这个世界的母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女,太过精深的医术她没有办法教给顾修,但是简单的对着穴|道按|摩却是教了顾修。
只不过这里人太多,顾修除了沧南的肩膀不方便按其他地方而已。
主管人倒是很想管管沧南,但是想想那个“后妈脸”的嘱咐以及女帝对沧南的看重,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而且沧南虽然休息时比别人享受,但是该做的训练都做了,而且一切不涉及耐力的,那是门门第一。
比如射箭,她们为了提高难度刻意找了移动速度很快的动靶,但是对于沧南来说,动靶和静靶似乎区别不大,一样是箭箭红心,无一落空。
那些脱靶或者侥幸射中靶子边缘的姑娘们看着沧南此刻的样子,只有羡慕和嫉妒却不敢恨。
毕竟人家的夫郎愿意伺候她那是她的事,总不可能让她的夫郎来伺候她们吧?
沧南的十一个夫郎虽然有几个人给姑娘们送了水,但是明显摘芭蕉叶遮阳和捏肩膀这种事不会为姑娘们做,毕竟他们现在还算沧南的人。
此刻沧南的十个夫郎只是看着沧南漂亮的脸,偶尔对视两眼,默不作声。
他们本来就不是爱多话的人,最爱顶撞沧南的人,现在给沧南举着芭蕉扇。
而且他们也实在说不出不好听的话,沧南那一手箭术实在是太过惊艳了。哪怕之前还有人对沧南不满,这一手后不满的成分也少了几分。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沧南的鞭子使得一绝,却没有想到沧南连箭术都这么厉害。
如果说沧南的箭术成绩最后得了一百分,那其他姑娘好一点的都是十几二十分,不好的则是吃了圆溜溜的鸭蛋。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就像是一个班级活动中负责表演节目的人和国际影后比演技一样。
如果齐琳在这里,一定会说:“你们想不到的还多着了。”毕竟沧南最厉害最惯用的是剑,一柄长剑所向披靡无人可敌。
瞿鸢国尚武,全民以武为尊,相看时女子面容家世都是其次,武艺却是没有人会忽略的重点。
在瞿鸢国,一个相貌丑陋家境贫寒的大力士肥婆比一个长相清秀家境富裕,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滴滴大小姐要受欢迎得多。
之前渔亦欢的夫郎之所以讨厌渔亦欢,就是因为渔亦欢是后者。如果不是上官莎比较残暴,上官莎可比渔亦欢受男人欢迎得多。
十人中的桃花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的扇子,又看了一眼沧南,微微一笑,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他可不会去献殷勤。主动贴上不如让沧南来主动追他。
他不是绿衣男人和红衣男人那种没有连女人小手都没有牵过的人,他可是阅女无数,甚至御女无数。
就像他第一次见沧南说的“赎身”,他本来就是小馆出身,还是小馆里面的头牌。
在十二个夫郎中,唯独他对渔亦欢没有怨恨,毕竟渔亦欢是给他赎了身的。
只不过,他也有点看不懂渔亦欢,给他赎了身,却是碰都不碰他。他倒不是饥渴,单纯就是好奇。
好奇妻主是不是真的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谬论”,瞿鸢国哪里有一夫一妻的,哪怕是穷得吃不起饭的人家家里面都有好几个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