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
打雷了!
睡眼朦胧中,一道道闪电透过窗帘照得客厅里时亮时灭。
迷迷糊糊的冯远辉从沙发上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客厅的窗户前,稍稍拉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雨珠如线,仿佛瀑布开闸一般倾泻而下。
“哗啦啦……哗啦啦……”
好一场瓢泼大雨!
六月多暴雨,果然如此。
冯远辉稍稍清醒了一下,见雨水虽然打在窗户上,但窗户是封闭的,并无雨水打进客厅来,当即放下心来,拉上窗帘,回去继续睡觉。
刚躺下没多久,一道亮如白昼般的闪电闪过,“轰隆隆”地一声巨响,冯远辉又被惊醒了。睁开眼借着幽暗的光线,瞧了瞧手表,发现才凌晨三点半,当即也懒得理会,准备继续睡觉。
冯远辉不怕打雷,但睡眠从来很浅,所以一点动静就能让他惊醒。
而正在这时,冯远辉就听到客房内传来梅雪霏的惊呼。
“哎呀!”
冯远辉心道估计是梅老师有点害怕打雷,本不欲理会,毕竟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和梅老师毕竟没有和陈琳琳那般熟悉。
但见得客房门缝里透出灯光来,想来是梅雪霏打开了灯。
他本以为梅雪霏只是因为害怕打雷而准备开灯睡觉,却听得客房里不断传来梅雪霏窸窸窣窣走动的声音,还有不时惊呼的声音,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远辉当即起身走到客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梅老师,您没事吧?”
“是阿辉吗?”梅雪霏的声音听着有些惊喜。
“是我,梅老师,怎么了?需要帮忙吗?”冯远辉心道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连忙答应道。
“嘎吱……”
房间门开了,冯远辉就见得身着单薄的粉色睡衣的梅雪霏出现在了门口。
要命的是,梅雪霏的上衣几乎都被水给打湿了……
也幸好梅雪霏上围比飞机场好不了多少,否则,冯远辉非得鼻血狂喷不可。
这也太刺激了!
冯远辉可不敢多瞧,连忙转移视线:“梅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唉,昨晚睡觉开着窗户,结果刚刚下雨,雨水都打到床上来了。我去关窗户,一不小心把窗户把手拽断了,这不,窗户没关上不说,还淋了一身的雨。”
梅雪霏满身狼狈,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儿。
原来如此!
梅雪霏虽然上围一般,但身材高挑,长腿诱人。如此诱惑的站在冯远辉面前,冯远辉不敢多看,连忙走进房间道:“我来试试。”
这时,他才发现客房地板上都是水,那扇没关上的窗户被风吹开了,冰凉的雨水不断的吹进来,打在冯远辉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可是只穿着背心和短裤啊。
冯远辉连忙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窗户前,一瞧窗户把手果然断了,这下关窗户可费劲了。
不过男人不能说不行,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只手都弄得通红之后,终于将窗户关上了。
而此时,他身上的背心也被打湿了大半,冰凉的雨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窗户关上了,梅雪霏也松了一口气,见冯远辉身上都被打湿了,连忙递过去一条干毛巾道:“阿辉,来擦擦头发,别感冒了。”
大晚上的,冯远辉不敢多瞧梅雪霏,连忙道:“梅老师,我去卫生间擦擦就行,您还是先把床上收拾收拾了,再去洗个热水澡吧,看您头发上都是水。”
梅雪霏见冯远辉抱头鼠窜,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走光,又瞧见自己床上已经湿了一大半,被子也湿了一大半,显然是不能再睡了。
只能微微苦笑,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衣服来,准备先去洗个澡。床和被子的事,只能稍后再说了。
话说冯远辉在卫生间擦干头上和身上的雨水,又换了件背心,这才回到客厅。
继续往沙发上一躺,闭上了双眼,只是脑海里却还是忍不住闪现刚刚梅雪霏湿身的模样,那雪白的身体、笔直的长腿,瞬间让冯远辉想入非非起来。
饱暖思那啥,刚刚急着关窗户,冯远辉并无太多绮念,此刻一闲下来,冯远辉觉得自己思想太肮脏了……
需要被严厉批判!
不提冯远辉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梅雪霏洗完澡,却是没有睡衣可换了,只得穿了一件黑色及膝长裙,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冯远辉这才想起梅雪霏的床和被子都被打湿了,这会儿可没地方睡了,当即坐起身来,道:“梅老师,要不您去敲钱雨的门,去她们那屋挤挤?”
