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西厂大都督
半个月前，王都西厂。
锦衣卫总部的府邸。
“他怎么样了？”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是西厂的大都督，身穿一袭黄红色的蟒袍，配有一条相同颜色的玉带，对着下方的黑色飞鱼服锦衣卫问道。
最近名声大噪的雷霸！
下方孙焦明，瞬间明白大都督指的是何人了。
“大都督，王掌印正在传授雷霸一门功法，由于他们不让任何人靠近，锦衣卫暂时无法得知是那个功法！”
他单膝下跪，如实回答问题。
“哦，当年声称绝不再找徒弟的王公公，竟然破戒了，教的一个连龙跃境还不是的人，事出必有妖！”
大都督感到了一丝惊讶与都不对劲，说道：
“孙镇抚使不必本都督多说，给你七天的时间，尽快查明原因！”
“是，大都督！”
孙焦明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转身告退就去加紧处理。
孙家府邸。
眼看七天的时间转眼就到了，手下却没有丝毫消息传回，孙焦明心里颇为着急。
他在大厅内来回行走，在一旁的孙书海顿时就明白自己父亲遇到了难题！
孙书海问道：
“父亲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理的问题？”
“海儿，知父者，莫如子啊！”
孙焦明心里大为懊悔，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儿子，挤出一抹难看的表情：
“为父确实遇到了一个难事，眼看大都督委派的任务就剩下一天半的时间了，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复命！”
“父亲大人，大都督要你查什么事？”
孙书海忽然来了兴趣，能让自己父亲露出如此棘手的表情，必定有挑战性。
“别说了……就是查询一下王掌印给雷霸传的是什么功法，这种事他们不说，别人怎么可能知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面露苦涩，在一旁大吐苦水。
“父亲大人，此事简单，你只需要……这样……”
孙书海一听，顿时有了注意，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
第七天早上。
“海儿，还真是如你所说的一样，为父把王掌印会的功法排除了一遍，看来是那个功法无疑了！”
孙焦明一脸兴奋之色，看向孙书海的目光越发庆幸，自己有一个聪明替父解忧的好儿子。
父子俩寒暄一二后，孙焦明便例行回来汇报情况。
西厂。
“大都督，属下已经查明，王掌印传的是大海无量功！”
孙焦明单膝下跪。
“哦，王公公九死一生的功法竟然有人练会了，你是如何确定的？”
大都督看着下方的孙焦明，问道。
“回大都督，你可还记得修炼大海无量功最后一个人？”
他不仅没有回复，反而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呀和书海一样爱买关子，看来是这最后一人给了你答案，若本都督没有记错，当年负责保护他安全是……孙书海。”
大都督何等人物，瞬间就猜到了大半，目光有些复杂：
“当年他护力不周，迫于各方压力，本都督只能处罚了他，让他从普通的锦衣卫做起，五年内不得晋升千户一职，看来是本都督错了！”
说完之后，两人陷入了沉思中。
“大都督，不关你的事，当年确实是海儿有错在先！”
孙焦明立马反应过来，说道。
他可不敢接这话，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轻易能弄死自己的高手。
“扯远了，你继续说雷霸与王公公的事！”
大都督目光恢复了少许冷漠，冷声道。
“那最后一人临死之前说过火一词，被海儿记下，让属下命人去查了习武场一年之内的用水量，结果发现雷霸他们去了之后，从第二天开始大量水消耗，到现在还在持续上升中！”
孙焦明一口气把自己儿子说的话，全部道了出来。
“十年前的事，书海还能记得如此清楚，难得！”
大都督不由自主感慨道：
“这雷霸是何许人也，你是否有查清楚？”
要说王都最难练的功法，除了王室千家外，就属于王掌印的功法了，同时也是众多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功法。
十个人去练大海无量功，九个人不是走火入魔而死，就是瞬间暴毙而亡，剩下一个人经脉寸断还是轻的，有的人甚至疯了，没过几天也死了。
“大都督，属下动用了王都的全部总旗锦衣卫，暂时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是跟那个方旭一起来的。”
孙焦明头低得更低了，声音也小了不少：
“王都之外的消息，回复传回较慢，需要一定时间！”
“又是方旭！”
大都督声音大了，说道：
“孙镇抚使，锦衣卫只出动总旗还不够，安排一半的副千户出动，本都督需要第一个知道消息！”
“属下这就去办！”
孙焦明点头。
“等等！顺便把这个方旭查一下！”
就在他要离开之际，殿内大都督的声音传给来。
“是！”
孙焦明回身行礼，这才把大殿的门关了。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张焦明急匆匆而来。
他开口说道：
“大都督，属下已经查清楚了，方旭和雷霸是从哈努拉大沙漠一起来的，在一处沙寨里得罪了言家兄妹，一路逃亡再来到西济国，他们是别国来的！”
“意料之中，方旭怎么样了？”
大都督把玩着两颗光滑的铁球，始终未睁眼。
“一个月前，他一直待在长春殿给王后看病，锦衣卫无法靠近确认是否治疗好！”
孙焦明回想一下脑海里的情报，说道：
“之后的时间里，方旭一边去长春殿，一边游玩王都，并没有离开王都，全程有蓝掌印看着，估计知道自己跑不了，所以很老实！”
“另外，属下的人打听到昨夜王掌印去了一趟东厂，到现在还未出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锦衣卫的人没有深入其中！”
“他要动手了！”
大都督猛然睁开眼睛，不等张焦明开口询问，自己已经消失不见了。
长春殿外。
“刘大都督，你要拦本督主？”
督主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目光不善。
“傅督主，对方可是要救治王后的人，你敢出手，就得承受王后的怒火，你扛不住的！”
大都督也不在意他的目光，说道。
“呵呵，他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岂能有办法治好王后，让开！”
他脸色微变，但依旧没有动摇内心的那个想法。