“算了,这大晚上的,我估摸着距离天亮没多久了,别去吵她们了。”梅雪霏摇了摇头,毕竟她跟钱雨没啥直接关系,本身住在她家就已经算得到了优待了,若是大半夜去吵人家,委实有点不合适。
冯远辉也明白梅雪霏的顾虑,毕竟是寄人篱下,不好太麻烦别人。
当即拿过身上的被子,道:“梅老师,那您来这沙发上睡吧,我在边上眯会儿就行。”
自己是男人,冯远辉也不好意思自己裹着被子在一边呼呼大睡,让梅雪霏一个弱女子在一边挨冻。
夏日的夜晚,其实并不冷,若不是外面下雨降温,冯远辉根本不用盖被子。
不过这会儿毕竟夜露深重,拿掉被子,冯远辉当即觉得胳膊上微有寒意,可惜冯远辉什么衣服都没带来,今天白天倒是买了一件外套,可惜刚刚洗了还没有干,此刻什么厚衣服也没,只能硬撑着,装作一副不怕冷的样子。
梅雪霏说话间已经擦完了头发,见冯远辉主动缩到了沙发一边,嘴角微微一笑,道:“阿辉,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冯远辉自然明白梅雪霏看出了自己的窘境,胆子一肥,脱口而出:“难道梅老师要跟我盖一床被子?”
冯远辉和梅雪霏都没有打开客厅的灯,此刻光线暗淡的夜里,似乎人的胆子都变大了很多,冯远辉如此,梅雪霏更不例外。
只见得她高挑的身姿款款走过来,往冯远辉原先躺的地方一躺,两条修长的白腿往被子里一缩,调笑道:“哦,你这小屁孩,你敢吗?”
冯远辉隐隐觉得两人对话的尺度似乎有点大了,不过他心中还是一荡。无关乎感情,纯粹是荷尔蒙的支配,于是他伸手一掀,把自己的腿也放进了被子。
这样,一条长约三米的沙发上,一男一女,各占了一头,最要命的是两人的腿不出意外的碰在了一起。
感受到冯远辉粗壮的腿脚碰到了自己光滑的皮肤,梅雪霏忽然有点惊慌了,连忙道:“阿辉,你这样可不对。”
冯远辉此刻脑海里浮现着梅雪霏美妙的身姿,忍不住故意用脚碰了碰梅雪霏的脚丫,故意委屈道:“梅老师,我可是按您的吩咐来的哦,您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不能再继续了!
否则会出事!
梅雪霏感受到了一种危险,她连忙将自己的腿缩起来,竭力避免碰到冯远辉,道:“好了,阿辉,睡觉吧,不开玩笑了。”
见梅雪霏如此,冯远辉自己也知道玩笑不能开过了,当即也收回腿脚,道:“梅老师晚安。”
虽然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故事,冯远辉听过无数次,但是重生一回,他还是愿意做一个有原则的人。
人和禽兽的区别在于:人,有所为,有所不为;而禽兽,无所不为!
两人都住口不言,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只偶尔有雷声和闪电此起彼伏。
冯远辉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试探道:“梅老师,您睡了吗?”
梅雪霏也没睡着。
想想:三米长的沙发,一男一女各睡一头,要竭力避免碰到对方,能舒服的安睡么?
闻听冯远辉的话,梅雪霏当即应道:“睡不着。”
“那咱们聊聊天呗。”
“聊什么?”
“您是啥时候来龙门山中学的?”
“来了六七年了吧。”梅雪霏随口应道。
“是吗?那您为啥要教思想政治啊,这堂课可没啥意思?”
“嗨,上大学的时候被专业调剂的,学了马哲专业,后来就只能教这个专业啦。”
“那您什么时候结的婚呢?”冯远辉八卦心思大起。
“结了三年了吧。”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起天来,随着聊的话题越来越敏感,两人刚刚玩笑的尴尬早已化解开了,各自都不再小心翼翼的缩着腿了,而是四条腿舒展开来,其中难免互相碰到,但两人都默契的不提,便也装作感受不到了。
很快,两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低,随着雷声和闪电渐消,哗哗的雨声之中,睡意昏沉的他们,都睡了过去,结束了这个意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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